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仍然对刘三吾没有底线的攻击孟子愤愤不平,眼见他被陆宁用同样的招数给整倒,都大感快意,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他求情。由于刘三吾是陛下的人,因此朱元璋也没有对他下死手。“免去罪臣刘如孙的赞善职位,停职停俸一年,以观后效!”陆宁叹息一声,不再言语。他知道,这个刘三吾虽然攻击孟子的时候没有底线,但却是一个有真才实学的读书人。将来遇到朝廷典礼以及科举的事,自然还要仰仗着他,现在把他干掉,不符合朱元璋的初衷。下了朝以后,陆宁想回府,却被朱元璋叫进了马皇后宫里。马皇后看到养子变得消瘦了,脸也变得黑了,有些心疼的说。“好孩子,你这段时间在塞北受苦了,要不然咱不再去了就在京城里呆着,你想让塞北做什么?只管出谋划策,有你父皇派别人去执行。”朱元璋在这边也劝他说。“子安,要不然你就别坚持了,现在朝中已经有许多后辈人才,这也需要一一的考察,我选几个能干实事的,派去塞北执行你的意图,你就在应天,父皇和你母后也能天天看到你。”陆宁笑了笑,说道。“好啊,听说咱们的外东北有一个地方叫海参崴,是唯一的一个不冻港,看来前出太平洋我们需要用到哪里,陛下需要在那里和苦叶岛驻兵。”朱元璋想了想,就爽快答应了。“那么我就在那边建一个北洋巡检司,专门巡检我大明外东北一带。”大家又闲聊了几句,朱元璋忽然问了一句说。“子安,你觉得刘三吾先生提议的罢祀孟子,可不可行?”陆宁问了一句:“父皇,我能不能说实话?”朱元璋哼了一声,问道。“你敢跟朕说假话吗?”陆宁苦笑一声,无奈的说。“你也知道的儿臣一向跟那些读书人不和,按照儿臣的想法,别说是孟老夫子,就算他们提议将孔老夫子,还有别的老夫子一起都扯下神坛,儿臣也无所谓的,只要能为大明赚到钱就好。”朱元璋哼了一声:“这么说你不反对了?”“就算我反对,那些读书人该整我不是还照样整我?这样我又为什么要反对?”朱元璋点了点头,说道。“现在读书人掌握着朝廷的话语权,把孔老夫子都踢出去,恐怕咱们大明承担不起这个后果,算了,父皇现在踢了孟子,也算为你报了四分之一的仇。”陆宁连忙说道。“以后那些多嘴的御史再说儿臣不敬儒家,父皇可要打他们的板子!”朱元璋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你实心实意给朝廷办事,没有人可以攻击你!”父子两人又谈了许多,陆宁这才提出告辞,马皇后嘱咐他说。“听说你新招的那个女人跟母后是同姓,能不能带到宫里叫母后看看?”“儿臣遵旨,这就回去安排。”出了皇宫,陆宁又被朱标的人请去东宫。自从朱允炆不幸死于火灾以后,他的生母吕月不久也病死了,他就没有在身边继续立侧妃。陆宁到了的时候,只见太子夫妇和朱雄英三个人都在等他。看到他进宫了以后,大家一起站了起来,陆宁赶紧抢上前来拜见太子大哥和皇嫂,没等跪下去,便被朱标扶住。“子安,你我兄弟之间,不必有这么多的事情,快快免礼。”朱标随口问了陆宁在东北的情况,又听了陆宁经略东北的一些构想,他点了点头。“兄弟的这个远见,愚兄非常佩服。只可惜那些儒学先生们,却说那里都是些不毛之地,没有任何经营价值,建议我大明放弃。”刚说完,就发现陆宁的脸色有些沉默,若有所思。朱标忽然又问一句。“陛下要取消孟子的地位,你觉得这个建议可行吗?”陆宁忽然问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大哥觉得,我大明现在最需要的是那些儒家的大道理,还是老百姓的富足生活?”“当然是老百姓的富足生活了,民安才能国富,国富起来以后,才能礼教兴盛。”朱标对于这个问题倒是门清。“儒家有没有讲过,如何叫老百姓富起来?”没等朱标说话,他的儿子朱雄英接过了话头。“孔老夫子曾经说过,种地是最没出息的事,以这样的态度看待农业,真的能叫老百姓富起来?”朱标阴沉着脸,大喝一声。“逆子,哪都有你插话的地方,还不退下!”陆宁拦住了太子,说道。“我并非说孔圣人没用,但是我大明不能没有原则的推崇他,必须把他的作用规划在某一范围之内,比如礼部之内的事,至于如何叫百姓过好日子,您或许可以读一下记录管仲言行的《管子》。”朱标敷衍了一句说。“有空必然会拜读一番,其实愚兄找你,是为了我的师父宋濂的事,为了他的次子犯事,再次遭到贬谪,陛下还要杀他,希望子安能够不计前嫌,救救宋先生。”陆宁这才知道朱标请自己来的目的,原来是在全国都在批判孟子的状态下,唯恐朱元璋借题发挥的整宋濂,就让自己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