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别的亲王要封也只能封一个封号,但陆宁一个人却有两个亲王,就相当的尊贵和荣耀了。陆宁赶紧磕头谢恩,这时候太子忽然问了一句说。“父皇,子安已经被您册封为了护国王和镇国王,那平时在公文和称呼上怎么行文呢?”朱元璋哈哈一笑,说道。“在朝廷称呼的时候,就看大家的习惯称呼了,虽然有点拗口,但是无所谓,双亲王就是双亲王。”这时候,朱元璋忽然把陆宁扶了起来。“子安,朕虽然答应册封你,但是这个诏书不能现在给你,因为他现在太草率,标儿,明天早朝你上一道奏本,请求封赏子安这几年来的大功,朕会马上批准,这样才显得隆重。”在陆宁看来,这个双亲王封也好不封也好,自己的名誉已经到了顶峰,怎么封只不过是个过程问题,也并没有加以重视。但是,太子却敏锐的感觉到,父皇这么一个程序里面有文章,仔细一琢磨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如果这个没有别人提出,这是朱元璋钦封,那么不管是陆宁也好,还是天下百姓也好,所要感激的只是朱元璋一个人。可是现在,如果这道诏书是太子朱标奏请的,对朝廷对百姓来说,也都只感念太子的英明,自然是为太子铺路。太子答应一声,第二天早朝上提出奏请。那些御史一听,自己的死对头居然要当双亲王,差点没跳起来,有人刚想跑出去跪倒哭谏。不过,朱元璋并没有打算给他们时间,哈哈大笑说。“子安有功于社稷,朕自当应允,从即日,就加封为护国王和镇国王,享受亲王双俸,位在太子之下,诸王之上,同时赐给八百虎贲军作为亲卫,三千租户作为驱使,给与金牌令箭于丹书铁券,以示爱重。”只看到那些想在背后扇阴风点鬼火的御史全部傻了眼,做梦也没有想到太子奏起了老朱准奏,礼部颁发丹书铁契,一气呵成。等他们组织好语言,陆宁已经跑到了诸位王子的前面,四爪蟒袍一换,更加显得神采奕奕。这时候御史沈大壮站了出来,跪倒在丹墀下。“陛下,将养子的爵位封得过高,在各个亲生儿子之上,这不符合朝廷礼法,那是亡国的先兆呀,请陛下善加斟酌。”从历朝历代总结出来的经验,似乎文官进谏的时候,一边磕头一边哭,才是情真意切。而且,头一定要磕出血,眼睛一定要哭出了血泪,这才合格。到了明朝变本加厉,不但要是这样,还要被丢出去打一顿廷杖,才算合格的文臣。朱元璋现在心里正高兴,突然有一个扫兴的家伙跳出来哭丧,气的他脸色铁青。“自古有功者赏,有过则罚,普天之下谁还有朱棠的功劳大,谁对朝廷的贡献比他多,你们现在吃的用的东西,哪些不出自他的手?还有什么脸说他坏话?”沈大壮一边哭一边说。“陛下,想当年您的养子朱英,都还归本姓沐氏,改封国公,这位陆宁,功劳未必有黔国公大,为什么认了养子,还要封为双亲王!”朱元璋心说: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标儿还小,沐英一旦有野心,再加上养子的名分,没人能拦得住他。但现在,太子也好,皇长孙也好,全部地位稳固,深受朝廷爱戴。而陆宁从来没有造反的野心,朕每次给他封赏还百般推辞,这样的人你说他有野心,天下谁会信?但是,这话又不好明白的对朝堂上讲,于是阴沉着脸说。“朝廷的恩赏,朕自有规矩和道理。这事已成定局,爱卿不要多说了,下去吧。”谁知道这个御史也是一根筋,说道。“陛下,臣作为言官,今天一定要尽职尽责,与陆宁奸贼不死不休,如果你不叫臣把话说完,臣就撞死在盘龙柱上!”这下子,不但朱元璋生气了,连朱雄英都生气了,甚至攥起了小拳头,就想上去给这家伙松松筋骨。朱标赶紧拦住他的孩子,说道。“雄英,在你皇祖父面前休要无礼,你先在这里听着就是了,自有陛下圣断,在这朝会之上,你可千万不能有任何的冲动之处!”朱元璋强行忍住要把这家伙砍头的怒气,问道。“你说下去,咱听着了,就想知道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个哭鼻子的御史,自然知道已经触怒了朱元璋,可是现在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长此以往,一旦他对社稷有觊觎之心,谁还能制止得了?求陛下下一道明旨,剥夺他所有的爵位尊荣,并把他一家满门抄斩,再灭九族,以免朝廷颠覆之祸。”这话说出来,不但对陆宁有敌意的一些文臣觉得不可思议,就连陆宁听着都嫌脖子冷,后面冒凉风。发明了这些东西,为大明建立了这些功勋,在这家伙看来,最后的结果居然是被满门抄斩,还要祸灭九族。可是没等他反驳,朱雄英实在忍不住了,一脚踢在那个跪着不断磕头的御史的鼻子上,给他踢了个满脸桃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