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唐本草上记载漏篮子又名虎掌,朱元璋又看向陆宁,问道。“子安,这是怎么回事?”陆宁忽然大胆的说。“臣开的虎掌这味中药,别名叫蒟蒻,在东北的一些地方,也管它叫魔芋。”这个比较守旧的太医,不知道魔芋是什么,但却知道蒟蒻,他马上跳出来反对说。“陛下,这味草药有剧毒,绝不能轻易用!臣看还不如用漏篮子合适。”陆宁看了看他,说道。“凡是药都有毒性,只要不对症的药都是剧毒,这味草药虽然有毒,但是却可以通过炮制去除毒性,然后入药,大人连这些都不知道吗?”这个守旧的太医看了看他,说道。“陆大人又从哪里知道这种东西的炮制方法?”“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你难道没有读过?”谁知道,那个太医马上抓到了他的小辫子,问道。“李时珍是干什么的?本草纲目又是一本什么书?谁读过?”陆宁这才想到现在才是洪武年间,而李时珍生活的时代应该在嘉靖年间,而那本本草纲目还没有问世。于是,他就冷冷的说。“这可是一部上古奇书,是划时代的医学著作,你们这些井底之蛙又怎么能知道?”那个太医不甘心就缠着他背一些本草纲目的章句。由于系统的作用,那本本草纲目早已印在他的脑海里,他提起了自己的狼嚎笔,马上在纸上写了一大段话。那个御医拿过来一看,却正是关于虎掌和漏篮子辩名的专论书,还把这两种东西的药性以及疗效都写的明明白白。不由得眼睛睁得大大的。“不知道先生手里可有没有本草纲目原文?能不能叫下官拜读一番?”陆宁看了看他,说道。“这原本不是不可以,但现在没有时间,你赶紧把蒟蒻这味草药给我找来。耽误了事儿,谁也担待不起!”不久,正确的药被拿了进来,自然有负责煎药的宫女给马皇后煎药。朱元璋看了看陆宁:“子安,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陆宁看了看马皇后:“现在伯母身体有恙,臣想留在应天细心治疗她。”听他这么说,朱元璋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准了。”就在这时候,马皇后当着陆宁的面跟朱元璋说。“子安这孩子这么乖,又有孝心,以后你可不要随便生他气了。”朱元璋点了点头,说道。“那件事其实咱也知道,子安是冤枉的,只不过那些御史一拥而上,子安又没有什么辩白的证据,不得不安抚一下朝臣。好在真金不怕火炼,事实证明,有关于子安的那些话全部是谣言。陆宁听旨。”陆宁赶紧跪倒。“原富国公陆宁,忠于朝廷屡立奇功,特晋封为长宁郡王,俸禄两万石,一品诰命夫人徐氏,封长宁王妃,一品诰命夫人李氏,晋封荆国夫人。婢妾温氏暖玉,封清雅乡君,婢妾谢氏香雪,封宁静乡君。”陆宁睁大了眼睛,因为自从刘邦白马盟誓之日起,非同姓不得封王,已经是历朝历代的潜规则,自己何以当得起此殊荣?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时候,朱元璋又补充说。“念经你此前的大功特赐姓朱氏,赐名朱棠,稍后朕会以圣旨的形式发布出去,并叫宗人府补名入玉牒。”陆宁懵的一批,一眨眼的时候陆宁变成了朱棠,这个名字是那么的陌生。有些想要推辞,转念一想,现在正是敏感的时刻,一味的推辞会加深朱元璋的猜忌。“臣谢主隆恩!”朱元璋看了看他,说道。“你放心,赐名朱棠的事儿,朕只会下密旨给你,不会公布出去,在朝廷外面以及府邸的规格仍然是你一等国公的规格。”马皇后没有明白其中的道理:“陛下,那么你这个册封又有什么用呢?”朱元璋看了看妻子:“朕只会说,又认了一个义子朱棠,封他为长宁郡王,这个人是谁,只有你我夫妇以及子安知道,以后有什么差事,需要派一个郡王去,也能够做好保密工作。”陆宁忽然想到了百余年以后,也有一个皇帝喜欢这么玩。自己给自己封了一个镇国公,还改名叫朱寿。外面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下旨叫镇国公朱寿去平乱。其实谁也不知道,镇国公出去就是陛下御驾亲征,想不到对方的那些行为都是继承了朱元璋这种“优良”传统。陆宁还有些懵圈,无奈的问道。“可是陛下,等您派臣去办事的时候,还会露馅儿啊。”“到时候朕会下令叫你陪同长宁郡王一起去查案,这样就算有些僭越的事,别人也只会怪到长宁郡王身上,而没人再找陆宁的麻烦。”眼见朱元璋主意已定,陆宁也无法再劝。不久,果然朝廷发布了一项命令,要在应天城里修长宁郡王府,然后就了册封义子朱棠为长宁郡王的诏令。为了掩人耳目,朱元璋又下了一道圣旨,陆宁官复原职,仍为富国公,责令其在家完成本草纲目的写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