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大家才发现,东宫所有的属官里,除了那些在外的,两位太子赞善只来了一个。那就是朱标后宫太子嫔的父亲,前应天府尹霍荣,只见他轻声的安慰朱标说。“太子息怒,刘伯温那倔老头,虽然荣升华盖殿大学士,但也已经是风烛残年,不管是向人示好也好,回家养老也好,都折腾不了多久了,他的影响力在朝中可以忽略不计。”太子的情绪仍然没有多少缓和,说道。“其实,我也不希望我们兄弟之间伤了和气,你们看有没有其他方法,能够叫他知难而退,又能维持基本的和谐。”霍荣摇了摇头,说道。“现在想敲打他,谈何容易?他是皇长孙的师父,又兼任左春坊庶子,东宫属官里,也有不少他的支持者,除非……”太子听说有能敲打陆宁的办法,引起了极大的兴趣,问道。“除非怎么样?”“现在徐达、李文忠两位公爷虽然分藩在海外,但是也经常给皇帝上表,听说两个人年事已高,最近又多病,不如叫陛下给赐点药。”太子毕竟也对这两位功臣相当的敬佩,说道。“这本来也是应该的呀,我这就跟父皇说去。”霍荣低声对太子说。“太子向陛下说的时候一定要表明,徐公爷需要用食膳疗法,最好的药材就是我们这里新鲜的蒸鹅。”太子听了大吃一惊,说道。“这怎么行,太医都说徐达老将军的病忌讳蒸鹅,为什么要让陛下赏赐呢?”霍荣眼神里露出一丝冷厉,说道。“如果陆宁的羽翼不被剪掉,那么太子将无法完全控制了。”这时候,旁边的几个人也一起跟太子说。“是啊,现在护国王之所以这么厉害,就是因为朝中的老臣都是他的人了,如果不把他们干掉,就算您当了皇帝也坐不稳。”朱标有一些忧虑,说道。“这些人现在都已经在海外称王了,干涉不到大明本土,我们也鞭长莫及呀。”霍荣继续说。“至于李文忠和蓝玉,还有其他的人也可以用类似的办法叫他们善终,然后叫他们的子孙到外国去居住,永远不会返回大明。”朱标也觉得那些人的功劳太大,如果再回来,自己也控制不了他们了,于是点头默许了。霍荣继续说。“到那时候朱棠……对了,臣还要启奏殿下,给陆宁赐姓为朱,这是最大的昏招,太子还要找个缘故削去他的赐姓,然后在他的食物里下上慢性毒药,让他三年五载自然而然的善终,然后勒令他们的女人殉葬,剩下的那些小孩子,还不是任凭太子你拿捏?”听了这话,太子后背的冷汗直冒。因为在绝对的皇权面前,就算陆宁再天才再聪明也无法反抗。削去他赐姓,在他饮食中下毒这些都不难做到。按照朝廷的制度,随便找个理由也可以叫他的妃妾们都殉葬,这个办法虽然很有效,但也太过于阴毒了。一想到陆宁这些年来扶持自己,从一个孤立无援的弱势太子做起,一直到现在掌控朝政,却落到这么一个下场,总还有些不落忍。但是旁边的那几个大臣都已经跪下请命了。朱标刚想表态,就在这时候,从外面闯进了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竟敢挑唆我父王对于自己的兄弟下手!想要叫我父王成为孤家寡人,然后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今天我就替父王斩杀你们这些奸佞小人!”他抽出了宝剑,照着霍荣就刺,但是却忽略了太子身边的侍卫长张兴祖。这可是号称白马银枪的小将,据说他的枪法学自于隋唐时期的罗艺。在白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同探囊取物。如果不拿冲锋枪械,单凭冷兵器,朱雄英这三脚猫的功夫在对方眼里是不值一提的。他非常稳重的说了一句。“皇长孙殿下,在太子殿下面前,不可无礼!”手中的亮银枪轻轻地一磕,就把朱雄英的宝剑挡在了一边。然后过来了几个卫士士兵,将朱雄英按住。朱标气得扬手就给朱雄英一个嘴巴。“你这个孽子畜生,究竟想干什么?”朱雄英毫不示弱,冷冷说道。“父王,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的师父?难道他帮你帮错了吗?难道他为我大明尽忠尽错了吗?你为什么要给他下毒,又要我的那些师母们殉葬!”朱标也有些惭愧,解释说。“孩子,大明万里江山不需权臣!左右春坊的这些先生们说的都没错,将来有一天,等你的父王也百年之后,你自信能制服这样的权臣吗?”朱雄英冷笑一声,回答说。“师父不是这样的人,他从来就不想篡位,更不想揽权,都是你们几个无中生有在污蔑他。”这时候霍荣继续劝了起来。“皇长孙殿下,我们这么做也是一片忠心呢,都是为了你们父子好,你可千万不要误会了!”朱雄英呸了一口,啐了他一脸。“你这个阴险小人,做应天府尹的时候就贪污受贿,鱼肉乡里,今天能这么对我师傅,明天还说不准怎么对待我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