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最近在忙什么呢?”李愔好奇的问道。“之前倒不怎么忙,但从今以后就有得忙了!”李恪随意道。“为什么?”李愔追问道。“因为父王把赈济灾民的任务交给了我!”李恪随意道。杨妃闻言,大惊道:“什么,陛下怎么能把这么棘手的任务交给你,我现在就去找陛下,把这个任务推了!”杨妃说完便怒气冲冲的往外走,李恪急忙拦住道:“母妃,这件事和父王无关,是孩儿主动争取的!”“什么,你主动争取的?你是不是傻呀?这么费力不讨好的任务你也敢往身上揽!”杨妃一脸焦急道。“母妃,你觉得恪儿傻吗?如果对这次任务没有把握,孩儿会主动揽事吗?”李恪一脸微笑道。杨妃思索了半晌才幽幽道:“哎!你这孩子从小就有主见,母妃就不多劝你了,母妃只希望你遇事多考虑,什么事情都不要逞能,要量力而行!”可怜天下父母心,杨妃浓浓的舔犊之情,让李恪极为感动,“孩儿谨遵母妃教诲,一定不让自己身处危险之中!”“如此就好!”杨妃语重心长道。告别了杨妃李愔等人,李恪便回到了自己的汉王府,此时天色已晚,李恪草草的用过晚餐,便邪恶的叫来秋香为自己暖被窝,并趁机无赖的抱住秋香相拥而眠。翌日清晨,李恪练剑完毕,刚刚回到书房,秋香便入内通报,说狄知逊狄县令求见。李恪随意道:“可知所为何来?”“奴也不知。”秋香微垂螓首,有点受不住李恪那火辣辣的眼神,俏脸绯红。李恪被她娇媚的神情弄得心神一**,想起昨晚两人相拥而眠。肌肤相贴、气息相闻,自然是好一番耳鬓厮磨、郎情妾意……李恪甚至差点擦枪走火……说实在的,面对秋香这等天姿国色妩媚动人的绝世尤物,任凭李恪的定力在出色,也是即将按耐不住。若不是心里那点残存的理智让他知道身体未长成便急欲**所造成的严重后果,怕是早就剑及履及,将这绝代妖精就地正法……狄知逊走进书房的时候,着实把李恪吓了一跳。原本那个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帅大叔踪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的邋遢男……一件华贵的蜀锦常服皱皱巴巴的穿在身上,白眼珠布满血丝,散乱的发髻,脸上带着体力透支的灰白。李恪若有所悟,叹气道:“狄大人啊,不是本王说你,你年纪也不小了,更当注意节制才是。那事儿虽然很美好,但也不能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不是?有时有度,方才是养生之道。”狄知逊哭笑不得,一脸无奈:“王爷就别打趣微臣了,微臣对于**一向节制……”李恪微笑道:“哈哈,太少了也不行,如花美眷正当雨露滋润,若是荒废日久,恐怕心生嫌隙,红杏出墙,给狄大人你弄顶绿帽子戴戴……”听李恪越说越不着调,狄知逊大汗,跟你个青钩子娃子说得着这个?毛儿都不知道长没长齐呢……赶紧正色说道:“听了王爷的雄心壮志,昨夜某一夜未眠,深受触动。连夜将骊山东麓所有无主之田统计造册,其中包括山地、河谷、水田、旱田……共计两万余亩。”说着,自怀里掏出厚厚的一沓纸张,放到李恪面前书案上。“微臣已将这些地块审计清楚,一目了然。只待王爷签字画押,某即刻入库归档,这些田地便立即成为王爷的私产。”李恪愕然,昨天才说了这事儿,今日一早便都做好了?这可是两万余亩田地啊,这狄知逊果然是一个能臣,一晚上便整理成册了。李恪接过这些地契,小心脏扑腾扑腾的剧烈跳动。一不小心,自己就要成为两万亩田地的超级大地主了吗?当然,这其中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山地荒坡……可那也是地啊!别人视为累赘、弃之不要的山地、荒坡、石岭……在他李恪眼里,特么统统都是钱!山间土地耕作困难、浇水不易?咱有办法!没有金银铜铁等贵重矿藏?咱能采出比那些更有价值的东西!手中有地心中不慌,李恪立马吩咐人写好了告示,贴在了城墙上。城外的难民看到告示,仿佛沸腾的油锅倒入一瓢凉水,彻底炸了锅。“你说啥?朝廷真的有地方安置咱们了?”“那还有假,城门处的告示你看不见啊?”“不认字啊……快说说,那上头都写些啥?”“就是汉王殿下要救济咱们这些灾民,而且还像皇帝求来一块地,作为安置之用。”“额滴老天爷,汉王殿下莫不是九世善人投胎转世,特意来搭救我等?”当李恪骑着高头大马在长安县令狄知逊和衙役和李君羡簇拥下走出城门的时候,迎接他的是比两天前入城赴约之时隆重百倍的礼遇——上千灾民宛如风吹麦浪一般伏地叩首,口呼“王爷仁慈”、“王爷长命百岁”等等颂语。灾民也不是傻子,虽然绝大部分都不识字,但他们知道在这个雪满关中、举步维艰的时刻,李恪挺身而出接收他们,是多么难得。最起码,这些灾民每日所耗费的粮食便是一大难题。破家舍业?这都是轻的!既然敢在陛下面前提出接收灾民,那么这就是一个必须完成的任务,你当陛下是随便糊弄的?若是任务完不成,少不得便有那不开眼的御史弹劾一个“欺君之罪”、“汉王无能”、“有负圣恩”之类的罪名。前程都毁了,所以,灾民们的感激更是发自肺腑。老百姓很实在,甭跟咱讲那些大道理,谁给俺饭吃,俺就对谁好!李恪骑在马上,迎着瑟瑟寒风,目视眼前跪伏一地的灾民,心里却是热血沸腾。从此往后,这些衣衫褴褛的灾民,便是自己最忠实的拥趸!里边那些被父母强摁着头、却依旧偷偷抬起头打量自己的面黄肌瘦的孩童,便是自己梦想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