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谢烬,你们真要与我为敌吗?”谢烬再次大吼一声,这次,随从已经把战马和兵刃送了过来,骑上战马,手持马槊的谢烬更有一种说不清的英武。“诸位需要听他胡言,此人乃是倭寇少主,速速与我斩杀他。”为首那人色厉内荏的吼道。“哈哈哈!”“战不敢战,退又不退,你们可真让我长了见识。”谢烬这第三声开口,敌军竟然齐齐后退,显然已经被谢烬所震慑。或者说,谢烬这两个字,对他们就有着无上的压力。金陵城的硝烟还没散去,他们身为军中士卒都能得到消息,几十万大军就在谢烬的设计下,轻而易举的覆灭,他们才五千人……“给我杀!”为首的那员战将见自己士气已丢,再不动手,恐怕就动不了手了,一声大吼,带着身边最信任的人就冲了过去,剩下的士兵也只能硬着头皮冲锋。“谁敢动我家将军!”突然,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一般响起,谢忠自打这群人来之后就从后门跑了出去集结军队终于在此时赶了过来。虽然只有二百铁骑,但枭鬼军是在死人堆之中爬出来的,其战斗力不可用常理来解释。如今,面对五千人的敌军,枭鬼军冲阵也从来不带有一个退缩。谢忠挥舞马槊,带着铁骑直接斜刺着杀入敌人阵中。只见枭鬼军的二百骑犹如坦克一般,瞬间就撞到一群敌人,而后锋利的马槊和战刀不停挥舞,摧枯拉朽一般杀入敌人深处。“护好夫人!”谢烬一提马槊,站在众人面前,看着冲锋而来的敌将,手中马槊突然一个直刺。众人只感觉一阵风声在耳边响过,马槊更是快的如同浮光掠影一般,再次出现,已经刺入了那为首之人的胸口。“就这?”谢烬嘴角带着一抹嘲讽,看着此刻已经陷入混乱的敌军,再次发出一声大吼。“吾乃谢烬,放下兵器者,可既往不咎!”一边是谢烬无敌的个人实力,另一边则是枭鬼军铁骑带来的压力,直接让这群茫然不知的士兵放下了兵器。“说,你们是谁的军队?”“我们……我们是镇海王的部下。”“为何会来刺杀我们将军?”“没有,我们没有……”"我们是奉命过来捉拿倭寇啊,不知道会是大将军在这里啊,冤枉,冤枉啊!"谢烬挥挥手,示意谢忠可以了。“何庄,这镇海王有什么古怪?”“回将军!镇海王乃是先帝的小叔,当年先帝起兵,就是镇海王率水军一路穿越大海,配合如今的陛下登陆,才拿下的江南。”“大周成立之后,镇海王就被封在江南,其中临安府就是镇海王的治所。”“哦?”谢烬有些诧异,照理来说,这镇海王和他没有利益上的冲突,怎会突然派兵截杀他?“就这些?”“还有一些传闻,不过多是民间谣传。”“谣传?”何庄左右看看,“当年先帝于关中发迹,而后辐射中原,其中最重要的一场战斗就是太原大战,那一战直接奠定了北方的基础。”“这我知道!”“但是……”何庄再次压低声音,“当年先帝带兵于太原和当时的豪杰拓跋雄大战,这镇海王当时不过及冠之年,就被先帝留在长安的家中。”“但是……”“快说,别但是但是的!”谢烬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这何庄怎么说话吞吞吐吐?“但是,太原之战一共打了将近一年,先帝走的时候先皇后还好好的,但是回来的时候,先皇后已经即将临盆。”“嘶!”谢烬倒吸一口冷气,这,时间线上不好说啊!“那孩子是?”“姬天!”“啊这……”谢烬把声音压的更低,“难道先帝真的被镇海王偷了家?”“别问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都是听爷爷酒后说的。”何庄赶紧甩锅,表示这个锅他不背。“那要这么说……”谢烬想起了当年寿合宫之变后,皇宫内那个身居佛堂的女子,很明显,他不是先皇后。如此说来,好像也行得通。“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镇海王在给他儿子报仇?”“将军这都是谣传,谣传!”“不可信!”何庄提醒道。“那你给我一个理由?”“呃!”何庄瞬间语塞。“有没有一种可能……”“比如说,他们真的在抓倭寇?”“滚!”谢烬朝身后的谢忠挥挥手,“传令高程,迅速调遣十万大军走水路来临安!”“我发现,皇帝老儿让我来江南,恐怕是要帮他削藩啊!”“这皇帝,脑子鬼精鬼精的。”谢烬一行人就在这西湖边的酒肆住了下来,而那被些放下武器的士兵也被当成了俘虏。如此,一连过了五日,镇海王那边没有丝毫消息,谢烬也不着急,反正现在主动在他,而且高程的大军已经到了这边,他一声令下,水陆大军半个时辰就能杀到临安府。“将军镇海王有请。”“哦?忍不住了?”谢烬轻笑一声,这镇海王估计是听到谢烬调动大军南下的消息了,不然他才不会主动来找谢烬呢。毕竟,谢烬是天子宠臣,而镇海王,哪怕有一个王字,他也是皇帝的眼中钉。尤其是,这么多年镇海王一直镇守东南沿海,每日进出船只无数,天知道他镇海王已经积累了多少财富,而且倭寇这件事,让人不由得不怀疑,这其中没有镇海王的参与。毕竟收税哪有抢劫来的快?“走,去会一会那镇海王!”傍晚,谢烬带着洛红鱼,谢忠两人来到镇海王府,偌大的王府犹如皇宫一般,占据了整整一条街,但是在外面看远远不够震撼,只有深入其中才明白合围江南园林的顶尖之做。“谢将军大驾光临,本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罪过,罪过!”镇海王一脸笑意的走出来,很是热情的拉住谢烬的手就往里走。“谢将军,在江南可曾习惯?”一路上,镇海王熟络的像是和一个老友一般,哪怕谢烬也有点受不了这镇海王的热情。“王爷说笑了,咱这就是贱骨头,奔波的命,哪里都一样。”“那可不行,江南潮湿,将军还要多注意才是,来,将军,先喝茶,这是特制的大红袍,一共就那么几棵茶树,一年产量都不到一斤,快来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