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月后的一天,突然从金陵城里收来了一封信,原来陆宁的李夫人已经生下一对龙凤胎。朱元璋非常高兴,马上给两个孩子全赐了名。陆宁的次子被赐名为陆照,被陛下大笔一挥,封了一个都尉的衔。而他的长女陆灵儿,被皇室破格晋升为郡主,赐予封号为长宁郡主。就这么一看,虽然陆宁现在不是王爵,但离封王仅有一步之遥了。陆宁重重谢了传旨的太监,然后又给陛下上了一道谢恩的折子。随即又写了一封家书,拜托太监送回去。太监小松子安慰他说道。“陛下口谕:陆宁只要你真心实意为咱办事,朕一定不会亏待你,皇后经常去看望你的夫人,你家里一切都好,不要惦记!”听了这话,陆宁感到心里有一阵暖意,再三代谢了皇恩。寒来暑往,转眼到了洪武十四年的夏天,陆宁在这里也待了将近一年,这天忽然他接到了一封挑战书。打开一看,原来是那个知府家的少爷胡登天给下的。“听说你们要造更快的船,本少爷不信,有本事就来鄱阳湖上再比试一场。这回咱们带彩头的,如果你们赢了,本少爷家里有一座金属矿山,全部贡献给造船厂,但如果你们输了,就把你们冶炼金属的技术给我,你们敢不敢赌?”陆宁看了看那个下书人,问道。“你们少爷知不知道我们是谁?”那个下书人不卑不亢的说。“您是金陵城炙手可热的富国公陆大人,您的威名在整个九江府都已经传开了。”“既然知道我的名,为什么还敢和我比?”“我家少爷说,古往今来,像你这样异想天开的人,犹如过江之鲫,就比如说本朝的那个官员万户,他异想天开在椅子上绑着火箭,就能把自己送到天上去,结果刚刚点燃,自己没有到天空反而被送到西天。你和他一样聪明,可别像他一样的下场!”陆宁冷笑一声,说道。“你家少爷知道的可不少,只不过他还是犯小抠了,我知道他手里的矿山可不止那一座,而是趁着现在地广人稀的时候,占了足足有十座各种各样的矿山,这么办,如果他敢答应,把这十座矿山都压上,我就跟他赌。”那个下书人一副苦瓜脸回去复命,不一会又赶了回来。“我家少爷说,赌就赌,谁怕谁,只要是你敢答应,如果你输了,就要把这个皇家造船厂送给我。”陆宁冷笑一声:问道。“这可是皇家之物,你们少爷真的敢要?”那个下书人得意洋洋的说。“你放心,我家少爷可不会强取豪夺皇家之物,他只是想如果他赢了,就会取代你当这个船厂的厂长。同样是为我大明效力。”陆宁点了点头:“比就比,谁怕谁。”于是大家找了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在鄱阳湖边找了一些公证人,当众签订了对赌协议。等陆宁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那两个亲王都围了上来。“子安,你这有些冒失了,我们新试验的船,毕竟还没有下水,效果如何谁也不知道。万一出点纰漏,这个厂就会易手,到时候父皇也不会饶过你。”陆宁笑了笑,说道。“两位殿下但放宽心,这其中的演练标准和技术指标都严格按照规程来的,只要下水,那么那个家伙就是个笑话,你忘了,当年高粱河车神的那个后代是怎么被我们打败的了?”想到了那个高粱河车车神的表现,朱棣会心一笑。相约比试的日子终于姗姗来到,而这时候那个知府公子在自己的船上挂了三面风帆,想要借着湖面上的风,乘风破浪。再看陆宁这边,他们这艘船显得相当的土鳖。除了船身上都包着铁皮以外,连船桨都没有,比之上面那一艘蒸汽船还不如。胡登天哈哈大笑,说道:“我说陆宁,你确定自己不是过来搞笑的吗?就这个破玩意儿也敢和本少爷比。”和这位衙内打了一年的交道,陆宁已经把他的底细摸得通透,这家伙别看只是个知府的儿子,但他在朝廷却另有人物。他的老姑现在是朱元璋最得宠的妃子,他父亲也就算是当今的国舅。仗着这个权势,所以才不把炙手可热的富国公放在眼里。他狂,陆宁比他还狂。“和你同时启动都算我输,我先让你跑上一会儿,然后再追。还是按照原来的规定,谁先到达湖面上的那个旗门,谁算赢。”朱棣作为这次比赛的裁判,命令人在岸边放了一个信炮。炮声一响,就见胡公子的那艘帆船,乘风破浪向前冲去,就像离了弦的箭。随着陆宁的船上的还有朱榑,看到对方把他们拉的很远,他有些着急了。“子安兄,你怎么还不开始启动?等菜呢。”一直等到他身边的那个女忍者数到二十的时候,陆宁一声令下,柴油马达发出了震天的轰鸣声,吓得旁边的朱榑激灵灵一颤。就在这时候,这个柴油还加大了马力向前冲去。朱榑猝不及防,差点就摔到地上。陆宁吩咐两个忍者把座椅上的安全带给他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