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陆宁几天的调养,太子妃的病情已经转危为安,基本上在洪武十四年已经死不了了。而皇孙朱雄英,病情稳定了以后,陆宁作为他的师父,给他制定了一套科学的锻炼方法,叫做华佗五禽戏。等这些底子都打好以后,这里在需要他的地方就很少了。除了每天定时过来给皇长孙上两个时辰的课以外,其余的时间就可以在府里头搞些发明了。自从他神医的名声传出去以后,一直有人找他过来治病。开始是蓝玉的家人,后来李善长,李文忠、常茂、汤和邓玉等人轮流邀请,每次出诊都有相当丰厚的诊金。而这些人都是太子东宫的班底,对他就有一种天然的亲热。眼见太子妃和皇长孙的病情一天好过一天,这些人心里的一块石头也落了地。这一天早晨,刚刚跟李心敏执行完造人计划,陆宁就接到了长史的汇报。“公爷,燕王府送来一份请帖,请您去王府给徐王妃以及世子治病。”说起来,燕王朱棣还是陆宁的连襟,燕王娶的是徐妙云,只不过燕王是姐夫,他是妹夫。最近由于那两个姐妹之间来回调节,陆宁和燕王之间的隔阂也逐渐的消除。既然燕王过来邀请,盛情难却,他决定带着自己的二徒弟解缙一起去。在路上,他悄悄的对解缙说。“到了燕王府,嘴上一定要有把门的,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别乱说,圣孙好也罢歹也罢,和你没有任何关系。”解缙一脸委屈的说道。“徒儿还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位皇孙呢,怎么会胡言乱语?难道师父会未卜先知?”陆宁冷笑一声,无奈说道。“你给我竖着耳朵听好了,如果不想以后在冰天雪地里冻死,就把你那张臭嘴给我紧紧的闭起来!”解缙还有些不服气,想要跟师父支愣着辩论几句,被陆宁恶狠狠的一瞪,立马就怂了。“每天就会抖个机灵,耍小聪明,这回你可给为师悠着点,不让你说的,一句也别说,就算是万幸了!”解缙直接捧道。“师父的高风亮节果真叫徒弟佩服,以后师父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只有听着的份,绝不会让您为难的。”等陆宁到了燕王府,发现朱棣正好迎候在府门外,看到他过来,马上走上前来非常亲热的打招呼。“子安,你果然来了,哥哥在这里已经等你很久了,赶紧快点进来吧。”陆宁不慌不忙的对着燕王行大礼,却被燕王立刻拦住。“你我都是兄弟,就不用讲这些虚礼了,到了四哥家里就像到自己家一样,快往里面请吧。”听着他一直这么说,再加上岳父的安排,自己若一直这么冷眼对他,都显得自己矫情了。陆宁就坡下驴,叫了他一声四哥。两个人哈哈一笑,握手言欢。浑然忘了不久前差点弄得剑拔弩张。进了府中分宾主落座,喝了一盏茶以后,陆宁这才说。“不知道四嫂犯了什么病,请过太医了没有?”朱棣苦笑一声,很是无奈的回答说。“你四嫂跟着我这些年受了许多苦,身子也落下了病根,早就想找兄弟看一下,只不过从前用了别的太医的药,只能先停药静养几日才来找兄弟。”陆宁倒也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直接问道。“能给我看看其他医生开的脉案吗?”朱棣哈哈一笑,说道。“知道兄弟在医学上另有造诣,其他医生开的药方对你不但无益,反而有害,等会儿叫你四嫂出来,你亲自给他诊断一下吧。”陆宁就说。“四哥,男女有别,这合适吗?毕竟这样也不太符合礼制和朝廷的法度啊。”朱棣倒是没有那么多事,直接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说。“你我兄弟那是通家之好,一家人之间见个面是不妨碍的,来人,请王妃母子三人过来。”燕王妃徐妙云长得和徐妙锦有六七分相似,但是眉宇之间有些杀伐果断的气势,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人。陆宁慌忙站起来给徐妙云行礼。“小弟陆宁,拜见王嫂。”徐妙云微微欠身,虚扶了一下。“叔叔不必多礼,请坐吧,到了这里,就千万不要客气,这就是兄弟自己家中。”陆宁开始了他的望闻问切,徐妙云文武双全,也不忌讳世俗的礼仪,直接叫陆宁给他诊脉。诊断一下,陆宁马上知道了徐妙云的病症所在,于是拿起笔来刷刷点点,开了一个药方。“四哥,现在国货司的一些供药单位,所供的草药真假参半,在捡药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仔细。”燕王朱棣听到此处,自然有些惊讶。“子安,兹事体大,你有什么证据吗?如果没有什么证据就这么说,会惹人非议的。”陆宁摇了摇头,回答说。“我当然相信四哥不会图这点蝇头小利,但国货司所管的人太多了,难免有几个宵小之徒在欺上瞒下的。”朱棣的眉毛当时皱了起来,显然是没有想到这一层,但是陆宁的话让他很是警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