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船长不知道自己来幽州是错了还是对了。在幽州住一个多月,他已经通过书籍以及各种渠道明白了当今天下的局势。尤其是谢烬的本事。如果把谢烬放到罗马,那就是一个能写进神话史诗的英雄。谢烬崛起的这一路简直太匪夷所思了。同时,他也对大周的疆域和幽州的大小有了一个概念。他本以为幽州应该是几个城邦的联合体,但是自从他明白郡的含义之后,他发现,他大错特错。幽州,甚至不比他们的国家小。“这位小哥,我想求见大将军!”杰克船长对门口的守卫恭敬的说道。“大将军不在幽州,你有什么事情和二将军说吧!”“二将军是?”“二将军就是大将军的弟弟。”守门的校尉鄙夷的看了一眼杰克船长,“一会记住尊敬一些,二将军是我们这些当兵的叫的,你不当兵,你得叫二爷,明白吗?”“是是是,这二爷又是什么意思?”“二爷就是……二爷就是二爷,让你叫你就叫!”燕京,幽州府衙。“麻烦通传一声,杰克船长求见二将军!”“稍等!”守门卫兵快速的跑进去,不一会就带着谢文的命令跑了出来。“二将军让你跟他去偏厅等候!”“遵命!”校尉拽了一把杰克船长的衣服,“别看了。快走!”“记住,一会进入府衙后千万不要乱看,不该看的更是不能瞎看,不然小心你的脑袋。”“什么是不该看的?”“不该看的就是不该看的,哪有那么多问题?”校尉怒斥一声,见迎面走过来一女眷,赶紧低下头。“见过玉姑娘!”“叫二嫂!”那玉姑娘眉头微皱,佯装生气的怒斥一声。“二嫂子!”“不错,当赏!”跟在玉姑娘身后的一个妙龄女子笑吟吟的打开荷包,掏出两块银子交到那校尉的手上,“小心喝花酒被你家将军抓住打板子哟!”“多谢晴姐姐!”校尉满脸堆笑的目视二人离去。“看什么看!”“那玉姑娘和晴姐姐就是不该看的。”见杰克船长的目光一直跟着那迈着款款玉步的二人,校尉怒斥一声。像玉姑娘那种奇女子,也只有二将军才能配得上吧!“二将军,人带来了!”“嗯,刚才看见小玉了?”谢文无奈的叹口气,“是!”“小玉瞎说,莫要在军中嚼舌根子,不然小心军棍伺候。”“末将醒的。”校尉吐吐舌头,赶紧寻个由头出去,毕竟银子在手里,不花了就回家便宜那婆娘了。“你找我什么事?”谢文的脸上明显带有一丝疲惫,也不知怎地,平日里帮着谢烬镇守一方,手握无数人生杀大权的谢文只要一见到玉姑娘就吃瘪。有的时候甚至连话都说不完整。谢烬已经三番五次要帮他和玉姑娘说亲都被他以不适合拒绝,但是每次拒绝心中又有那么一点不舒服。“二爷,我是想问问,咱们什么时候开始教导那些工匠造船技术。”“随时都可以,你们做好准备就行!”谢文摆摆手,“不过在做之前,你们要把这个吃了!”掏出一个瓷瓶,里面放着一粒粒不知道什么作用的丹药。“这是?”“一种药,毒药!”谢文直接说道,“我对你们不信任,所以只能想个办法约束你们了,这是一种慢性毒药,你们必须一个月在我这里领取一次解药,少吃一次你们都会毒发身亡,我会在确定你们没有藏私之后给你们彻底的解毒。”“至于吃还是不吃,你考虑一下!”谢文把药瓶留在桌子上,转身就走,根本没给杰克船长反应的时间。过了好久,杰克船长怒骂一句谢特,才把瓷瓶收起来。已经上了贼船了,他还有选择的余地吗?在燕京这么长时间他可不是白待的,尤其是昭狱两个字,更是让他如雷贯耳。他可不想进监狱里去体验一把那种非人一般的刑讯手段。三日后,造船厂开启。杰克船长带着一众船员细心的为工匠们讲解制造大船的注意事项。看着投入到工作状态的杰克船长,谢文满意的回到府衙,心道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二爷,玉姑娘这次亲自带人去关中,您真不安排人保护一下?”“我和他非亲非故,他又不是幽州臣子,我为何要保护他?”“再说,他家商会难道没有护卫不成?”听到谢文的话,他身边的杜佳无奈的叹口气,心道:“二爷,你单身真特么不怪别人啊!”玉姑娘本名王卿玉,乃是太原王氏的分支,在幽州经营着一个偌大的商会,这次行商关中,玉姑娘也是抱着回太原老家探亲的目的才一同跟着,不然以他的级别,谁敢让他跟着受累?“玉小姐,前面二十里就是上谷郡了,今夜咱们就在上谷休息!”“可以!”玉姑娘点点头,马车踏着暮色缓缓朝城池行去。“前方何事吵闹?”刚准备小憩一下的玉姑娘就被前面的一阵喧哗吵醒。“小姐,是两伙行商,好像推车撞到了一起,互不相让,把路堵上了,老奴这就让他们让开”“别,田伯,如今世道乱,他们也不容易,你拿些钱财,看看他们两方损失多少,就由咱们替对方赔了。”“是,小姐您真是菩萨心肠。”玉姑娘疲惫的摆摆手拉起了马车的帘子。过了半刻钟,田伯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姐, 已经办妥了,怎么走吧!”“走!”车队再次动了起来,可就在路过这两伙人的时候,那本来还肩膀怒张的两伙人马突然对视了一眼,猛的在自己的推车里抽出了钢刀等兵刃,对着王家商队那些措不及防的人就砍杀过来。“小姐小心,这是一伙贼人!”驾车的田伯一把抽出手边的钢刀对着冲过来的敌人砍了两刀,猛的一抽马臀,驾车飞快的跑了出去。“田伯,小心!”玉姑娘掀开帘子一看,只见那些人一个个如同凶神恶煞一般,正在对着商队的护卫猛攻。“田伯,敌人肯定还有埋伏,一定要小心他们的后手,应速速派人去城里通知守军。”那田伯好似没听到般,只是把马车架的飞快,慌不择路朝一处奔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