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几个人密谋要陷害陆宁的时候,太子朱标在中都被朱元璋骂了个狗血喷头。看到那几个服用御米人的惨状,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屡次质疑是不是陆宁又在搞怪。故意弄出几个天生癫痫的人,污蔑说服用了御米。可是那几个太医过来言之凿凿地作证,他原本的坚持有些动摇了。难道我最近招募的几个贤良之士,都是一些居心叵测的奸佞小人?朱元璋哼了一声。“现在朝里面那么乱,你究竟有没有信心平复下去,要不要朕亲自回京处理?”在这话里,朱标已经听出了父皇对他深刻的不满。如果他说没有信心,朱元璋二话不说就会赶回金陵,在收拾那些奸佞小人之前,他首先做的就是废了自己这个无用的太子。至于是把位子给其他的弟弟们,还是传给自己的儿子雄英,就不好说了。就在这时候有一个相当英武,而又功劳相当大的人,出现在他的脑海。这个人可也是父皇的亲儿子,又参加了出海作战,一旦我不行,他可能就要顶上了。于是,他硬着头皮说一句。“请父皇放心,儿臣一定给处理的妥妥当当的,您打算在这里为皇爷爷守三年的孝,儿臣绝不会打扰到您。”朱元璋哼了一声,发泄了一下对他这个儿子此前行为的不满。“子安和你一起去办,他经历的事多,见识的也广,而且还是真心实意辅佐你的,这样的人你不用,难道就想用那些一心一意跟你拍马屁的无耻文人吗?”朱标耷拉脑袋,说了一句。“儿臣遵旨。”朱元璋没打算就这么算了,继续说道。“记住,他现在就是朕的儿子,和你们都一样,你们兄弟要始终如一的亲近,叫为父再听说你对你兄弟不睦,朕对于你的才华可要重新评估了。”听到父亲声色俱厉的话,朱标隐隐的感觉到,这已经是父亲的最后通牒了。不管自己私心里对陆宁是什么感情,一旦这个事忤逆了陛下的意思,那么太子宝座也坐不稳。于是,他当众向陆宁道歉说。“兄弟,昨天的事儿都是做我不对了,你多多包涵一下。”陆宁心里有些惶恐,马上就说。“皇兄不要折煞小弟了,当时小弟也有得罪皇兄之处,也请皇兄包涵。”看到兄弟二人握手讲和,朱元璋点了点头。“现在的局势是你们两个,一个为储君,一个为重臣,一个在朝,一个在野,你们能相互配合,大明江山才能永固,如果朕的左膀右臂之间都互相猜忌,朕又何能垂拱而治?话不多说,你们带着雄英回去吧。”朱元璋这些年来勤于国事,身体有些不太好,好在是儿子孙子都相当的出色,因此也想借着祭祖的机会,好好的休养一下。于是,他就放权给太子,叫他妥善的处理上京的一切事务。兄弟二人回到了朝中,还没等向群臣询问,突然就有人出来跪报。“启禀太子殿下,格兰国人和他的货船神秘的失踪,在千里之外的罗城,忽然发现他们留下的衣服以及鞋子,疑似被人劫持,谋财害命了。”朱标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说道。“锦衣卫和兵马司指挥使是干什么吃的?这大个活人就在天子脚下,被人劫持走了?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岂有此理。”这时候,他的亲信孟墨金又跳了出来是。“以臣所见,锦衣卫和兵马司的人玩忽职守,实乃十恶不赦之大罪,建议应该严惩!”太子也在气头上,他恶狠狠说。“如非我亲眼所见,那些服用御米的人是如何丑态并发,真不敢相信那些格兰国人背后是多么的丑陋,这样重要的人犯,居然将他们放走了,速把兵马司和锦衣卫的人抓来严加拷问!”那个孟墨金阴险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护国王殿下,您的王冠和蟒袍恐怕要脱下来了,因为您也是罪臣的一员。”陆宁哼了一声,冷冷问道。“姓孟的,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孟墨金冷笑一声,说道。“你是锦衣卫署理指挥使吧?太子殿下说要把兵马司和锦衣卫的人都抓来严加拷问,该不该包括你?”陆宁哼了一声,怒怼说。“我当初建议抓住格兰国人,扣下他们的货船和货物,被你拒绝了,也是,我去中都请陛下圣裁,你这大帽子虽然厉害,也扣不到我头上吧?”这时候,孟墨金才觉得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愣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谁知道这时候又跳出来一个人,正是新任的左佥都御史林万昌。“太子殿下,臣以为格兰国人被劫持一件事,陆宁不但逃不了关系,而且还是首恶!”听了这话,陆宁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恶狠狠的看着那个姓林的御史。“林大人,无凭无据的就往我头上扣帽子,我是吃了你家的大米饭,还是让把你女儿卖到教坊司了!”林万昌哼了一声,说道。“你当日就想干掉格兰国人扣下他们的货物,想要填补你的私囊,结果被太子拒绝以后,你狗急跳墙,这才劫持了那些人和那些船,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