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回答有些别出心裁,而且还有一些不懂的名词。朱元璋琢磨半天也不知道什么叫天价出场费,于是又追问了一遍。“就是有些人当自己是盘菜,叫他出来见见面,还趁机敲竹杠,不勒索到,一大笔钱绝不出来见您。”朱元璋满脸狐疑,说道。“真有这玩意儿?不过,他们的面子能够大过我大明的天子吗,就算要出场费也该咱和他要呀,杜顺,你出去问问,这出场费是朕掏还是他们掏?”杜顺出去问了一招,马上回来禀报说。“这两个国家的使臣进来说,他们这次来带了丰厚的礼物送给陛下,只要陛下愿意见他们一面,不敢要什么钱。”老朱合计了一下,问道。“子安,这么看这出场费是该他们掏了,这事也不算吃亏,见一面总该没错了吧?”陆宁恭恭敬敬地回答。“正是,父皇英明神武,所见也是天子堂堂正正,儿臣佩服不已。”老朱当时眉飞色舞,说道。“宣那两国的使者觐见吧,朕倒想看看,他们到底能说出来什么!”朱标这么一琢磨,好像有很多的别扭之处,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又想到了最近宠幸的太子嫔父亲花赞善的话。“自古有能耐的人居高位,自然都是有两面的属性,如果在治世就是能臣,在乱世就是奸臣,皇帝过分宠幸一个有能耐的人,就容易造就权臣,这是相当危险的。”所以虽然他没有明白表态,就想着明里暗里的敲打一半陆宁。可是看今天这样,这把火还没等烧起来就熄灭了,这时候如果再强出头,只怕会费力不讨好。于是,他赶紧摒弃私心杂念,静观其变。那些和太子早有默契的御史以及各衙门的堂官们,眼见太子没有什么暗示。在朱元璋悄悄地挥手示意试一下,都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退在一边。他们现在都是戴罪之身,眼见大家有意无意地忽略了他们,自然乐得当鸵鸟,绝也不敢再出来作妖。心里还暗自存一种侥幸,那就是这几个使臣继续告状,直接把陆宁告倒为止。不一会儿,只见安南特使陈天凤和天竺特使辛格带着几名随从进了金銮殿,行三跪九叩大礼。朱元璋就问他们说。“现在并不是朝贺之期,你们万里迢迢来我大明,有什么事要说吗?难道是你们两家的国王想念朕了。”这两个使者啊咚咚咚一顿彩虹屁拍了过来,一直在说。大明天子感化万方,又派遣文化传播大使,使我们化外小邦文教昌隆,百姓安居乐业。吃水不忘挖井人,臣等追根溯源,这都是陛下大仁大义,听从了护国王殿下的奏请,大力推行的缘故。所以,我们这才诚惶诚恐,代表我们的国王殿下,向大明的圣明天子表达谢意,因此特送上以下厚礼。安南国贡献了三十头大象,以及五万枚高纯度的金质安南盾。天竺国最盛产的就是独具特色的舞女,以及一万斤的天竺金币。朱元璋仔细算了一下,这些东西虽然实际上有价值,但远不及他带来的政治意义。因此就龙颜大悦,刚想说回赐这几个使臣什么,忽然又想到陆宁说的出场费的问题。“朕可跟你们两个说好了,这可是你们送给朕的出场费,也就是说你们来并没有带朝贺礼仪,君子之交淡如水,那么朕也就给你们平礼往来了,马上写一封圣旨,嘉奖你们两国的国王。”这就完了?两个使者一脸的懵逼。不是说大明天子一向乐意当冤大头,哪怕你过来朝拜,只送一根草棍,他都还你一根金条。怎么今天收了我们的贺礼,就给了我们一张纸,有这么抠门的吗?但转念一想,规定是三年一朝,现在没有到朝贺之期,人家愿不愿意见还是两回事,因此也只有吃了这个哑巴亏了。等这些使臣下去以后,朱元璋忽然拿出了这两位使臣送给来的贺表。“这两个使臣可是来朝贺我大明的,其中特意提到了护国王的功劳,怎么听着和你们这些御史反映的不一样呢?到底是他们在说谎还是你们在说谎?”这时候左都御史刘勇、鸿胪寺少卿秦墨环、太常卿沙闾觉得刚才有负太子殿下的重托,又不甘心失落,马上出班跪倒说。“陛下,这些使臣仿佛知道今天臣等商议什么,又恰恰好的送来了重礼,替护国王说话,或许,他们是护国王府上的人找人假扮的,不然怎么也说不过去。请陛下明察。”陆宁一听就开始叫屈了,他说。“父皇,这几天儿臣一直在经营大明婚丧嫁娶一条龙服务,这时候正在松江府主持别人的婚礼,哪有闲心来管这些狗扯羊皮的事,再说这些大象这些美女和这些金币,都是那两个国的特产,属于有价无市的玩意,儿臣也弄不到呀,请父皇明察。”朱元璋一想也是这个理,虽然现在那两个国也有东西流入大明,但这都是国货司统一调度。陆宁早就不在国货司干了,就算他再有钱,也是大明的纸钞,怎么着也弄不到这两国的金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