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富通也发现了突厥人指挥这里的主帅就是这个朝自己杀来的突厥将领,存的心思和执失思力一样。所以,他也挥马迎上了执失思力手中的狼牙棒。长枪和狼牙棒相撞,孙富通虎口鲜血流出,自己的双手好像麻木了,根本就动不了了。此时,他才知道这个突厥骑将的厉害。执失思力在跟孙富通的一击中已经发现了孙富通臂力不如自己。所以,他再一次举起狼牙棒朝孙富通的头上砸来。孙富通现在双手已经使不上力,所以勉强的移动身子想躲过这一击。可是,执失思力岂能如他所愿,在狼牙棒快要落在孙富通头上的时候突然改变了轨迹,狠狠的砸在他的身上,将孙富通砸下了马背。执失思力看着在地上攥紧长枪想挣扎起身的孙富通,心里佩服他的硬气,突然说道,“唐将,我很佩服你的硬气,今天在你死前我就告诉你我的名字,好让你死的明白,我叫执失思力。”执失思力说完,就见骏马嘶鸣,他坐骑的前蹄硬生生的踏在了孙富通的身上。孙富通一死,唐军开始有点军心涣散。但是,孙富通的话深深的印在了他们的心里,“难道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突厥骑兵冲杀进城,杀你的父母,奸你的妻子吗?”所以,他们始终没有后退一步,硬生生的顶住了突厥骑兵的冲击。但是,突厥骑兵逐渐的向前推进,城外的骑兵不断的涌入。因此,剩下的唐军始终挡不住进城的突厥骑兵。他们不断在突厥骑兵的铁蹄和弯刀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和使命,没有一个人后退过。执失思力看着眼前宁死不退,誓死守护身后十尺之地的最后几个唐军,眼中露出了惊叹的目光。宿州主帅王宽在通过亲兵的传话知道孙富通的命令之后毫不犹豫的指挥士兵让百姓从北门出城。而突厥好像也是有意的想放过了这一要道,倒是让王宽顺利的出了城,带着百姓朝代州而去。但王宽带走的人只有少数,而且还都是宿州城的士族子弟和富户。所以,城内的百姓依然在突厥骑兵铁蹄下苟延残喘,等待着他们的屠杀。突厥骑兵进入宿州之后烧杀抢掠,无所不作,将宿州城变成了火的天堂,血的海洋。城外,站在高处的颉利正在冷眼光看着城内突厥骑兵的烧杀抢掠,他身边的阿史那社尔看到北门逃窜而出的王宽不解的问道,“大汗为何不在北门派兵把守?”“如此不是更加的让唐军士气涣散吗?”阿史那社尔疑惑道。颉利沉声道,“唐人最大的弱点就是怕死,如果他们没有了逃生之路,可能还会跟我们硬拼到底。现在,有了一条逃生之路,他们为了活命,早就失去了抵抗的勇气。唐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在生死关头才能敢于牺牲,平时都是太过自私的想着自己。所以,他们即使有文化,有肥沃的土地,有无数的精壮士兵。但也只能在我们的铁蹄下战栗。”说到这里,颉利看了一眼阿史那社尔,“我们这次来宿主的目是奇袭,只要是财宝和女人,没必要在这里跟唐军硬拼,增加过多的伤亡。所以,放他们一条生路,打击他们的士气才是最好的攻城办法。”“末将受教了。”阿史那社尔恭敬的说道。颉利的睿智他在当初跟随他的时候就已经了解到。所以,他才会选择他做自己的主人,做自己的可汗。颉利不再言语,城内女人叫喊声,老人和孩子的哭声就像是一首悲壮的牧歌,让他陷入了当年在草原四处征战的场景。花开两朵,各表一枝。代州都督张公谨带着五万兵马驰援云州,兵马到了云州城,云州守将林全勇和副将杨若心里才安稳了不少。突厥骑兵到云州城外一百里的西坡之后林全勇就非常的谨慎,生怕他们来个突袭或者强攻。所以,他派人到代州求援,并且派出了数十匹精骑前去侦察敌情。可是等到现在已经是三天二夜,斥候都杳无音讯。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到了这个时候这些斥候已经成了敌人猎物被捕捉了。所以,他的一颗心始终悬着,始终为不清楚对方兵马的数量和兵力部署而感到发愁。他一连派出了十几拨精骑,他们都去不复返。这让他不知道以云州城现在的兵马是否还能够守得住对方的攻击?幸好这两天突厥只是在西坡驻扎并没有进犯云州,才让他安心了不少。今天,代州都督张公谨又亲帅五万兵马到了云州城,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张公谨,字弘慎,汉族,魏州繁水人。玄武门政变的时候他与长孙无忌等九人埋伏于玄武门之外,成为李世民登基的关键人物之一。李建成、李元吉被杀后,其党羽进攻玄武门,张公谨有勇力,以自己一人之力硬抗数十人,硬是将城门给关上。所以,李世民登基之后对他很信赖,拜他为代州都督,统管云州等数州军事,防御北方突厥。他在代州接到求援时,立刻调集人马,马不停蹄的向云州赶,正好在第三天上午及时赶到了云州。他来到云州后第一时间登上城楼察看了云州城对突厥的布防之后这才回到云州都督府。“林将军,云州城外的敌人是何部?有多少人马你给本都督介绍一下情况。”张公谨没过多的废话,直入主题。“张都督,突厥陈兵西坡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可是他们始终不动,没有进攻迹象。末将派出的斥候到现在也没有音讯。所以,暂时不清楚突厥的兵力部署和人员情况。”林全勇老脸一红,低声说道。“三天的时间都按兵不动?为什么三天了还没有动静?你连一点的军情都没有打探到?”张公谨惊讶的问道。“末将无能,还请张都督责罚。”林全勇跪倒,他这一跪,大厅中的杨若和云州的其他将领都跪了下来。林全勇有罪,他们岂能身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