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看着秋香的举动,不由得会心一笑,中国古代讲究尊卑有序,即使,大唐这样开放的朝代,主仆之间的关系还是很明确的。一般主子坐着奴婢只能站着,这让身为重生者的李恪十分不适应,幸好秋香这个小丫头并没有固执死板的遵从这项规定,倒让李恪开心不少。好巧不巧,秦怀玉、程处亮等五人正从李恪所坐的神仙居经过。“耶!怀玉你看那是不是三哥?”程处亮大声道。“瞎扯,现在这个时期,三哥能出得了宫吗?”秦怀玉讥笑道。“秦大哥,真是三哥耶!神仙居靠窗户那桌!”尉迟环惊喜道。秦怀玉顺着尉迟环的目光看过去,果然看见李恪和一个宫女坐在靠窗户的桌子上。“走,去给三哥打个招呼!”秦怀玉也露出了笑容道。说完便和柴哲威、李宗等五人直愣愣的向李恪走去。还是秋香眼尖,先发现了程处亮等人,“殿下,秦怀玉、尉迟环他们来了!”李恪扭头一看,果然发现了秦怀玉等人。“三哥,果然是你啊,我还以为我们看错了呢!”李宗人未到声先到。“呵呵!可不真是孤吗?你们怎么也出来了!”李恪温和道。“哎!一言难尽啊!”秦怀玉一脸苦涩道。“还不是被那群杀千刀突厥强盗给闹得的,渭水之盟后,我父亲便变得十分暴躁,只要我稍微有点不合他的意,便对我一顿拳打脚踢,我实在受不了了,才约秦大哥他们出来散散心,没想到能在此遇到三哥,也算是意外之喜吧!”程处亮一脸无奈道。“我们和程大哥家的情况差不多,便欣然赴约了,三哥,你怎么也出来了!”尉迟环好奇道。“哎!孤也是受不了宫里那压抑的气氛才想出来找个地方喝喝酒!”李恪也是一脸忧郁道。“喝酒怎么来神仙居呢?这里的饭菜确实独具一格,但酒水就很一般了,喝酒还是得去我们上次去过的天香楼,那里的酒喝得才痛快!”程处亮大大咧咧道。“国难当头,去青楼不适合!”李恪断然拒绝道。“三哥,这有什么不适合的,大不了我们只喝酒,不叫姑娘嘛!”程处亮直愣愣道。“三哥,我也觉得程大哥说得有理,喝酒就得喝最烈的酒才过瘾,非常时期,我们就不叫歌姬,只管喝个痛苦!”尉迟环豪情万丈道。“既然兄弟们都这样说了,孤也不能扫了大家的兴,走吧,去天香楼!”李恪挥手道。李恪带着秦怀玉、程处亮等一行人浩浩****向天香楼杀去,老鸨得到伙计的通知,多远便热情的迎了上来,脸笑得跟朵花似的。这李恪可是他的贵客,上次留下的一首《将近酒》,足足让天香楼生意好了一倍不止。“哎呀!殿下你怎么这么久才来呀!”老鸨热情的打招呼道。“耶!老鸨你竟然这么欢迎我,你不怕我像上次那样,在你这天香楼打架砸店吗?”李恪开玩笑道。老鸨脸色一顿嘴角一哆嗦,上次的事他到现在还心有余悸,不过这老鸨不愧是这天香楼的管理者,各式各样的人他都接触过,早已养成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交流技巧。“呵呵…殿下,老身才不怕呢!这天香楼殿下你爱怎么砸就怎么砸,老身还巴不得你多砸几次呢,你砸得越厉害,我在店里生意就越好!”老鸨笑颜如花道。“你这老鸨倒是生了一张巧嘴!”李恪说着便大步踏进了天香楼。如同上次一样,大堂里莺莺燕燕,姹紫嫣红,馥郁的香气熏得人昏昏欲醉。大堂中央的平台上,有人弹琴有人起舞,悠扬的丝竹之声不觉入耳。平台的四周摆放着矮几软塌,矮几上美酒佳肴琳琅满目,平台正中一群彩衣锦袖的歌姬正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衣袂飘飞,赤足纤秀,腰肢如柳,舞步翩跹之间皓腕胜雪春光乍泄,一股子奢靡之气扑面而来。渭水之耻并没有给这些酒楼带来丝毫的影响,还是舞照跳、歌照唱,销魂蚀骨、纸醉金迷。李恪不由得想起了南宋诗人林升的那首《题临安邸》:“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李恪等人一进大堂,很多人便发现了他们,原本叽叽喳喳的说话声陡然一静。没办法,这一群人的光辉历史还历历在目,实在是凶名太盛,宰相大臣家的公子说打就打,关键是打了人,他们这些人还屁事没有……“老鸨,天字第一号没有人吧!”李恪问道。“没有人,请殿下和各位公子跟老身来!”老鸨在前边引路道。来到天字第一号雅间,老鸨立马道:“各位大爷请稍等,我立马叫纸鸢来服侍!”“不需要,你只管上好酒好菜,我们哥几个今天是来喝酒的,姑娘什么的全都不要!”李恪霸气道。老鸨脸上一顿,不过她立马反应过来道:“好的!各位爷,酒菜我让厨房以最快的速度上!”须臾,美食美酒在衣着华丽的侍女厮往来下,流水一般的端上来。“各位兄弟们开干!”李恪说完,便自己先喝了一杯。老鸨见李恪他们真就是只管喝酒吃茶,不由得得心想道:“难道是他们的要求太高,上次的纸鸢根本入不了她们法眼,幸好,老娘还有一位镇店之宝!”老鸨出去没有多久,便带着一位妙龄少女又来到雅间。这位女子一进门,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花信年华,笑靥如花。此女头结云髻,连额发处理也作成云形,潇洒地搁在修长入鬓的黛眉之上,确堪当“云髻凝香晓黛浓”的形容。她的鬓发被整理成弯曲的钓状,却是轻薄透明,云鬓慵梳,缥缈如蝉翼,更强调了她完美的瓜子脸型和含愁默默的美眸。修长优美,纤秾合度的娇躯,配上凤冠翠衣,更使她有种超乎众生,难以攀折,高高在上的仙姿美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