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啸自修炼九阳神功之后,还是第一次与人动手,虽然只是一些普通的官兵,却也使得他豪情大发,运起九阳神功,施展开天山六阳掌,一路朝着杨溢之的方位杀过去,所到之处,无人可挡,一时之间,官兵中掌便死,惨叫声不断。史松以前在江湖上也算是小有名声,却哪里见过像洪天啸如此高超的武艺,不禁吓傻了,两脚也不知不觉定在了原地,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只是指挥着官兵上前。开始的时候,官兵还是在史松的命令下不得不上前,但是当洪天啸的身后留下无数的尸体之后,这些官兵再无一人敢上前了。“娘的,还是武艺高强好呀。”看着眼前数百官兵被自己的武艺吓住,一步步向后退去,洪天啸一边大摇大摆地朝着杨溢之的方位走去,一边得意洋洋的想道。就在洪天啸洋洋得意之时,忽然前方传来一声惨叫,正是杨溢之的。洪天啸心头一震,暗道一声不好,急忙向前看去,只见杨溢之左手捂着小腹,左膝跪地,右手持刀,刀尖向下扎在地面中。洪天啸真是又羞又怒,羞得是自己江湖经验还是不足,刚才只顾沉浸在自身高超的武艺中,却忘了杨溢之眼睛看不到,自然很容易被崔治同这样的小人再次偷袭,怒的是崔治同竟然再次下这样的黑手。洪天啸虎吼一声,顾不上眼前的官兵,飞身向崔治同扑去。洪天啸一身武艺只有一个欠缺,那便是缺少一门轻功本领,虽然在九阳内功的驱使下,速度也不算是慢,却是和真正使用轻功相比差了太多了。好在这些官兵刚才看到洪天啸大发神威,早已是吓破了胆,更是看到他大怒的样子,无一人再敢上前阻止。如此一来,洪天啸才能轻松来到崔治同和杨溢之的身旁,否则的话,只怕等洪天啸杀尽这些官兵的时候,杨溢之也已经死在了崔治同的刀下了。刚才崔治同只是顾着再偷袭杨溢之,并没有看到洪天啸大展神威的样子,更是想不到官兵竟然不敢阻拦他,让他轻易来到自己的身旁。崔治同无声无息的第二刀已经伸向了杨溢之的脖子,此时却不得不回刀向洪天啸砍去。崔治同的武艺和洪天啸何止是差了千里,崔治同自认为是最为得意的一刀在洪天啸的眼中根本是不值一哂。仅仅用了两根指头,洪天啸便夹住了崔治同的刀,崔治同用力向下按,却是动不了半分。崔治同大惊失色,握刀的手也不禁松开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洪天啸,似乎是见了什么怪物一般。洪天啸用鄙视的目光瞪了崔治同一眼,嘴里蹦出了冷冰冰的一句话:“像你这种卑鄙无耻之人,留在世上不知还会害死多少人。”这一句话无疑是给崔治同判了死刑,崔治同闻言情知不妙,就要转身逃走,洪天啸闪电般地一掌便已经击在了他的胸口,只听得“喀嚓嚓”的几声断骨脆响,紧跟着便是一声凄惨悲凉的长声惨叫,只见崔治同的身体快速腾空向后倒飞而去,直到飞出了三丈开外才重重落在地上。这是什么样的功夫,所有的官兵心头的阴影更大了,已经完全充斥了他们的心灵。虽然洪天啸是背朝他们,但是,现在如果有人敢趁机偷袭洪天啸的话,那么这个人的脑筋一定是大大有问题的,是以,连史松都老老实实待在原地,大气不敢粗喘一下,心中只盼着这个魔星赶紧将杨溢之救走,不要再回头杀来。一掌击杀了崔治同,洪天啸转首向杨溢之看去,只见其身下的血迹已是一大片,看来崔治同在他小腹上刺的这一刀很深,若是再不及时救助,只怕杨溢之会有生命危险,洪天啸不敢耽搁,上前两步,运指点中了伤口旁的几处穴道,顿时止血。洪天啸低声道:“杨兄,此处不可久留,我带你到前面扬州城内找一个地方疗伤。”说完,也不等杨溢之回话,上前一步,将他背在身上,大踏步从一众官兵中间过去,向杨溢之的坐骑走去。洪天啸所到之处,官兵纷纷闪开身来,让出一条道路。现在包括史松在内的所有官兵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赶紧将这个瘟神爷爷送走,至于回去怎么交代,那便是另外一回事了,毕竟与名利相比,性命还是第一位的。待到洪天啸与杨溢之渐渐成了一个淡淡的影子,史松才反应过来,转眼一想,觉得不对,就这样把二人放走实在是丢人之极,于是对着一众官兵喝道:“茅十八呢,茅十八逃到哪里去了,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追。”说完,史松手持钢刀,第一个朝着茅十八逃走的方向追去,剩余的官兵突然听到史松之言,先是一愣,随之一个个都是恍然大悟的样子,二话不说,随着史松追了下去。当洪天啸再次回到扬州城内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洪天啸又先行买了一身新衣服为杨溢之换上,是以才无人对两人产生奇怪的怀疑。回到房间之后,洪天啸才将背上的杨溢之轻轻放了下来,却发现他早已经昏迷过去。洪天啸用手指捏住杨溢之的脉搏,发现其脉相虽然微弱,却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于是,匆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洪天啸便出门为杨溢之买药和菜油去了。这个时侯,洪天啸才感觉到医术的宝贵,胡青牛的《医经》他早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虽然还缺乏实践经验,但像这样的小伤自然难不倒洪天啸。一个时辰后,洪天啸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来拳了拳酸疼的双臂。此刻,杨溢之眼中的石灰已经被尽皆用菜油洗掉,小腹的伤口也已经上了药,包扎完毕,虽然现在杨溢之因为失血过多还没有醒来,但毕竟性命已经无大碍了。做完了这一切之后,洪天啸才觉得肚子咕噜咕噜直响,便吩咐龟奴送上来一份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