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怒火滔天的看着二人,冷冷道:“朕若是不呢?”李元昌哈哈大笑道:“大军围困四面楚歌,由不得你说不!”李世民双目灼灼,毫无一丝惧色,盯着李元昌道:“朕就站在这里,李元昌,你可敢弑君否?”“本王弑君干嘛,本王只是请求皇兄禅位高明而已…”李元昌微笑道。李元昌话音刚落,侯君集便对李二陛下单膝下跪,大声道:“请陛下禅位!”一干左卫侯君集的心腹,皆大呼道:“请陛下禅位!”一时间,“请陛下禅位”一浪接着一浪,远远传出去。李世民负手卓立,一脸不屑的看着李元昌等人的表演。“呵呵!就凭你们这些乱臣贼子也想逼朕退位,你们也太异想天开了吧!”李世民大手一挥,四周便涌出数之不尽的禁卫军,转眼间便把李元昌等人围了个水泄不通。李世民冷声道:“把这群乱臣贼子通通拿下,如有反抗者格杀勿论!”李元昌大惊失色,正准备逃跑之时,一把利箭迎面而来…“啊…”李元昌瞬间炸起,入眼一片黑暗,这才发现是一场梦,窗外微风拂过,李元昌冷得直哆嗦,这才发现冷汗已浸湿长衫。……一日,李恪刚回府,杨宝山便告知他武氏兄弟来了。李恪知道这武氏兄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李恪怕武氏姊妹吃亏,急忙向后堂走去。李恪刚穿过长廊,便听见一人在大声呵斥道:“贱人!吾乃你之兄长,岂敢如此不敬?不知尊卑的东西!若是你当场听从吾的安排,进入宫中,或许有朝一日敕封为妃嫔,吾等尚需仰你鼻息。现在不过是一个小妾,便目无兄长不知孝悌,谁给你的胆子?”另有一人帮衬道:“汉王虽然是皇子,但他毕竟只是一个庶出,往后也必然妻妾成群,你不过区区一个小妾,如何争宠?现在汉王身边无人,他只是甜言蜜语讨你欢心,将商会交于你打理,可一旦有了新欢,肯定会对你如弃草芥,自然也会将钱粮大权收回去的。到那时候,他岂会再宠溺于你?女子以夫为纲不假,但是娘家的支持也很重要,不然谁瞧得起你?与其将来被收回钱粮大权,还不如现在从中得些好处,某与你大兄又不是外人,将来自会给你撑腰,你也能在汉王府抬头做人…”这人语调阴柔,慢条斯理,分析起来倒也有理有据。这是要蛊惑武美眉跟自己分心眼,中饱私囊?好贼子,既然敢挑拨是非。李恪沉默了一下,没有进去。旋即,武媚娘清亮娇脆的声音响起,语气略显激动:“这时你们自称为兄,认我这个妹妹了?当时父亲过世,是谁将我们母女赶去柴房,便连三餐都不得温饱?是谁想将母亲嫁与别家,以此收受钱财?是谁又想将我卖于老朽,以图官身?最后还丧心病狂将我母女三人赶出家门,流落街头,受尽你们欺凌,可有一丝一毫念及血脉之亲?现在见我执掌汉王府钱粮,每日里银钱过手无数,便如那见了血的苍蝇一般寻来,想要好处,你们可曾替我着想过一星半点?王爷恩重,媚娘一生有靠,可若是答应你们,媚娘岂能厚颜再在这汉王府?有何颜面再见王爷?你们不必多说,死了这份心吧!”说到后来,武媚娘语气转厉,声音愈发尖锐,显得怒不可遏,断然拒绝。先前那男人显然气急败坏,大怒道:“放肆!居然对兄长如此无礼?好个贱妇,是要某好生教训你一番么?”武媚娘带着哭腔道:“我现在已是汉王府侧妃,已为汉王育下一女,只想着安稳度日,为何还是不肯放过我?”紧接着,屋内传来一阵嘤嘤低泣的哭声。李恪憋着火,一脚踹开房门。屋里人吓了一跳。武媚娘正站在堂中垂泪,愕然抬头,见到李恪阴沉着的黑脸,顿时犹如被发现了什么秘辛一般,吓得面色惨白,两滴珠泪犹自挂在长长的睫毛上,颇有几分梨花带雨的凄惶惊愕。李恪瞅了她一眼,将目光投向另外两人。一个锦袍青年大咧咧的坐在正位,方脸浓眉,长相颇为英武,此时望着踹门而进的李恪,面露惊愕。另一个则是一袭文士长衫,坐在下首,面白无须,一身阴柔之气。“贼子汉胆,敢跑来汉王府撒野,来人啦,给本王乱棍打死…”李恪怒不可遏道。李恪话音刚落,杨元宝便带着一群家丁如狼似虎的冲进了屋里。“王爷且慢,吾等是媚娘的…”还不待武氏兄弟说完,棍棒已经落在了他们身上。“哎哟!王爷,误会,我俩是武媚娘的兄长…”李恪装作没听见,大声道:“给本王往死里打,胆敢跑到汉王府来撒野,瞎了你的狗眼!”“哎呦,疼死我了,王爷快叫他们停手,我们真是武媚娘的兄长,媚娘你快说句话啊!难道你真想看见我们俩被王爷打死呀!”武媚娘这时才如梦初醒,刚来开口求情,便发现李恪在给他使眼色。武媚娘多聪明的一个人,立马明白李恪已然知晓了这二人的身份,只是故作不知,趁机对他们棍棒加身,目的只是为了给他出气。武媚娘明白郎君的良苦用心,瞬间甜上心头,看向李恪的眼神满含秋水,盯得李恪直哆嗦。可是一阵鬼哭狼嚎,打断了二人的眉目传情。“呜呜…救命啊!死人了!”“王爷饶命,我们真是媚娘顺娘的兄长呀!武媚娘你个贱人快说句话,你真狠心看见我们被活活打死吗?”武媚娘听见辱骂声,脸色铁青,冷眼看着二人被打得抱头鼠窜而无动于衷。武氏兄弟见武媚娘对他们的遭遇冷眼旁观,便知道武媚娘对他们怨恨极深,巴不得他俩被李恪打死。二人知道自己小命堪忧,对武媚娘不再趾高气扬,而是放低姿态哀求道:“呜呜…媚娘,我的好妹妹,为兄错了,求求你高抬贵手,让王爷饶了我俩的狗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