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雄英踢完了之后还不算完,直接训斥说。“混账,脑袋被多少头驴踢了,才踢出你这么一个智障,护国王是有功于朝廷的人,不但不赏赐还要灭九族,你要置皇祖父于何地,又将置满朝文武于何地?又要叫天下百姓如何看待我大明?”正常说来,不管这位御史多么混蛋,也轮不着皇长孙上来动手,有几个殿前武士过来解决也就算了。但是这家伙所说的话,实在过于用心险恶,满朝文武,不管是与陆宁政见相同的还是相反的,都感觉到一阵恶寒。人家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你不奖赏已经是够对不起人家的,还要给人满门抄斩,以后谁还愿意给陛下卖命,给朝廷效力。这样的王朝如果不亡国,还有没有天理?但是却谁也不敢出来和他反驳,因为毕竟不知道朱元璋如何发落。这时候,看到皇长孙跳出来对这家伙拳打脚踢,不但没有觉得残忍,反而觉得非常解气。毕竟,不管是与陆宁好的还是与他坏的,都有可能立功,一旦自己立功了,也落得这样的下场,又找谁说理去?这个丧心病狂的王八蛋,你不挨揍谁挨揍。那家伙挨了一脚还不知悔改,一边哭,一边向朱元璋投诉。“陛下,你不能杀忠臣呀,这种行为和商纣王有什么区别?”朱元璋也实在气得脸色铁青,说道。“太子,你赶紧传令殿前武士,给这个用心险恶的狗官掌嘴,咱就在这里看着,能不能治好他的口臭!”所谓的掌嘴,并不是用手抽对方嘴巴子,而是用一个长长的竹板来抽,当然侮辱性最大,伤害值也最高。两个殿前武士走过来,抓住了那家伙的胳膊不要他乱动,另一个武士拿着一根竹板走了过来,却被朱雄英拦住。“把竹板给我,叫我教训一下这个丧心病狂的东西,我非得亲自动手,把他的毛病彻底治好才行!”那家伙一看,仍然在那不知死活的大叫。“我是忠臣,我是为陛下好,为大明好,皇长孙你殴打忠臣,不符合朝廷礼制!臣不服!”朱雄英手里掂着那块竹板,感觉到非常的沉,可能是新制作的上面的毛刺还没有剔除干净。“也好,今日本王就跟你说道一下。”他用手中的竹板轻轻的拍着对方的脸颊,说道。“护国王殿下的功劳,哪一项不是他苦心孤诣得来的?哪一项不是他出生入死拼来的,他的发明改变了大明生活与军事,他的功劳使得大明国库充足,百姓没有饿殍,虽然没有经历过开国战争,但他的功劳,我敢说,有哪个开国功臣能比得上?”沈大壮心里也知道陆宁的功劳大,但是他就见不得对方不尊儒术的人,这么轻而易举就获得两个爵位。更何况,陆宁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粉丝,这些人虽然不学子曰诗云,但都占据着朝堂最主要的位置。长此以往,这些读四书五经的学究们又往哪里摆,谁又来拍他们的马屁?士可忍,孰不能忍。因此就想方设法要把陆宁的封赏给搅黄了,眼见朱元璋父子配合的非常默契,来不及事先阻止,退而求其次,就想方设法给陆宁罗织罪名。他秃噜了许多,虽然你现在没有造反,但将来的事谁能保?就算你这辈子不造反,你的子孙如果造反又该怎么办?拿一些没有发生的事来给人家扣帽子,这招相当的恶毒,但也容易在人的心里种雷。对于一些功高震主的大臣来说,这样的话几乎无解。因此,对于朱雄英这个举动,他虽然仍是不甘心,但也无可反驳。朱雄英又说。“你也别嫉妒我师父爵位高,满朝文武有一位算一位,如果你们也能发明步枪,飞机,飞艇以及轮船,也叫你代表朝廷建一个科学院,建一个讲武堂,如果你也能下西洋开通海陆,赚来朝廷每年税收的七倍收入,也给你封个双亲王,你们谁来?”沈大壮这时候梗着脖子反驳了一句,说道。“皇长孙殿下,臣此番上奏其实都是为了陛下,为了太子,也为了殿下您,就算他在陛下和太子当朝的时候不反,到了您这一代能治住他吗?您自信才华比他还要高吗?如果现在不杀,将来后悔也来不及!”他还想往下说,朱雄英手中的板子早已高高的举起,啪的一声抽在他脸颊上。当时打的他脸歪向了一边,嘴里吐出了一口鲜血,还带半边的牙齿。“天子治理天下,靠的是赏罚分明,绝不是听信谗言杀戮功臣,你今天的这份上奏,蒙蔽君父,混淆朝廷的是非,叫普天下百姓寒心,真是用心险恶,不打你打谁?”说着,又朝他右边的脸颊狠狠的来了一下。朱雄英越说越气越气手劲越大,到后来没有时间说话,只是机械的抡着木板,朝着眼前的目标开打。直到朱元璋喊了一声够了,他才住了手,突然发现对方脸上没肉了,露出了森森的颧骨,再看的时候,发现人早已没气儿了。虽然这样,满朝的君臣没有一个觉得朱雄英有什么不对劲,反而觉得这个不仗义的家伙罪有应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