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宇文虎用这块玉玺在我和大哥手里换了五万大军和一座城池。”“没想到,终究是我和大哥瞎了眼,养虎为患,最后竟然输在自己的贪念上。”说完,谢道的喘气突然急促起来,脸色也涨的通红,一双手死死的抓着玉玺,脸上尽是不舍和不甘。“给你,这是我用整个冀州换来的,别辜负了谢家人对你的期望。”强硬的把玉玺塞进谢烬手里,谢道像是完成了某种任务一般,释怀的叹口气。“谢烬,你不用难过,也不用感激我。”“我把玉玺给你并不是为你了,而是为了整个谢家,身为一个谢家子弟,为了家族责无旁贷。”“你若是有心的话,就想办法把大哥还有你那两个堂兄弟的尸体找回来,若是有朝一日能回到关中,就把我们葬在谢家祖坟,这算是我对你唯一的请求。”说完这番话后,谢道的双眼突然迸发出一抹精光,死死的盯着天空,无力的手也突然有了力气,嘶吼道:“爹,儿子没让你失望,没让你失望啊!”说完,一口鲜血喷出,就此没了生息,只有一双眼不甘的看着天空。“哎!”“你放心去吧,有我在,谢家不会倒。”谢烬伸出手缓缓的帮谢道合上双眼,看着**的尸体,谢烬也百感交集。他和谢正,谢道不但没有一点亲情,甚至几人之间还有着仇恨,但是就是这个操蛋的世家制度,让谢正,谢道,哪怕再敌视谢烬,也不得不把最后家族的余晖交到谢烬手上。换位思考,若是谢烬弥留之际,他大概率不会把幽州交给谢家人,最有可能的是交给谢文等几个兄弟。“节哀!”谢烬拍拍谢逊的肩膀。“大哥,我想亲自报仇!”“放心,宇文虎和彰啸跑不掉,当年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饶过彰啸,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胆……”“二叔,二叔呢?”说话之际,门外跑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汉子。看到正在暗自垂泪的几人以及**那具僵硬的身体,那汉子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谢殃,人死灯灭,你想开一点吧!”面对这种情况,谢烬也不知道怎么劝说,谢正,谢道带领的是谢家本家之人,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谢云等人,其中更有谢殃的父亲。如今,这些人恐怕都战死了,甚至尸骨无存……“大哥,云叔,还有父亲他们的仇,我一定要报。”“放心,那宇文虎活不了几天。”谢烬拍拍谢殃和谢逊的肩膀,“先把丧事处理了,再研究报仇的事。”那一日,整个幽州府都挂上了白绫。谢烬和谢怀带头,在他们身后谢殃,谢逊等仅有的几个谢家子弟每个人都抱着一块牌位,缓缓的朝城外走去。随着冀州的消息传出来,更是天下震动,宇文虎这一击,似乎正好打在了所有人的心上,几乎整个天下都在等着谢烬的反应,可谢烬甚至整个幽州都毫无反应,只是占据了阳城以及周边的地界。看到这一幕,人们似乎有个共识,那就是谢烬似乎不是无敌的?“大将军,冀州来信!”“冀州?宇文虎还是何庄。”“宇文虎!”“信上怎么说?”顾惜朝打开信件瞟了一眼后,恭敬的递给了谢烬。仅仅看了一眼,谢烬就把信件撕个粉碎,“这宇文虎真以为我不敢打他吗?”“不主动归还我谢家人的尸首不说,竟然还想用我谢家人的尸体来换取阳城,是不是老虎不发威他真当我是病猫?”“大将军息怒,他能由此行为也是正常,宇文虎甚至全天下都以为我幽州已经没有足够的力量出兵,这就是在试探……”“试探,他打的好主意,怎么,难道我示弱的话,他还准备出兵河北不成?”“区区一个宇文虎,前朝余孽,竟然敢在我这里大放厥词,真以为我不敢动他?”谢烬这次是来了真火。毕竟不管怎么说都是一家人,竟然有人拿他们的尸体做文章,况且,现在是炎炎夏日啊,距离谢道的葬礼都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尸体早已经腐烂的不成样子,他宇文虎这时候用尸体说事,抱着的是什么心?“大将军,那这件事,我们怎么处理?”谢烬挥手喊来谢殃和谢逊。“谢逊,我问你,现在冀州宇文虎麾下大概有多少人马?”“不会少于十五万。”“其中马军最少有三万。”“十五万……”谢烬掂量了一下,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智囊团。“大将军,老衲不建议现在出兵。”“我等也不建议。”顾惜朝等几人也说道,在这其中还有几个生面孔,正是这次选拔出来的几个青年才俊,这几人颇为擅长谋划,谢烬就把他们带子啊了身边。“理由!”“他宇文虎都骑在我脖子上拉屎了,我还要忍?”“大将军,冀州好打,可如何治理?”“现在我幽州正处于快速发展的阶段,刚刚吃下徐州和河北的大片地盘,若是这时候再拿下冀州,恐怕就真要动老本了。”“奉天呢?”“室韦那边不一直在招兵吗?”“大将军,朱重八和徐天德两人去倭岛换防,带走了二十万人,四爷带走的人马还没回来,现在幽州内部可调动的人马真的不多了,除非重各地守军之中抽调,但是那样又容易造成内部空虚。”“像徐州,河北,还有银狐岭这三个地方一方比邻江南,另外两个地方又和草原以及别人接壤,必须有重兵把守……”“王千山那边,能动的兵有多少?”“哎!”智愚叹口气,刚要开口,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大将军,末将记得,当年先帝可是封您为太尉,大将军,可开府,并且赐予天子剑可征讨不臣?”“不错,你有什么想法?”谢烬撇了一眼人群末端,开口的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虽然此人只有十七岁,但是在文试之中,尤其是兵法一项却领先众人,拔得头筹,只不过,这小子,年仅十七就是一个喜欢夜宿青楼,酒不离身的老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