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千山,竟然是王千山!”“王千山是谁?”听到有人惊呼,旁边的人不解的问道。“河北豪侠王千山,听闻此人师从常山,擅使一杆亮银枪,着银甲,**踏雪疾风驹,打遍河北无敌手。”“江湖豪杰而已,多是传闻,信不得,信不得!”有人不屑的说道,混江湖的往往都是外号比名气响亮,真正厉害的人外号往往很低调,而且混江湖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会捧,什么打遍河北无敌手,很大可能是众人捧出来的。“不,此人杀过草原蛮子!”“当年草原有小股蛮子偷偷过了飞狐径,恰好遇到艺成下山的王千山,面对三百草原蛮子,王千山一人一马一条枪,从上古一路追杀到长城边,到最后,三百余人的蛮子骑兵逃跑的不足百人,其余人全都折在了王千山的枪下。”“嘶!”“如此说来,此人一身功夫不简单啊!”“不对啊!”又有人提出疑惑,“王千山如此勇猛,谢大将军怎么没把他招入麾下?”"不知,还是看比赛吧!"校场中,王千山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来到校场中央,一脸傲气对着四周的武者抱抱拳,其中不乏认识王千山的人,纷纷给予回应。"五爷,这王千山在江湖之中享有盛名啊!"“盛名?”谢全点点头,“算是吧,此人也算条汉子,敢一人追着三百多草原蛮子砍,当初要不是我看上了这小子,把消息压了下来,恐怕现在已经成为军中校尉,甚至将军了。”主薄闻言点点头,“按军功,斩蛮子二百者,可为将。”“不知道那谢一郎能不能赢!”主薄看着校场中央眉头微微皱了皱,“这谢一郎怎么还没来?”“不急,有本事的人吗,多等等他又何妨?”说话间,谢烬也牵着一匹战马走了上来,谢全看了一眼那异常神骏的战马怎么看怎么眼熟,但是眼前着战马是黑白相间的毛色,并不是纯色。但是,以谢全对战马的了解,毛色统一的战马才是好马,可眼前这匹马完全打破了他的认知。明明毛色极其驳杂,但是战马却四肢有力,神骏异常。“这马不错,如果不是毛色太杂,恐怕都能和大哥的一丈雪一拼长短了。”“五爷,您也太瞧得起他了,大将军那战马可是草原上的马王,万马之王,无数年可能才有那么一匹异种。”咚咚咚咚!战鼓声响起,下午的第一场马战也随着鼓声开始。王千山依旧傲气的看着谢烬。“兄台,请!”“你请!”谢烬把长槊扛在肩头一脸玩世不恭的样子。“王某若是出手,恐怕兄台你就没机会了。”“那就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怎么让我没机会。”谢烬撇撇嘴,这个表情看的王千山双目一缩,一股怒火直冲脑海,都是学武的,胸中都有一股血腥,在擂台上被人这么嘲讽要是还能忍住,那可真就是乌龟了。王千山一拍战马,就冲了过来,在下午的阳光下,那身银甲是那么耀眼。“呀!我想起来了!”突然台下有一人惊呼一声。“想起什么了?”身边的人好奇的问道。“王千山的那身铠甲,听说是幽州府赐予的,就是为了表彰他的功绩。”谢烬也是纳闷,阳光照射下来他才注意到,眼前这个汉子的一身银甲是幽州的制式装备,那么问题来了,幽州的制式装备尤其是将校级的铠甲是根本不会流落到民间的,若是铠甲的主人战死,这铠甲就会随着主人下葬,直到铠甲主人的后代再次从军,并且达到那人生前的级别,这套铠甲才会依照原来的样式从新打造,并且每一副铠甲都有他独特的编号,一人一号,绝无雷同。“你这铠甲,哪里偷来的?”谢烬厉喝到。他不怕有人敢倒卖铠甲,只要有人敢倒卖,早晚都能抓住,他怕的是有人去挖那些阵亡将士的坟墓,若是这样,那就麻烦了,天知道燕山上的陵园里已经有多少坟墓被盗了。“偷?”听到这个字王千山顿时怒了起来,这身铠甲可是他的荣耀,他一直以这身甲胄为荣,今日竟然被污蔑是偷来的?“不是偷是什么?”“幽州的制式铠甲怎么可能流落到民间?”“你懂什么,这是老子的荣耀!”“是幽州府亲自赐予我的,说了你也不懂,来战吧!”王千山一抖长枪,直接刺向谢烬的面门,显然怒火之下,他决定给谢烬一个教训。“好小子,下手够狠!”谢烬单手**起长槊挡住这一枪,还顺手反击了回去。看着自己蓄力一击被谢烬轻描淡写的**开,王千山的眼角一缩,强行提气摒弃心中杂念再次杀了过来,“杀!”王千山的枪法重在灵动,他不是那种天生神力型的武将,他更多的是依靠长枪的灵巧来取胜,此刻,面对谢烬,王千山也知道眼前人绝对不普通,直接使出了绝招,之间长枪像一条剧毒的蛇一般,在天空中划出无数影子,朝谢烬攻了过来。“好枪法!”谢烬的槊法或者说谢烬现在的战法只突出两个字就是简单。既然王千山弄出漫天的枪影,分不清楚那个是真,那个是假,谢烬索性也不分辨了,直接倒提长槊,以槊尾朝王千山点了过去,利用马槊长度上的优势以及出其不意的优势,槊尾的铜攥直接点在了王千山的身上,仅此一击,王千山直接落马。而谢烬那一直未曾示人的兵器也漏出冰山一角。坐在点将台上一直盯着这里的谢全,慵懒的靠在椅子上,手里玩着两个核桃,但是此刻见到这一幕后,谢全猛的站起身,手里的核桃也在激动之下直接捏碎。“五爷,怎么了?”“那王千山竟然败了?”主薄一脸不信的问道。“败了就对了,他能赢才不正常!”过了半晌谢全又恢复了刚才的状态,虽然刚才兵器只是漏出一点,但是他却可以肯定,那就是谢烬的破天槊,从小他们兄弟五个一起长大,天天看着谢烬练习这条马槊,在熟悉不过,他根本不会看错。“那这谢一郎?”“晋级,另外王千山也晋级,你让人去看看王千山的伤势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