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铁青着脸,看向那几个御史,问道。“这件事情已经水落石出了,朕只问你们一句话,你们还有什么辩解的吗?”刘勇又拿出了那几句流行的万金油来抵赖,说道。“陛下,言官可以风闻言事,说对了没有奖励,说错了也不受罚,臣只是说明自己的见解而已。”老朱看向了陆宁,问道。“这件事情上,你是受了委屈的,你说!”陆宁冷笑一声,拿起来手里的笏板朝着那个御史就是一下。刘勇另一边的牙齿也被打掉,在那里咿咿呀呀的,仿佛在控诉陆宁的无礼。朱元璋问陆宁为什么要打人,他冷笑一声。“相对父皇来说,儿臣是臣,但相对这个御史来说,儿臣是护国王,是天潢贵胄,打他一板子还需要理由吗?”朱元璋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追究,转而看向了鸿胪寺少卿秦墨环。“秦墨环,你来向护国王解释。”秦墨环皮肉不笑地说。“我这个人说话有些直,护国王殿下不要计较呀。”陆宁直接飞起来一脚,踹在对方的肚子上,那家伙当时成了滚地葫芦,在地上抽搐。陆宁嘿嘿一笑,说道。“我这人踢人有点疼,秦大人不要计较,不过我觉得,什么事对你来说都是轻的,你就是这么个挨踢的货色。”朱元璋挨个点名,转眼又看向了太常寺卿沙闾。“你有什么话说?”沙闾已经吓呆了,但是他也知道,如果在陆宁面前没有个交代,今天只怕没有好果子吃。于是,他眼珠一转想起了一个说辞,对着朱元璋说。“启奏陛下,抛开事实不谈,刘大人和秦大人对陛下是一片忠心,请陛下不要再难为他们了。”话音未落,陆宁再度飞起一脚,把这家伙也踹成了滚地葫芦,这下子太子脸上挂不住了。“我说护国王殿下,你怎么无缘无故地打人呢?”陆宁嘿嘿一笑,说道。“抛开事实不谈,其实我对于这个沙大人还是相当尊敬的,太子殿下,您说是不是?”太子顿时被堵得哑口无言。刚才那个御史借风闻言事的名义污蔑陆宁,他就用皇室的特权对他进行降维打击。秦墨环以自己说话有点直做借口为自己脱罪,陆宁则直接用自己踢人有点疼,作为还击。而到了最后,那个沙闾更加不要脸,直接就来个“抛开事实不谈”。好吧,既然你抛开事实不谈,老子也抛开事实直接踹你一脚,这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典型的姑苏慕容绝学。那三个人已经知道,这顿打算是白挨了,刚想灰溜溜地退回去当鸵鸟,就听陆宁说。“陛下,就刚才这些人所说的儿臣欺压邻国,引得怨声载道这个事,究竟该怎么判?该不该风闻言事,该不该抛开事实不谈,该不该原谅那些说话有些直的人?”老朱愕然,问道。“你刚才不是出发了吗?”陆宁又是深施一礼,说道。“父皇,刚才只是进行到了互相对证的阶段,虽然打了他们,但这只是驳斥他们荒谬论点的一种手段,还没有出宣判的结果呀,又何谈处罚二字?”朱标一听,心说你还有完没完?得理不饶人了怎的,只是还没等他站出来说话,朱元璋就说。“自然是讲事实,讲道理,可是刚才通过外国特使的表述,护国王盲目扩张欺压邻国的事情,是纯属空穴来风捏造事实,子安,这三个家伙就交给你处理了。”陆宁恭恭敬敬地说了一句。“儿臣遵旨,还请父皇给儿臣一个权利,直到彻底处罚完这几个御史为止,其中的过程各部门不得干预。”朱标皱眉,很是无语的说道。“你这太过分了吧?”陆宁笑了笑,说道。“殿下放心,这几个人罪不至死,出不了人命。”朱标还想说什么,朱元璋直接拍板说。“也好,就让子安亲自惩处这几个‘抛开事实不谈’的小人,直到处罚完毕,其他人不得干涉,所有的命令,由二虎派锦衣卫直接给他们下达执行。”陆宁想了一下,笑着说道。“既然这几个人都对陛下忠心耿耿,那么就叫他们降为下属十三道御史,周游各地访查民情,为期为半年,沿途全部自费,不得占用公家经费。”接下来,这几个御史就开始了他们的旅游生涯。刚刚自费打车到一个布政司,还没等展开工作,吏部又下来了调令,把他们调到了另一个地方,天南海北地折腾。就这么折腾了半年,工资没捞着,还彻底折腾的筋疲力尽,缠绵病榻,只好上书朝廷,说请愿辞官养老。后来还是太子说情,才叫这几个抛开事实不谈的家伙回到了朝廷。这些还是后话了,这次下了朝以后,朱元璋把太子朱标叫到后堂,问他这么敲打陆宁是不是他的主意。朱标不敢欺瞒父皇,于是就都承认了,被朱元璋臭骂一顿。陆宁第二天早晨刚刚陪家人们吃完饭,朱元璋就派锦衣卫头子二虎前来找他。传达朱元璋的旨意,把事情全都要说一遍,还没等他说完,陆宁就抢过话头来说。其实,这只是大家缺乏沟通而造成的一场误会,自己不会怪太子殿下的,二虎暗自佩服,回去向朱元璋父子复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