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烬,你可敢战!”武魂罗的声音直接压制住了战场上的喧闹。现在,整个战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里。“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谢烬的笑声慢慢由低沉变的狂放。看着已经白发苍苍的武魂罗谢烬策马朝前走了几步。“我谢烬长槊之下,一不杀女人,二不杀孩子,三不杀老者!”“你走吧!”“不管你以前是什么身份,今日我谢烬放你一马,我说的。”"老夫纵横天下之时,就连你祖父谢康还未曾扬名,你有何资格扬言放老夫一马?"“若是怕死,速速下马,老夫可以做保,留你一条性命。”“你别逼我坏规矩!”谢烬的声音变的森冷。多久了。谢烬已经忘记有多久没人敢扬言要和他一对一了。战场上武将那么多,但是敢正面挑战谢烬的,这武魂罗却是头一个。“老匹夫,我敬你血性,你不要自误!”“自误?”武魂罗好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手持方天画戟遥遥指向了城墙上的姬时。“姬时,你可认得这顶金盔和这面披风吗?”“姬家儿郎到死不敢忘大将军当年的恩赐。”姬时闻言在城墙上走了下来,来到谢烬身边。“既然记得,今日怎敢在我面前跃马扬鞭?”“江山代有人才出,当年父皇就说过,我大周早晚会有人亲手夺回金盔和九龙披风。”“哈哈哈!”武魂罗狂笑起来。“那你好好看看,这披风的红色都是用你姬家人的鲜血染成的。”“谢烬,给我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姬时转头看向谢烬,眼中甚至带上了一抹哀求。“陛下,放心,他活不过今日!”“不,我要现在!”“你看到披风上的鲜血没有?”“这都是我姬家儿郎的血,都是我的叔伯兄弟的血。”“天下人都好奇,为何父皇身为皇帝之后我和姬天两个嫡子吗?”“就是因为他!”“当年潼关一战,武魂罗带三千铁骑突袭父皇,那一战,我姬家儿郎战死十之八九,父亲更是在那一战中伤了根本以后不能再生育。”“若不是我和姬天两人淘气去了后军,恐怕,我也活不到今日。”“你看那披风和头盔就是当年先皇所佩戴,一直被此此獠视为珍宝。”谢烬点点头,转头看向武魂罗。“老匹夫,现在我有了不得不杀你的理由。”“那就来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谢烬到底有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强!”武魂罗紧握方天画戟严阵以待,谢烬策马上前走了几步而后两人相距数丈停了下来,相互对峙。好似有一股无形的势在二人身上升腾,甚至影响了整个战场的人。这二人站在战场中间更像两颗太阳一般耀眼,虽然没有任何动作,但是仅仅是停马对峙就让双方数十万大军连呼吸都不敢发出声音。“天龙破城戟,乃当年霸王所用,重二百六十斤,老夫幼年所得,仗之以横行天下,斩杀名将无数,更是持此戟,差点尽灭你姬氏皇族!”“如今,此戟已经十五年未曾饮血,今日,不管胜负,老夫将封戟不用!”嘶!谢烬心中暗自吸一口冷气。二百六十斤的兵器,比他的破天槊还要重将近百斤。这可不是一斤二斤,而是足足重出了一把青龙偃月刀。听到武魂罗的自报家门谢烬也变的谨慎了起来。“破天槊,幼年所得,于冰河之中每日习练,练至十年才小有所成,出山至今未曾一败。”简单的一句话说出了谢烬的骄傲。出山至今,经历大小战争无数,但谢烬,未曾尝过一次失败的滋味。这就是天下第一的底气。你武器重又如何?你再勇猛,不过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是谢烬的时代。“战!”谢烬突然爆喝一声,抢攻出去。“来得好!”长槊和方天画戟在天空中画出道道幻影,却毫无碰撞,看着好像二人说好一般。但是内行却知道,二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拼尽全力,若是一个失误就是命丧当场的下场。错马之间,二人已经斗了二十余回合,拉住马缰二人再次对冲起来。这次谢烬没有使用什么花哨的招数,就是骑兵马战时,所用的直刺。最简单的直刺,利用破天槊长度的优势对武魂罗进行刺杀。“好狂妄的小子!”武魂罗看到谢烬的起手式大吼一声,拉动马缰也冲了过来。就在这时,姬时的声音突然响起。“谢烬小心,此人最是擅长空手夺人兵器!”“什么?”谢烬一惊,只感觉马槊的另一端传来一股巨力,在和他争夺马槊的控制权,而一股劲风则在另一侧袭来。“好一手空手夺白刃!”说话间,谢烬的手也不闲着,用一只手握住马槊和武魂罗角力,另一只手在腰间拔出泰阿剑,直接架住了方天画戟的月牙刃。“呀……”二人的战马开始原地打转,两人都憋着气不说话,比拼着力量。只有那深深的马蹄印才能证明二人现在都不轻松。“糟糕!”曲翱和谢忠两人同时惊呼一声。“怎么了?”姬时着急的问道。“将军着了这老家伙的道了。”“这老东西明知道自己后力不足,不如年富力强的将军,上来就和将军角力,准备一鼓作气拿下将军,让将军发挥不出来自己体能的优势。”“陛下您看……”谢忠指向了方天画戟,“虽然方天画戟被将军架住,但是终究是将军吃亏,而且老家伙也是力大之人,恐怕将军要吃些苦头了。”“那你们二人还不去助阵?”姬时怒喝道。“不能去!”两人齐齐摇头,“现在将军的气力和武魂罗的气力交织在一起。”“两人之间形成了一种诡异的平衡,若是有人突然打破这平衡,就会第一时间受到二人的同时攻击。”“这天下,能抵住这等攻击的人只怕是不存在了!”“那该怎么办!”就在姬时有些气急败坏的时候,曲翱轻轻的开口。“陛下,您该对将军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