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谢烬的腿骨做成手杖,还望陛下赐予!”“手杖就不想了,我只想要一块谢烬的骨头,镶嵌在刀柄上,陛下不会不同意吧?”“诸位,难道不感觉用谢烬的骨头磨成一个扳指,很拉风吗?”“哈哈哈,诸位,只要这次拿下幽州军,到时候,朕只取谢烬的头骨做酒具,其余的诸位自便。”萧逸才营中,那些南梁的大臣已经开始琢磨如何炮制谢烬的尸体了。“报!”“又有什么事?”萧逸才看向外面的传令兵,眼中已经没有最开始打仗的那种迷茫和惊惧,现在剩下的只有得意以及即将获胜的喜悦。如果不是现在还没弄到谢烬的尸骨,萧逸才恨不得立刻昭告天下。“幽州军,人人戴孝,身穿白袍白甲,打起白起,抬着一个巨大的棺椁,朝咱们大营杀了过来,看样子,好像是要为某人报仇。”“报仇?”萧逸才直接狂笑起来,“哈哈哈!”“得来全不费工夫,我还以为要拿下谢烬的尸体会废一番力气,没想到,他们竟然给送上门来了!”“传令大军,准备迎战!”“等等,陛下!”司马梁拦住萧逸才,见状萧逸才不解的看向司马梁,“司马大人有何指教?”“指教不敢,不过……”司马梁指了指天空上的天阳,“陛下您看,中午了,将士们该用饭了,咱们大梁可不能让战士们饿着肚子战斗啊!”“中午了吗?”萧逸才朝门口走几步,瞥了一眼外面的天空,就在此刻,司马梁站在萧逸才身边,低语了几句,“陛下,哀兵必胜,要先泄其气……”“哈哈哈!”萧逸才闻言尬笑一声,指着天上的太阳说道,“不错,不错,是朕糊涂了,怎么能让儿郎们饿着肚子作战呢?”“传令下去,全军埋锅造反,就让那群傻子在外面等着吧!”“遵旨!”炊烟升起,看着敌营内的炊烟,何庄的脸上不见任何表情,不过他身边的一人却悄悄的开口,“看到没,没有我的震慑,他们都不把你们当回事。”闻言,何庄瞥了一眼身边,“大将军……”“闭嘴,我现在是二等骑卒,范志忠。”“范志忠,你不应该在具装甲骑的营地等候命令吗,谁让你私下脱离军阵来我这里了?”“哎,你个何庄,蹬鼻子上脸是吧?”何庄面无表情的朝谢忠摆摆手,“执法队不在,你就带着枭鬼军暂代执法队,把这个私自脱离军阵的范志忠给我带下去……”谢忠走过来一看,露出一口白牙,随后感觉自己好像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笑,赶紧换成一副哭丧的脸,“我的大将军啊……”“你咋就走了呢!~!!”“大将军啊!”谢忠的哭声顿时引来一群人抽噎,但是看着谢忠手里拉着的那个范志忠有感觉充满了喜感。“差不多得了,小心回去我打你板子!”看没人了谢烬警告道。“大将军,做戏做全套吗,你说的!”“嘿嘿嘿!”“鞭子……”“卧槽,你玩真的!”见状谢烬一拍战马,赶紧朝具装甲骑的军营跑去。下午,明显幽州军已经不负刚才那种于敌人拼个鱼死网破的锐气,甚至因为长久的等待,在体力的消耗于精神的折磨下,大军看起来有些暮气沉沉。而南梁要的就是这个结果。司马梁站在箭塔上,远远的看着大军,点点头,“大战是该结束了!”“通知陛下,可以出战了!”萧逸才得到消息后,坐在自己精心打造的龙椅上,在禁军的护卫下,缓缓的朝战场行去,在他的前面则是各部将军的麾下。“何庄,谢烬已经死了,你还要负隅顽抗吗?”“我知道你是关陇贵子,投奔我大梁,以你的本事,我不会亏待你和你的家族!”何庄头上缠着白绫,手里握着三尺青峰,义愤填膺的指着萧逸才,大声喝骂道:“你萧逸才算个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关陇世家相提并论,五百年前,我何家就是天下世家之首,上数千年,我何家依旧是时代的王者,而你萧氏不过是近二百年兴起的暴发户罢了!”“虽然在江南逞凶一时,还建立了前梁,那在我何家眼里,你们也是一群阿猫阿狗的一般的东西。”“家父当年能马踏前梁,今天我何庄就同样可以在你南梁的大军之中驰骋。”“何庄,你敢辱我大梁萧氏?”“呸!”何庄不屑的吐一口吐沫,“你能也配称之为氏族?”“不过一群跳梁小丑罢了!”“看看我何家,历朝历代,哪里没有我何家的影子?”“你萧氏不过是我关陇贵族养的一条狗,今日安敢噬主?”“啊呀呀呀,气煞我也,给我杀了他!”萧逸才怒吼道,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何庄刚才的话直接揭开了萧氏最后一层遮羞布。当年前梁建国,国主萧兴为了安慰关陇贵族,直接以晚辈自称,并且认当时的中原霸主独孤氏为义父,这才得意建国,不然,以当时北强南弱的局势,关陇贵族一出,萧兴不过就是个笑话罢了。而这件事也成为江南萧氏永远也不想提及的耻辱。“好汉们,给我杀啊!”何庄见到南梁攻了过来,他也不含糊,长剑一挥,大军就朝前方杀了过去。“传令各级将校,一切按照计划执行,谁也是给我慢了一步,小心回去我剥了他的皮。”大战将起,幽州这边,最开始还凭借哀兵的士气保持着优势,但是随着战斗时间变长,一直水米未进的他们变的有气无力,开始被南梁的大军压制,慢慢的压制变成了一边倒的优势。何庄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一拨马头,带着麾下朝远处跑去,“时间差不多了,走!”看到那谢字白旗和棺椁开始远离战场,那些士兵也纷纷逃跑,萧逸才知道,这一战他胜了,但是他想要的并不是苍白的胜利,他要把谢烬留下来,既然活的不行,那就留下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