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士驹欢喜得哭了!“噗通”一声,他跪在地上,涕泪俱下道:“您是最仁慈的人!虾夷人的神灵会保佑您身体康健,子孙昌盛!”李恪咧咧嘴,特么倭国人对汉族文化的研究可真是透澈,这两句成语等闲人可说不出来!李恪神秘的笑了笑,凑到吉士驹耳边,低声道:“告诉你的族人,本王的并州军要淘汰出一批武器,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吉士驹霍然抬头,鼻涕眼泪还残留在满脸胡须上,两眼圆瞪,不可置信。天皇陛下为何能统治诸岛。群臣敬服?还不就是那一千铁甲军!若是虾夷人能得到唐国既具盛名的光明铠甲……吉士驹激动得都打摆子了!“阁下,此言……何意?”吉士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恪呵呵一笑,温和的说道:“大唐以仁爱立国,不仅仁爱国人,也仁爱一切世人!帮助弱者更好的生活,一直都是大唐坚定不移的国策!只有整个东洋都安定繁荣,大唐才能蒸蒸日上,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就以为你们会玩“大東亞共荣圈”那一套?本王也会!而且不要忘记,这个世界什么生意最赚钱?除了鴉片,就是軍火!说不得将来能买下北海道……****窗外春光明媚,室内茶香氤氲。冬雪跪坐在榻上,素手皓腕,将壶中沏好的茶水注入李宗面前的白瓷茶杯。白瓷晶莹剔透,茶水嫩绿清澈。李宗捏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茶水入喉,清香隽永,回味悠长……李恪一进正堂,就见到李宗这么一副文青派头,顿时无奈道:“你小子什么时候也能品得出茶味?快别装了……那啥,雪儿,离这人远点。”李宗顿时不忿道:“三哥你瞧不起人?某这是不正学着饮茶么。”冬雪以手掩唇,乐不可支,起身替李恪端来清水净手洗脸,只是腿上的泥巴却要沐浴才能洗去。冬雪问要不要烧水伺候他沐浴,李恪摆摆手,将她撵了出去。李宗不悦道:“三哥不是弟弟说你,你这当哥哥的咋这么小气?不过一个小丫鬟而已,跟你要你还不给,你不也没碰过她么?”这时代,贵族之间相互赠送侍女甚至是侍妾,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可李恪哪能接受得了这个?别人他管不着,他自己是坚决不干。坐到李宗对面,自己拿起茶壶自斟一杯,缓缓饮尽,这才说道:“在我这里,你想都别想。”李宗愤然道:“没见过你这么护犊子的!”李恪盘腿坐在榻上,给李宗斟了杯茶,问道:“有情绪啊,在家里又受气了?”李宗哭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说那些不开心的事,但我听说过另外一个消息三哥应该敢兴趣…”“噢,什么消息?”李恪问道。李宗道:“又要开战了!”李恪惊问道:“吐蕃?”李宗摇头,说道:“是高昌国,吐蕃国只是想和亲。”“一丘之貉,最可恨的是区区高昌小国,也敢冒犯天朝虎威,当遣一上将讨之,吾辈亦有机会随军出征,攻城略地,建立一番功业!”“本王算是明白了,你是想上战场啊!”李恪笑道。不过西征高昌国,到的确使个刷战功的好机会,一战而定啊……历史上,有这么一个小国。它的先民大部分是来自中原内地的汉民,因了某种特殊的历史原因而远迁塞外。偏居一隅,远离天朝,有时也能赢得一定的发展机遇,得以建国理政。它的周围是强国环伺,谁都不能得罪,日子过得也很艰难。一度,它曾依附于中华天朝,不仅受到国家安全上的庇护,还获得了许多经济上的好处。后来,彼国出了一个妄自尊大的领导,不知恩图报不说,还听信其他强国的怂恿,表面上与天朝“友好”,暗地里却干些伤害天朝的损事……这个国家是谁?它是高句丽等强国,恰恰是初唐时期的漠外小国——高昌。高昌王麴文泰早在贞观四年就曾亲自到长安觐见唐太宗李世民,贡献方物。后麴文泰依附西突厥,阻遏西域各国通过其境向唐入贡,并发兵袭扰内附的伊吾、焉耆等国。也不知道这个鞠文泰是怎么想的,由于高昌位于大唐通往西域各国的交通要道,此举等同于截断了丝绸之路,李二陛下能忍?简直是在花样作死……当然,麴文泰也有自己的想法,他以为长安离高昌有七千里之遥,沙漠阔约两千里,地无水草,气候异常,唐朝不会以大兵相加,实在是太遥远了。他实在是太小看李世民这位千古一帝的气魄,也小看了大唐虎贲的骁勇剽悍!去年冬月,李二陛下下书切责,征其大臣阿史那矩,欲与议事,鞠文泰拒绝,遣其长史麹雍来谢罪。颉利败亡之后,原来被突厥裹挟的汉人都逃奔至高昌,李二陛下下诏令文泰归之,鞠文泰蔽匿不遣。至此,战争已经迫在眉睫。李恪心中一动,难怪黑衣卫密报说朝廷粮草军械调动频繁。所谓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各种军备辎重,都要很长一段时间去调度筹集。而武器甲胄的维修建造,更是重中之重。关键是,这场战争虽然是劳师远征,但没有怀疑结果。纵横天下难遇一败的大唐府兵,对上高昌这么一个蕞尔小国,结果难道还要去猜测么?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所以,这场战争必然会成为一众勋贵二代刷功勋的好副本……“三哥这次你可得帮我,小弟能不能飞黄腾达全指望你了!”李宗卖萌道。李恪苦笑着摇了摇头道:“宗弟你这次找错认人了,三哥估计帮不了你…”“这么的?三哥你作为并州大总管,应该是离高昌最近的地方,陛下不得派你征战高昌呀!”李恪奇道。“本王肯定一千个愿意为国出力,但太子和魏王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阻击本王出任远征主帅…”李恪无奈道。“为什么?”李宗疑惑道。“还能为什么,怕本王再立新功呀……”李恪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