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在我贺府撒野?”循着声音,四个壮汉冲了出来。四人皆是虎背熊腰,肩宽背阔,双臂结实,虎口布满老茧,一看就是练家子。“你一小小的边军,敢来我贺府放肆,找死。”为首一人,乃是贺斌的长子,贺继业,年约三十出头,长相和其父完全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面容粗犷,鼻子生的异常大,手持一柄雁翎宝刀冷喝到。别看他是贺家四兄弟之中最年长之人,但是他的脾气也最是爆裂。站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谢烬,却被谢烬战马所吸引。如此宝马,就连他父亲的坐骑也逊色一筹。能以这种宝马当坐骑的人,想来不是普通人,可就在他想说话的时候,却看到被射落的匾额。“哼,你贺府又如何?”“还有那百万突厥大军之中凶险?”听到谢烬的话,他的二弟贺承业瞬间暴跳如雷,催马向谢烬杀了过去,他自持家中门第,平日里在京城为非作歹,无恶不作,此时被人找上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了谢烬。不把谢烬斩碎喂狗,都难以解除他心中的恨意。老三和老四则站在原地没有动,他们刚才已经问过谢文,知道谢文出身边军,隶属安北都护府。谢烬这个人,他们更是老早就听说过,突厥大战之后,贺斌不止一次在他们面前提起这个名字,他们的姑姑,贺美娘也对谢烬恨的牙痒痒。对于贺家放火焚烧谢烬宅院的事情也知道的一清二楚,心想,这次写进来恐怕是前仇旧恨一起算了。贺承业手里的狼牙槊劈头盖脸的就朝谢烬砸了过来,毫不留手。谢烬缓缓举起破天槊,指着冲上来的贺承业,冷冷道:“当街抢劫,还妄图袭杀戍边大将,今日,我就是杀了你,也没人能挑出毛病。”破天槊一抖将上面的皮罩子甩飞,露出下面闪烁着寒芒的槊刃。抬手就朝贺承业刺过去。长槊在谢烬手里快的犹如一道幻影一样,后发先至,直接刺进了贺承业的肩膀,谢烬单手发力,用力一挑,一条胳膊就被他挑落下来。“啊……”贺承业传来一阵哀嚎,远处看热闹的人群都替谢烬捏了一把汗。这可是贺家少爷。如今,一出手就废了贺家二少爷一条胳膊,这件事,恐怕不是几百匹马能解决的了。“老二!”“二哥!”剩下的贺家三兄弟疾呼一声,挥舞着兵刃就朝谢烬冲了过来。战马疾驰,战刀长矛在阳光下闪过一抹金光,挥刀向谢烬劈来,引的周围人一阵欢呼,谢烬不躲不避,看着攻过来的三人,长槊往前一探,直接抵在了贺承业的咽喉上。贺家兄弟的冲势瞬间停止,忌惮的看着眼前的谢烬。谢烬冷冷的扫了一眼几人,“把我的人和马放出来,若不然,今日,我要血洗贺府。”贺家三兄弟冷冷的看着谢烬,心知谢烬敢说出这句话绝对不是无的放矢。边军之中多悍匪,大周律法之中就有一条充军,其中充军的悍匪恶徒不计其数。谢烬更是常年和异族打交道,杀人灭族更是如同吃饭喝水一般简单。贺继业冷冷的瞪了一眼谢烬,“你要如何?”“把我的人和马都放出来。”“老二,你惹的祸,你自己说!”贺继业看着倒在地上哀嚎的贺承业冷冷的说道。他们兄弟几人也不是一条心,毕竟这么大个国公府,谁不想继承?“给他,大哥,快给他!”贺承业看着地上自己的手臂无力的哀嚎到。虽然他心中依旧对谢烬无比的愤恨,但是此时,求生的欲望让他还保持一丝清醒。“东西给你,放我一条活路!”“你不想死?”“不想!”贺承业挣扎着抬起头,看向门口的护院,“还等什么,还不放人,放马!”。贺继业咬咬嘴唇,五百匹战马,那是好大一笔钱财,可眼下贺承业还落在别人手里,他只能咬牙让人去放马。片刻,谢文和战马被送了出来,谢文被打的很惨,浑身是血,谢殃赶紧迎上去,把战马和谢文接下。贺继业见今天贺府已经让人落了面子,双眼冒火的看着谢烬,“小子,我贺府的人不是那么好打的,贺府的面子也不是你能落的。”“咱们走着瞧!”“哼!”谢烬冷哼一声,马槊重重往地上一顿。“我让你们走了吗?”“小子,你不要给脸不要脸,真当我贺府拿你没办法吗?”“哼!”谢烬再次发出一声冷哼,长槊径直刺入了贺承业的另一条肩膀。“刚才这一只胳膊,是你打我部下,抢我战马的惩罚。”“这一下,是替我娘刺的。”“你娘又是那个贱人。”受到二次伤害的贺承业怒骂道。他算是看出来,今天谢烬就是想弄死他。“敢对我娘不敬!”谢烬眉头一缩,马槊用力向上一挑,又是一条胳膊被他卸了下来。“还记得当年贺美娘那个贱人让你们烧毁的那个小院吗”“可怜我母亲他老人家,连死了都不的安宁,你们焚我家园,毁我母亲骨灰,今天,我没血洗你们贺府,就已经够仁慈了。”“什么,你是哪个贱人的儿子?”贺承业此时已经不抱有生还的希望,当年那件事就是他带着人去做的。“现在才想起来吗?”谢烬冷笑着长槊在动,直接刺入了贺承业的大腿。“当年,我娘骨灰剩下一半,如今,我让你也不能有一个完整的人。”说着,在众目睽睽之下,长槊连续挥动,径直把贺承业的两条腿都卸了下来,把贺承业削成了一个人棍。冷冷的看着虎视眈眈的贺家兄弟。“我谢烬做事冤有头,债有主,当年我娘骨灰留下一半,我也毁他一半。”“你们若是还想出手,那就别怪我下手无情了。”谢烬说完,一展马槊,大有把贺家兄弟绝杀在此的意思。谢文和谢殃也提着兵刃,站在谢烬身边。“小子,废了我二弟,还想离开,把我贺家当泥捏的吗?”“来人,把他给我拿下,生死不论!”贺继业大吼一声,身后家丁拿着兵器鱼贯而出,把谢烬围拢在中间。谢烬轻蔑的看一眼这群家丁,冷笑一声,“当年突厥百万大军我都视若无物,也罢,今日你贺家去死,别怪我了!”就在谢烬准备大开杀戒的时候,一辆马车在一群侍卫的护卫之中走了过来。“谁呀,这么大火气,敢抢我的战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