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朱标的两个兄弟:燕王朱棣和宁王朱权。“刚才你们皇兄回答的都听到了?”“是,回禀父皇,我们已经听到了!”“咱就说,你大哥是个宅心仁厚之人,怎么会做出那样诽谤君父的事,这回你们听到你大哥怎么说了吧?谁还有什么怀疑,尽管当着咱的面仔细说,找人背地里散播谣言算什么东西。”这两兄弟早已吓得汗流浃背,慌忙跪在地上。还是燕王能够扛事儿,他一个人过来把事儿都扛了下来。“父皇这件事,怪不得宁王兄弟,是儿臣没有管好手下的太监,叫那些人乱嚼舌根子,污蔑大哥,儿臣这就回去把那个奴才活活打死!”朱元璋也不再多说,直接摆摆手说道。“小松子,你跟着燕王一起去,朕要亲自验刑。”吓得朱棣魂不附体,听父皇这个意思,分明是不相信自己了啊。就连执行对奴才的死刑,也要一个太监在旁边监督。他刚想向朱元璋辞行,谁知道这事还没有完,朱元璋继续吩咐道。“老四,看来国货司的业务越来越大,已经不是你一个人所能顶得过来的了,从明天起,你就准备着向户部移交,你自己去北平就藩吧。”这句话,直接把朱棣惊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但是他已经知道,凡是朱元璋的事情绝对没有更改的道理。只好一脸郁闷的回到燕王府邸,暗中准备。再说陆宁跟着朱标一起来到了东宫,还担心那些迂腐的太医,又要重新给太子妃准备药方,但到那以后,却发现那些人早已不在地方了。原来朱元璋虽然罚了陆宁的工资,却也并没有叫那些太医再返回来,于是陆宁亲自监视着他们把药准备好。然后,他给太子妃和皇长孙服用下,这些事都做完了以后,天已经很晚了,陆宁站起身来说道。“大哥,外臣不便在宫中久留,臣弟告退,等明天再来看望!”朱标非常担心这母子的安危,就嘱咐陆宁明天早点来,用什么药怎么针灸,还需要仔细研究一下。陆宁告辞以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府邸,府上的长史正等在府门外。“公爷你可回来了,燕王殿下正在客厅里等候。”陆宁心中有些怀疑。“他来这里干什么?”其实在朝堂上发生的这些事,他总感觉到朱元璋心知肚明,但是为了掩盖什么事实,故意在打压自己和太子。而这件事恐怕就与燕王殿下有关,到了现在两者有了利益冲突,这时候他来拜访自己做什么?这么想着也就来到了客厅,恭恭敬敬的跪下行礼。“陆宁拜见燕王殿下,殿下千岁!”朱棣哈哈一笑,把他扶了起来说道。“子安,你这是做什么?咱们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是一起发过财,一起做过事,却比亲兄弟还要亲,再这样哥哥可要生气了。”陆宁苦笑一声,回答说。“四哥,朝廷的礼仪不能废,您马上就要外出就藩了,不能结交外臣,还请您避嫌。”朱棣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丝狠厉之色,问道。“兄弟,难道你真的想和我翻脸吗?”陆宁哈哈一笑,说道。“臣从前只不过是长宁县的知县,机缘巧合才成了富国公,这一生只想老婆孩子热炕头,偶尔发明一些东西,赚点小钱,可从来没有想到跟谁作对。”朱棣哈哈一笑,说道。“兄弟,你是错怪四哥我了,你放心,那些昏庸的太医绝不是我指使。我这次来,其实是替宁王兄弟给你道歉的。”陆宁装作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低声说。“他没有得罪我,为什么要向我道歉?”“他府上有一个不成器的小太监,喝酒赌钱被赶出了府,居然到各个王公大臣家里抢劫,有人亲眼看到他跑到兄弟的府里。宁王也是担心兄弟的安危,这才想要派人把那个混蛋抓住,想不到引起了兄弟的误会,所以特意托四哥我替他向你解释。”陆宁无所谓的笑了笑,回答说。“原来是为了这个事啊,说实在的,那个太监,兄弟我并没有见过,如果王爷不信,可以带着你的人到处搜一下。”朱棣等的就是这句话,马上把他府里的护卫叫了出来。“有个反贼小太监,妄图跑到富国公府里来杀人,为了保证我兄弟陆宁的安全,你们要仔细的给我搜,有一点遗漏,使得我兄弟府上的人受到什么伤害,你们几个一起满门抄斩!”燕王领兵果然有一手,这些护卫们雷厉风行的前去搜查,朱棣还不忘嘱咐一句。“内宅是兄弟的宝眷所在地,你们一定要相当小心,谁敢冲撞了我兄弟的两位夫人,别怪我翻脸无情,去吧。”陆宁心想,别说你只派了一百多名护卫,就是你派一千一万人到这里,也找不到那个卑鄙的小太监了。你们不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更不知道他藏在哪里,以后恐怕睡觉都不安稳了吧。于是,他在这跟着燕王朱棣谈今讲古,相当的悠闲。朱棣又随口问了他几句在东瀛的战斗过程,他也捡能说的随口敷衍了几句。不一会儿,负责搜查的护卫走了出来。“报告王爷,没有看到那个小太监的踪影。”陆宁看了看朱棣,说道。“要不要连小弟的府内的土地也掘地三尺找上一番。”朱棣顿时觉得脸上无光,敷衍了几句,带着人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