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个杜文峰口风紧的很,只是说自己和兄弟杜朝暮一起想要赚一些快钱,这才兵分两路。他的兄弟开始拉刘省吾的儿子刘景下水,从他的口中套取了密码,然后杜文峰拉入井下水,设法套取图像的印刷技术。谁知道,在刘景那里事情进展的相当顺利,到了陆宁这里却打了眼,偷鸡不成反蚀了一把米。审讯的人又问他,其他的造币纸张都弄哪去了,这两个人说被盗贼毁坏了一部分,落到自己的手里也只有这些。无论怎么拷打,这两个兄弟只说了这么多,朱标这回也下了血本,交代一律不管用什么办法,务必要撬开这两兄弟的嘴。结果这两个兄弟的嘴相当的硬,身体却弱的很。在锦衣卫大牢里,过了两个时辰,终于熬刑不住死了。而另一方面,审讯刘省吾的儿子刘景的那些儿锦衣卫,也是拷打半天。对方只是说,曾经潜入父亲的屋里,用新发明的照相机给他的文稿拍照,然后又送给了杜家兄弟,至于其他的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眼看问不出什么,又念在他的老爹刘省吾忠心耿耿的份上。叫刘省吾引咎辞职,而他的儿子斩监候。杜家兄弟死了以后,他们家中的女眷都被官卖为奴。陆宁最后出了一些小钱,把那个陪他喝酒的美女赎出来,送到自己的王府做了丫鬟。于是,陆宁告诉朱雄英,现在科学院里必须内紧外松,严密监视一切可疑之人。不久,朱雄英悄悄的告诉陆宁,有一个可疑人悄悄的进了科学院模具开发室,把那个冲印图像的模具偷走了。而他自己早就派着锦衣卫在这个开发室周围监视,现在那个锦衣卫已经悄悄的跟去了。陆宁点了点头,自己这个徒弟已经脱离了稚气,正式成为了自己的左膀右臂。“现在仍然不能掉以轻心,一定要看清楚对方那个制造假币的黑工厂在哪里,主谋又是谁?”那个锦衣卫手里拿着信鸽,不停的给陆宁他们发布消息。亲眼看到偷模具的那个人进了宝钞局主事朱守正的房间。陆宁叫人传下话去,命令所有的人严密监视朱守正等身边一行人的行踪。眼见这一切都布置得井井有条,朱雄英低声说。“现在已经有九成的把握,肯定这事的主谋就是朱守正,师父,为什么不带人抓他?”“这个案子后面肯定还有别的人,等那些人都先后浮出水面了以后,我们再开始收网。”到了现在,陆宁有些惋惜,自己虽然发明出来了留声机,但是那个玩意儿体积太大,不适合拿去给那些犯罪分子录音,这也少了一条取证之路。这个坑爹的签到系统,领奖品不能预约,否则自己一定要定制几万个窃听器以及接收装置。有了这些玩意儿,还愁抓不住坏蛋,只可惜现在,自己只能依靠这些原始落后的手段去抓捕罪犯。外面的事不是一天能干完的,陆宁找到了太子朱标。“皇兄,臣弟突然又想到了一个建议,关于运送宝钞的事。”“兄弟你说吧。”“以后每个运送宝钞的单位,都要有一辆特别的运钞车,车上需要有许多射击技术过硬的锦衣卫,拿着枪支进行押运。”朱标点了点头,说道。“如果早期就有这种武装押运,也就不会发生有水匪打劫运钞船的事了,我准了,你就去办理吧。”陆宁继续说道。“而且我们新型货币上的编码,那些账号必须是相连的,这样即使是有人抢劫新钞票,我们也知道从第几号到第几号丢了,然后就宣布被抢的这些作废,谁要花直接抓起来,也能杜绝伪钞的泛滥。”听陆宁又说了许多防伪的办法,朱标都连连的点头,忽然又问。“兄弟,你这防伪技术有这么多道工序,为什么你验明假钞的时候没有全部使出来?而是出现一种类型的假钞,你就说出一点,这样不嫌麻烦吗?”陆宁笑了笑,回答说。“咱们的这些底牌不能一次都出光,亮一次底牌就是一些卑鄙小人漏网,现在那些人自以为得到了我们技术的全部,肯定要用剩下的纸大肆的冲印我们的这种宝钞,来扰乱现有的市场,从明天开始,我们验钞的时候,增加用紫光灯照射这一个环节。”朱雄英早已等得摩拳擦掌,说道。“咱们布局这些天就等明天这一战了,我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这么丧心病狂,制造出这些假币!”正事谈完以后,陆宁感觉到朱标的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又主动给他搭了一下脉。然后给他开了一些中药,叫他按着药方买药去吃,并且对他说。“皇兄,许多疾病都是在不知不觉中累积而成的,只有平时注重自己的保养,才不会越来越深。”朱标抓住了他的手,说道。“谢谢兄弟关心,为兄也为从前对你的态度表示歉意,希望你不要责怪大哥。”听他这么说,陆宁也非常高兴,经过这一段时间的风雨,两个人之间的隔阂终于彻底消除了。而史书记载的,朱标在洪武二十四年英年早逝的事,恐怕也不会再发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