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胖子摊主已将纸笔放到一张桌子上,说道:“还请郎君给记录下来。”李恪便微微弯腰,一手揽着背上的城阳小萝莉,一手拿起毛笔,饱蘸墨汁,一挥而就。胖子摊主拿起来一看,大声念到:头戴红缨帽,身穿绿罗袍,背上生双翅,爱脏腿长毛。(打一动物)俊俏伙计走过来,仔细端详这幅字片刻,冲着李恪和什施礼,说道:“郎君这字体自成一脉,字形方正,横细竖粗,棱角分明,结构严谨,整齐均匀,着实难得!佩服佩服!”这时那胖子摊主已用一根长杆将最上面的这盏走马灯取下来,递到李恪手里,随即将李恪的这幅谜题粘到一盏鲤鱼形状的灯笼上,用长杆再次挂到灯架上。李恪接过灯笼用一只手高高挑起,背上的城阳小萝莉欢喜得不得了,伸手接过,小脸儿洋溢着花儿一样的笑容。看得长乐一脸羡慕,拉着李恪手臂撒娇道:“三哥你不能厚此薄彼,我要那个花灯!”长乐指着灯塔上一个荷花形状的灯笼一脸渴望的说道。李恪眯眼看了看灯塔,微笑的点了点头道:“放心,见者有份,全部都有!”吩咐一位秋香道:“你去付钱,每次十文,不能多给!”秋香闻言点了点头,顺手就给了胖子摊主十文钱。李恪便站在灯塔下,微微仰首……“一人一张口,口下长只手,猜一字…”李恪立马便说出了答案:拿。胖子摊主只得无奈的取下荷花形状灯笼递给李恪,李恪接过,顺手就给了长乐。长乐一脸惊喜的接过灯笼,一脸激动道:“三哥威武!”“呵呵,秋香再给十文,我们继续猜灯谜…”李恪自信满满道。“一只狗,两个口,谁遇它谁发愁。猜一字,嗯,答案应该是‘哭’字…”“长相俊俏,爱舞爱跳,飞舞花丛,欢乐逍遥。猜一动物,这个就更简单了,谜底是蝴蝶!”“小小诸葛亮,独坐中军帐,摆下八卦阵,专捉飞来将。打一动物,这个就更简单了,谜底蜘蛛…”“独木造高楼,没瓦没砖头,人在水下走,水在人上流。打一工具,…雨伞…”……李恪就像是个专业砸场子的,就站在那里,侍女每给十文钱,他就答出一道谜语,摘走一个灯笼。很快,两个公主四个侍女便都有了灯笼,连身旁都禁卫们都是人手一个,眼看禁卫们手上都拿满了,李恪便吩咐把灯笼分给围观的游人,引起一阵叫好声。那胖子摊主脸都绿了,这些灯笼最便宜的也不止十文钱,贵的都快要几百文了,这不得赔死?只好陪着笑脸,对李恪鞠躬作揖,哀求道:“这位小郎君,此乃为了捐款救灾的,您高抬贵手……”李恪似笑非笑的瞅着他,还没出言呢,旁边便有人起哄道:“得了吧,你个驴日的马邦德,是远近闻名铁公鸡,一毛不拔,谁不识得?居然拿赈灾做幌子,骗取钱财,你认为有人会信吗!”“就是!你个缺德鬼骗人很好玩吧?”“哈哈,现在遇到猜谜高手了吧,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再说人家按规矩拿钱,凭什么不让人家猜灯谜?”“就是,你个驴日的马邦德还讲不讲信用…”听见大伙的议论纷纷,长乐和城阳两个小萝莉怒气冲冲的盯着此胖子摊主,现在他们终于知道李恪为什么说他俩太小,不知道人心的险恶。他俩身份尊贵,从小就锦衣玉食,从来就不知道人间疾苦,更不会知道有人为了钱财无所不用其极,他俩只感觉这位胖子摊主为了谋取利益,居然拿赈灾做幌子简直太可恶了…“岂有此理,此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三哥快把他抓起来吧!”长乐满脸煞气道。“长乐算了吧,把他抓起来,关不了多久也得放了,毕竟人家也没犯多大的法,最多告他一个招摇撞骗,十天半个月就出来了,只要我们一出手身份就暴露了,还怎么游玩…”李恪淡然一笑道。长乐憋嘴道:“好吧!听三哥的就先放过这个卑鄙小人吧…”李恪眼见身边的人越积越多,果断的拉着长乐和城阳冲出了人群。李恪带着一群娘子军继续游玩,不多时,他们又来到一处热闹的地方,此处有一个戏台,台上各色杂戏也早就开场,另外还有放花灯、放孔明灯等节目,几人玩得不亦说乎,忘乎所以。随着时间的推移,街道上行人也渐渐的组织起来,开始有人踩着鼓点开始踏歌,李恪也拉着两位妹妹加入踏歌的队伍中,城阳小萝莉兴奋的哇哇大叫…随着踏歌的队伍,李恪一行人最后竟然来到了城门处,只见不少女子成群结队的来到城门下,伸长手臂摸城门上的铜钉,这让长乐小萝莉颇为好奇的问道:“她们在做什么?”“这是一种求子的仪式,据说谁能摸到高处的铜钉,今年就能生下一个大胖儿子。”李恪笑着解释道。“王爷,有几个女子一直跟着我们!”春雨突然开口道。只见在旁边不远处,几个明显还未出阁的少女也正对李恪一行人三个指指点点,要知道李恪气质除尘,穿着华丽,相貌英俊,飘飘然如谪仙,一路上自然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只不过看旁边那几个少女极为大胆,哪怕被李恪他们发现,这时也毫不避讳的打量着他们。“你才发现?她们都跟了我们好长时间了!”李恪这时却一脸得意的说道。“三哥,她们为什么要跟着我们,他们是坏人吗?”城阳小萝莉怯声道。“呵呵!不是的,她们是想给你三哥送手帕!”上元节有个习俗,如果少女在这一天遇到心宜的男子,就会把手帕丢给对方。在上元节这一天,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少女也变得胆大起来,遇到心宜的男子也会送上定情的信物,如果男子也有意的话,就会打听清楚女子家中的地址,日后好登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