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走后,李世民又从新坐回了龙椅,冷眼虎视着群臣,目光所到之处,谁都不敢直视,依次低头,知道这位爷怒气正盛,谁也不敢去触这个霉头。大概一刻钟后,李世民说了一句“退朝”便头也不回离开了太极殿。百官这才舒了一口大气,三三两两的离开太极殿。此事过后,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一方的自然上李孝恭、李道宗等李唐宗室,散朝后,几人便围在一起谈笑风生。李恪面色无悲无喜,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他的愿望毕然不能实现,出太极殿没几步就被李孝恭给拉住了,“怎么?高士廉被迫辞官,长孙无忌被幽静,你好像还不满意,怎么还苦着脸,一点不见开心呢?”“王叔,你玩得也太大了,怎么还把皇爷爷遭来了,让父皇今天很没有面子,父皇本就是一个强势之人,今天之事他能善罢甘休吗?还不得找始作俑者,你说侄儿能高兴得起来吗?”李恪一脸苦笑道。李孝恭闻言也变得沉默,一脸凝重道:“不管你相不相信,太上皇真不是本王找来得!”“那会是谁呢?”李恪自言自语道。“到底是谁?本王也不知道,不过你的担心得确实有道理,今天我们联手弹劾长孙无忌和高士廉,如果被你父皇想成是逼宫就不妙了?”李孝恭蹙眉道。“王叔,相比这一点,侄儿更担心是另外一件事?”李恪一脸沉重道。“还有什么事给为严重?”李孝恭诧异道。李恪左右瞧了瞧,来到李孝恭的耳边小声道:“那座龙椅…”“什么?”李孝恭大惊道。”王叔应该知道皇爷爷退位并不是心甘情愿的,坐个那个位置的人,尝过一言九鼎的滋味,怎会甘心就此沉沦,会不想从新夺回自己的权利呢?这里面的水太深了,稍不注意,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李恪解释道。李孝恭闻言大惊失色,“还是恪儿看得深远,哎,聪明反被聪明误呀!到头来我们说不一定,都是对方手中的棋子,这该如何是好啊?”“是到如今,只有保持低调这一条路了,反正侄儿出宫后,就会立刻出城去骊山别院,闭门谢客一段时间…!李恪道。李孝恭沉默半刻道:“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那行,王叔就此别过,风头过后再联系!”李孝恭和李恪告别后,便分开走出了皇宫。但李恪离开皇宫没走几步,又被一名太监给拦住了,“汉王殿下,陛下有请!”李恪一脸苦笑,该来的还是来了。金碧辉煌的皇宫内,周围龙雕凤栏的建筑,都在彰显出帝皇的尊贵和威严,称托出大唐帝国现任君皇——李世民的威严。御书房,李世民威严汹汹的高坐在龙椅之上,一袭金黄色狰狞的龙袍尽显帝颜。年近四十的李世民,眉似刀削,眸若星辰,气血磅礴,发丝如墨,身姿高大健硕,端坐在那里沉稳如山,举手投足间气度雄浑,自有一股俾睨天下的气概,堂皇威压扑面而来,令人心神收敛。作为帝国的皇帝,他的威严,不容质疑;他的霸气,席卷整个帝国;他的一言一行,可令山河破碎,日月颠倒。他,便是大唐帝国独一无二的马上君上——李世民。此时,这位帝王的主人眉头紧锁,显然心情并不是很好。见李恪进来,李世民大吼一声:“李恪,你可知罪!”李恪没有争辩,老老实实跪地认错道:“父皇息怒,儿臣知罪!”李世民见李恪并没有狡辩,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李世民暴怒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哦!那你说说你犯了什么错?”“儿臣昨日被赵国公的家奴行刺,幸好河间王叔出手相助,儿臣才安然脱身,但事后儿臣仍然怒火中烧,愤愤不平,再加上儿臣和赵国公宿有旧怨,因此对他映像就更差了,当王叔说要为儿臣出头,参赵国公一本,儿臣立马便同意了…”“但是没有想到这件事会闹怎么大,竟然连皇爷爷都惊动了,一时让父皇陷入了被动,是儿臣思虑不周,让父皇威严有损,请父皇责罚!”李恪一脸羞愧的说道。李世民死死的盯着李恪,想看看他说的话是否属实。但李恪一脸平静,让李世民没觉得有任何异常,因此李恪的话他已信了八成。其实在李恪来之间,李世民一直怀疑,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李恪做的局,目的就是为了打击太子的势力,为自己争夺储君之位而创造条件。经过李恪的一番陈述,李世民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李世民心中百转千回,另外此事错综复杂,他决定再观察观察,再下结论。李世民随意的问道:“那你认为,你皇爷爷是你河间王叔通知的吗?”“儿臣刚开始也以为是河间王叔所为,为此儿臣还埋怨过王叔,但王叔却说这不是他干得,所以儿臣现在也很困惑…”李恪回道。李世民沉思了半刻,才缓缓道:“这里面的水太深,你不要再陷入其中,一切到此为止吧!”“儿臣遵命!”李恪急忙回答道。“好了,你下去吧,顺便去看看母妃,听说你遇刺,她成天魂不守舍!”李世民温和道。“啊!母妃这么知道了?那儿臣立马就去,儿臣告退!”李恪急切道。“嗯!去吧!”李恪出来御书房,快马加鞭的来道了宜秋宫。来到前厅,见到杨妃,李恪便一步上前行礼道:“儿臣给母妃请安。”杨妃没等儿子跪下,起身将他扶起,说道:“恪儿,让母妃看看,听说你遇刺了,没受伤吧。”“母妃放心,那歹人还没有近孩儿身,就被河间王叔打倒了,孩儿一点事没有,不信你看!”李恪怕她不相信,还特意转了几圈。见李恪生龙活虎,杨妃开心的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