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留下,等到大家都离开,李恪这才说道,“幽州之地很重要,派别人去本王还不放心,只有让你去了!”“殿下,末将明白!”苏定方回答道。“本王让你率领鬼面骑只是想让他们震慑一下幽州的各级将领,而你走的时候必须要将重骑营带过去!”李恪慎重的说道,“幽州之地太过重要,交给别人本王不放心,大战过后,父皇肯定要在幽州设置都督府,以便于控制幽北之地,要是没有一支强大的骑兵,很难震慑突厥人啊!”李恪的话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那就是幽州设置都督府的话,他会举荐苏定方为幽州都督。苏定方听完李恪的话,脸色古井不波,让李恪对他的态度很满意。“所以,你现在你该明白本王让你在幽州处置那些不服你的人的用意了吧!”李恪淡淡的笑道,“当并州军解围突利之围后大唐肯定会跟突厥有一战,而这个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利用。”“末将明白!殿下请放心!”苏定方回答道。“嗯!那你下去休息吧!”李恪说道。苏定方离开,李恪的脸色浮上了一层笑意,跟突厥的战争是他崛起的好时机,要是错过这个时机,他可真不想错过这个机会。而在这最关键的一步骤,苏定方显得尤为重要。“刘仁轨!”李恪喊道。“末将在!”刘仁轨突然出现在门外。“下令让狼骑营做个出征准备,傍晚时分在城外结集!”李恪吩咐道。“诺!”刘仁轨回答道。“嗯!下去休息吧!”李恪下令道。“卑职告退”刘仁轨道。李恪看着刘仁轨离开的背影,脸色开始变得很凝重,他知道自己跟颉利的战争在他今天下达完命令之后就已经开始了。跟突厥的这一战他必须要参加,他必须要跟死去的宿州百姓一个交代,跟信任的他的李世民一个交代。傍晚时分,李恪将自己的心腹召集到都督府的书房,其实,现在的太原府除了郭孝恪等一少部分人没有表明自己的态度外,其余人都是李恪的心腹,就像孙贰朗和李孟尝一样都已经归顺到了李恪身边。因此,大都督府是书房里有并州军方将领,还有刺史府诸官。“本王决定今晚出发,率领狼骑营先一步去云中城了解情况。”李恪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说道,“你们要各司其职,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云州城。”“殿下,你只率领三千人马去云中,这样不妥吧!”刺史上官仪劝解道。“游韶,你不要劝本王,本王心意已决,你们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兵法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们跟突厥作战云中城会显得尤为重要,本王要是不能在并州大军到云中城之前了解整个突厥的兵力部署情况,那怎么配做一个合格的北伐主帅呢?”李恪严厉的说道,“兵者,国之大事者也,死生之地,存亡之理,不可不察也!本王作为北伐的主帅,不但要对突厥开战的数十万并州军负责,还要对大唐负责。”“可是!”李言已经成了李恪的心腹,见李恪冒险,还要劝谏,就听李恪说道,“堂兄不用担心本王的安危,本王身边不但有三千狼骑营,还有两千府卫,对于自身的安危不会有什么问题。”狼骑营和府卫是李恪嫡系部队,是李恪精锐中的精锐,而府卫更是是李恪嫡系中的嫡系,现在李恪身边集结了嫡系精锐,又调集了两大爱将,众人也不好再向李恪劝谏什么,只是隐约觉得李恪这次的出征目的不止北伐这么简单。就以他目前调集的并州军的将领可以看出,将李孟尝和孙贰朗、苏定方和刘仁轨、再加上代州的张公谨和云中城的杜君绰两人,而李恪还调集了整个并州各州府的军队,特意让郭孝恪整合之后送到云中城,这样的阵容和这样大的军事行动不可能只是为了救援突利这么简单。但是,这样的猜测也只是郭孝恪和李言两人心里想想而已,不敢正面跟李恪询问,只能暗自揣测李恪真正的目的。“好了,既然你们大家没什么意见,那现在就去准备吧!”李恪说道,“刘仁轨你们准备一下,待会用完晚饭我们准时出发。”“诺!”刘仁轨领命。晚饭结束,刘仁轨也来到了书房,询问李恪是否可以出发了,李恪点了点头。刘仁轨便指挥部队,李恪便再两百府卫的护卫下离开了都督府,等到了太原城外,再有五千黑甲骑兵列阵等候。“出发!”李恪下令道。万马奔腾,大地震动,尘土飞扬,暮色中李恪和五千骑兵消失在太原城外!经过三年的休养生息,现在的大唐早已不是当初的大唐,而历经草原内耗,现在的突厥也早已不是当初的突厥,此消彼长之下,大唐的国力已经渐渐凌驾于突厥之上。突厥,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横行天下的草原野狼了。二十万大军自北线边关齐出,攻城略地,打得本就人心不齐的突厥各部望风而降。李靖大军于九月末自过雁门关,北出代州,到十月中,不过不满一月的时间,突厥南线便有九个突厥俟斤,合率其部万余人投降大唐,阴山以南失地数百里。当这个消息自阴山传来,汗庭中的颉利再也坐不住了。“短短一月的时间,阴山以南失地百里,难道都是一群废物吗!”颉利拿着自阴山送来的战报,重重地丢在了地上,对跪于地上的阴山主帅雅尔金道。雅尔金跪拜于地,看着坐在上首震怒的颉利,小心地回道:“唐军势大,兵分数路,末将虽有心抵挡,但属下各部人心不齐,末将又兵力不足,首尾难顾,还请可汗恕罪。”雅尔金为颉利心腹,一直代颉利屯驻阴山,与代州的唐军对峙,这些年来倒也没出什么岔子,但就是这次栽了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