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而且这甲胄也没见过,难道这是朝廷练的新兵?”一群人议论纷纷,唯有何山这等老人看出了一丝丝端倪,静,皇宫内太安静了。“何大人?”“要变天了!”何山左右撇了撇,低声和身边的高阳说道。高阳闻言微不可察的点点头,随后二人不再理会别人的议论,一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的龙椅。“陛下驾到……”赵玉良脸色难看的端坐在龙椅上,时不时看向屏风后方。“诸……诸位爱卿,朕……朕打算还天下于大周……”“什么?”群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随后在赵玉良身边站出来一个人让他们所有人都傻眼了。“我纠正一下,不是还,是我自己取的!”“你们,现在都是我的俘虏了!”“狂妄,你是何人,敢对陛下不敬!”有人对着谢烬吼道,显然,他们没经历过谢烬的年代,更不认识谢烬。“鄙人,谢烬!”冷笑一声,谢烬拍拍手,“把所有人拿下,打入天牢,若是有家族敢作乱者,满门诛杀!”“喏!”一日之间,关中所有和大秦有关的东西都被销毁,就好像这个国度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百姓们懵懵懂懂,但是一些好心之人却知道,这天又变了,不过这次变的是谁家天下就不知道了。关中易主,看似很简单,但是却离不开谢烬多年的耕耘以及留下的暗手。尤其是关中年轻一代的武将几乎都是谢烬一手带起来的,虽然他们留在了大秦,但是面对谢烬的时候,他们还是会选择倒向谢烬。而就在谢烬拿下关中的时候,江南也传来捷报。历经大半个月的攻打,徐天德终于带着大军成功渡过长江,兵临金陵城下,而此刻刚刚上位的萧长戈已经慌了神。大梁刚刚经历一场内斗,实力无比薄弱,再加上高程的大军已经越过江夏,马上就要抵达柴桑,此刻的大梁已经风雨飘摇。“我国中还有多少可调动之兵马?”“陛下,只剩下十五万平南军还驻扎在金陵,剩下的兵马短期之内难以回援。”“废物,一群废物,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次如果金陵城破,那大梁也不复存在了吗?”无论萧长戈怎么咆哮都没用,西线战场根本没人能顶住一心复仇的高程,至于金陵这边,已经把金陵围个水泄不通的徐天德更是直接把海蛇级拉倒了长江口。每天对着金陵城就是一顿猛轰,似乎那炮弹不要钱一样。“陛下,要不咱们求求那些前朝的王爷?”“如今,江南也只有他们手里有兵马能救一救大梁了。”“他们?”萧长戈漏出一抹不屑,“他们肯帮我们?”“说不准!”“这次谢烬是兵分数路,看样子是想在短期之内,迅速拿下天下,如果小打小闹恐怕没人会在意,但是想拿天下,恐怕这些前朝遗老就不会允许了。”“容我想想,请那帮老家伙出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让他们鸠占鹊巢,徒劳给别人做了嫁衣。”萧长戈还在患得患失,可徐天德和高程却不会等他。在得知谢烬在函谷关取得巨大的胜利,并且大军已经挺近关中后,无论是高程还是徐天德两人都选择不在留守,对江南发起了猛攻。两日内高程率水军占领两湖,而徐天德更是对金陵发起猛攻,并且采取围点打援的战法,消灭了金陵八万生力军。就在金陵朝廷已经朝不保夕的时候,平南军统帅,突然反水,带着麾下将校九人以及亲卫一万直接杀入皇宫,将整个萧家皇族一网打尽。“孙将军,我江南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反我?”当着徐天德的面,萧长戈不甘的吼道。“不薄?”“将军的确待我不薄,但是江南可不是你萧家的。”“我也不姓孙,准确的说,我姓谢。”“谢?”萧长戈一愣,随后更加迷茫,直到徐天德开口,萧长戈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南镇抚司,谢一……”听到这个名字,萧长戈恍然大悟,“传言谢烬组建锦衣卫,其中分位南镇抚司和北镇抚司,我还一直以为南镇抚司是个笑话,没想到……”“你没想到的还有很多呢!”二十天后,江南全境悉数被谢烬大军占领,而关中,谢烬把自己的名号一竖,那些城池纷纷开城投降。“大将军,咱们是不是该……”“考虑建元?”“对!”顾惜朝激动的点头,他们这些人跟着谢烬这么多年,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天下未平!”谢烬指向河套。“现在拔都还在,师傅的仇还没报,我还没资格建元称帝。”“可是下面都在准备了!”“那就停下!”“我准备即可北上,讨伐拔都!”长安城五城兵马司的军营,谢烬第一次来长安的时候,连进入这里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偏门的一个小小的门房里报备,而在次踏入这里的时候,他甚至已经成为了天下的主人。看着营地之中的骑兵,起劲举起手中的长槊。“突厥未破,绝不回朝!”“突厥未破,绝不回朝!”听着呐喊,谢烬点点头,这一次他可以把手下所有的将领都派出去。“黄天阔,着你带骁骑营五万精锐,带足十天口粮,即刻北上,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中途任何缘由不准下马,一直给我冲锋,直到冲不动为止!”“传令草原上的大军,即刻起像阴山方向靠拢。”“我要在阴山和拔都决战。”“哥舒极,郑世宗,你们二人各自带五万兵马,一路出青海,一路出陇右,和黄天阔部以及我之本部形成合围之势。”“记住,首战即决战,这一战,要么突厥覆灭,草原成为我中原的后花园,要么我幽州十余年来的努力悉数白费,通通给别人做了嫁衣。”“何庄,顾惜朝,你们留在长安理政,这次决战草原你们去了作用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