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爹,诈尸了!”渔夫的儿子也是一个憨货,在这个时候,手里还死死的攥着宝剑,典型一个要钱不要命的主。“快松手,快松手!”渔夫扬起鱼竿就朝儿子打去,边打还边念叨,“河神饶命,河神饶命,我们父子不是故意把您的真身捞上岸的,球河神饶命……”“不对,爹,你看!”渔夫顺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带着铠甲的胸口竟然微微起伏。“没死?”渔夫一愣,随后赶紧跑过来,压住这人的肚子,“崽,快点,这人没死,兴许还有救。”“救他干嘛,这人一身行头一看就值钱,拔下来卖了不更好?”“闭嘴!”渔夫训斥一句,随后露出一抹奸笑,“你懂个屁,卖了行头是一锤子买卖,咱们把他救起来,以后仰仗着救过他的命,那还不是荣华富贵随手可得?”“别这那的了,赶紧过来跟我救人!”“好东西,好东西啊!”渔夫顺手在这人的腰间掏了一把,就摸出了一块金镶玉的令牌,“你看看,就这一块牌子就够咱们吃上十年的了。”“爹,你再看看还有没有啥好东西?”“先救人!”还好渔夫扼制住了自己的贪念,不然这人刚刚被人捞上岸恐怕就会因为被救治的不及时再次丧命。呕!经过两人一番施救后,这人嘴里开始往外吐水,吐了好大一滩后这人终于虚弱的睁开眼睛。那双眼布满了血丝,充满了憔悴,眼底更是带着浓浓的哀伤。“公子,你醒了!”“这是那?”“公子,这里是浔阳江!”“浔阳江?”青年一愣,没想到自己跳水逃生,竟然直接跑到了千里之外,合该他命不该绝,给了他一个报仇的机会,这青年不是别人,就是那日被南梁围杀之时侥幸未死的高程。“公子,您看,我救了您的命,日后您修养,吃药又都需要钱,……”老汉对着高程搓搓手指。“我这身铠甲应该能卖不少钱,你找个地方当了吧!”“我现在也是身无分文,要么你们就等我伤好了,跟我回家族。”“多谢公子,多谢公子!”渔夫父子连笑的像**一般,三下两下的帮高程脱去铠甲,这才看到高程身上那一道道青紫的痕迹。“还多亏了这套盔甲,不然小命就交代了。”“公子这盔甲可是宝物啊,就这么卖了, 怪可惜的!”“没什么 可惜的,活命要紧!”高程在这渔夫的家里住了下来,身上值钱的东西也让渔夫拿到当铺换了钱财,用来买药治伤。“公子,也不 知道朝廷抽的什么风,挨家挨户的搜乱党,你说咱们这小渔村,还能出乱党?”“搜乱党?”此刻已经换上一身 粗布麻衣的高程和以前看起来完全就是两个人,现在的高程满身鱼腥味,头发都已经脏的打绺,下巴的胡子更是快一个月没有清理,要不是渔村之内人人这样,恐怕别人都以为自己见到了一个野人。“可不呗!”“爹,程大哥,要我看啊,这帮大兵的搜乱党是假,过来搜钱才是真!”“伢子,赶紧去把钱藏好,那可是给你娶媳妇和给你程大哥回家用的钱!”“不行,老爹,我得走了!”“走?”渔夫惊讶的看着高程,“实不相瞒,他们想抓的可能就是我,我不能留在这,万一出点什么问题也不能连累你们二位!”“老爹,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他日再见面之时,某家必定许给伢子一场大富贵。”说完,高程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至于去哪高程心中早已经做好了决定,当然是北上。此刻除了谢烬之外谁能帮高程报仇?高程前脚刚走不到一个时辰就有一队官兵来到了这个小渔村,挨家挨户的翻找,最后连狗窝都翻了个底朝天才讪讪的离去。“妈的,第一次见这么穷的村子,连一件像样的东西都没有。”“知足吧,听说那高程可不一般,当年跟随过谢烬,还挑战过谢烬,要是咱们几个兄弟碰到高程,没准都要折几个进去呢。”高程独自一人架着一艘小船,顺着浔阳江开始朝东边行去,一路上饿了就吃一口干粮或者弄几条鱼果腹,一路上虽然辛苦些,却也难的安全。尤其是高程这幅妆容和一口老湘音,刚让人难以相信这是那个平日里风流倜傥的高家公子。燕京。谢烬听说高家的遭遇后,立刻就以幽州的名义给南梁去了一封信。信上,谢烬的态度及其强硬,要南梁把高程送到幽州。“诸位,你们看看,这谢烬还以为现在是当年他下江南那时候呢,对我们颐指气使。”“还说如果不把高程完好无损的给他送回去,小心他和我们算算老账。”“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你们说,这件事要传出去,别人怎么看我南梁?”萧逸才在朝堂上疯狂的嘶吼道。他万万没想到谢烬竟然这么狂妄,直接威胁起他这个一国之主来了。“陛下,那您的意思是,出兵北上?”兵部尚书小心翼翼的问道。“疯了?”萧逸才惊呼一声,“他谢烬刚灭了高丽,咱们这个时候北上,不正是赶上他时期正浓的时候,再说江南还未彻底平定,咱们也没办法北上。”“既然没办法北上的话,那这口气咱们不如忍下来!”“忍?”“没错就是忍!”丞相萧成才开口说道。“罢了,那就忍吧!”“不仅要忍,还要传令各处,停止抓捕高家余孽。”“不抓了?”萧逸才闻言一愣,斩草除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