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府的家将闻言虽然也是心中大惊,却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他们虽然在平西王府中也算是稍有地位,但是在建宁公主和洪天啸跟前却只能算是身份卑微之人,自是不敢在这个时候求建宁公主放了吴应熊,否则的话,若是盛怒之下的建宁公主将之杀了,岂非是自找死路,齐齐将求助的目光转到了洪天啸的脸上。洪天啸看到了他们的眼神,点了点头,转身低着头对建宁公主道:“公主,世子来时已经醉酒,所以…所以才会见了公主的美貌之后做下这种冲动之事,毕竟世子也算是额驸的身份,对公主的名节并无甚损害,还请公主饶恕世子的死罪。”建宁公主突然尖叫道:“什么额驸,他分明就是个**贼,我清白之身已经坏在了此人手里,我要将此事奏明皇上,取消这桩婚事,我宁死也不嫁给这个**贼。”那几个家将越听心中越寒,被公主禀告了皇上,结果将这桩婚事取消,若是传到天下人的耳中,平西王府的脸可是丢大了,说不定王爷一生气,会将今日所有的家将和卫士全部杀了出气。洪天啸心中暗暗佩服,建宁公主的演技越来越精,更是极为配合道:“公主,眼下咱们是在云南,不是在京城,若是杀了平西王世子,只怕…只怕平西王不肯善罢甘休,是以请公主…公主暂且饶恕世子的性命。”建宁公主闻言,又是一声尖叫道:“怎么,本公主杀了这个**贼,平西王难道敢杀了本公主谋反不成?”一众家将见洪天啸劝不下建宁公主,个个都是心中大惧,就在这时,突然一个家将发现了吴应熊的异样,不由高叫一声道:“世子……世子的下身……下身……”吴应熊下身鲜血淋漓,众人都已看到,初时还道是他对公主无礼之故,这时听那人一叫,都向他下身瞧去,只见鲜血还是在不住涌出,显是受了伤。众家将都惊慌起来,身边携有刀伤药的,忙取出给他敷上。洪天啸趁机喊了一声:“吴应熊坏了公主的清白之身,犯了不可饶恕之罪,先扣押了起来,待到奏明皇上再行治罪。”众侍卫齐声答应,上前将他拉起。王府家将亲耳所闻,亲眼所见,吴应熊确是强暴了公主,绝难抵赖,听洪天啸这样说,个个心中松了一口气,暗道,看来这次小王爷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只是小王爷已经受了伤,如何能受得了大牢之苦,这也是糟糕之极。”但是,众人知道,这已经是公主所能接受的底线了,谁也不敢稍有抗拒之心。但,其中一名家将躬身说道:“公主息怒,柳爵爷开恩,世子受了伤,请公主和爵爷准许世子回府医治,我们王爷必感大德。世子确是万分不是,还请公主宽宏大量,柳爵爷多多担代。”洪天啸摇了摇头道:“这等大罪,我们可不敢欺瞒皇上,本官可是担待不起?回府治病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本官也算是粗通医术,只要世子不断气,本官就能保证他性命无忧。你们将世子抬过来,待我将他伤口附近的穴道点上,免得流血过多,伤了元气。啊,不行,你们快将世子抬出去,大伙儿拥在公主卧房之中,算甚么样子?哪有这等规矩?”洪天啸的前一句话是对平西王府的家将说的,后面两句话却是对抬着吴应熊的侍卫说的。“啊。”众人出了公主的卧房,还没等房门关上,那几个侍卫便已将吴应熊抬到洪天啸跟前,洪天啸故意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一脸惊呆地转首问房间里的建宁公主道:“公主,你…你将世子的世子岂不是…岂不是……”虽然洪天啸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是什么意思。除了建宁公主之外,所有的人都是大吃一惊,他们刚才只是看到吴应熊的受了伤,却是没想到公主竟然如此,如此一来吴应熊便成了太监,尤其是平西王府的家将,刚刚为保住了吴应熊的性命而松了一口气,此刻一颗颗心却又全都紧张起来,又不知该如何向吴三桂交差了。这时候,吴三桂已经得到回报赶来。洪天啸冷眼旁观,见吴三桂虽然一脸的焦急和不安,但是自从来到之后,却并没有向昏迷不醒的吴应熊看上一眼,心中暗道,看来这个吴三桂果然是假的,否则的话,他来到之后的第一件事应该是查看吴应熊的伤势,两人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所以这个假吴三桂内心中就没有将吴应熊的生死放在心上,所以才会露出这么大的破绽。吴三桂了解到事情的经过之后,心中虽然对此事颇为怀疑,但毕竟平西王府中的家将都是亲眼所见,只得向洪天啸赔笑道:“爵爷,小儿今日喝了些酒,所以才会做下冒犯公主之事,还请爵爷在公主面前多多美言,小王定然感激不尽。”洪天啸叹了一口气道:“王爷,当初皇上下旨让公主远嫁云南的时候,公主便是十分不愿意,曾找过皇太后和皇上要求取消这门婚事,但君无戏言,此事怎能轻易取消,好在建宁公主识得大体,含泪南下。谁料到,虽说世子和公主算是未婚夫妇,但世子竟然在婚前做下如此之事,公主感觉所嫁非人,自然极为伤心。若是这几日公主有什么想不开的,出了什么意外,王爷让下官如何向皇上交差?”吴三桂哪里会想到还有这一层,暗想道,若是建宁公主真的来个悬梁自尽,只怕平西王府会受到天下人的责骂,日后再行起事的时候,跟随者自是大大的减少,不由急出了一身汗,一时却又没有什么好主意,只得继续求助洪天啸:“这个…这个…还爵爷多多劝解公主,眼下小儿已经残缺,自是不能再行男女之事,小王也不忍让公主在吴家守着活寡,小王…小王会给皇上上书,取消这门婚事,还请爵爷在公主面前多多费心。”洪天啸明白吴三桂害怕建宁公主自尽,所以才想以取消这门婚事来打退建宁公主的求死之心,如此一来,正要完全落入洪天啸和建宁公主的计划之中,洪天啸虽然心中暗喜,却是故意皱了皱眉头道:“王爷,此事恐怕没那么容易,如今看来这婚事是必须要取消的,只是刚才下官听侍候公主的宫女说,刚才世子已经坏了公主的清白之身,眼下公主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下官担心…担心……”“什么?”吴三桂闻言心中极为震惊,刚才他只是从下人的口中得知吴应熊对公主非礼,却并未听说吴应熊竟然将公主的完璧之身夺走,此刻闻言竟然没有丝毫心理准备,内心乱糟糟成了一团,无数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浑身上下被汗水浸透,却没能想出一个能够解决眼前之事的办法。要知那个时候的女子对贞洁看得很重,尤其是皇室公主,此事一旦传出,吴应熊百死难以赎其罪。其实,吴三桂完全可以将吴应熊交出去不管不问,随意建宁公主处置,只不过如此一来,自会露出一个大大的破绽,毕竟虎毒不食子,假吴三桂一边擦着汗,一边暗骂真吴三桂竟然生下了这么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逆子。就在这时,屋里突然传来苏荃和方怡的声音:“公主,您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啊,柳爵爷,公主要悬梁自尽,柳总管快来呀。”吴三桂更是吓坏了,见洪天啸仍是一脸犹豫的样子,急忙推他一把道:“爵爷,事态紧急,还是先救公主要求,诸多顾忌已经顾不上了。”洪天啸这才装作是一跺脚,叹了口气,冲进了建宁公主的房间,大叫一声:“公主,您可千万不能做傻事,否则的话,平西王如何向皇上交差?”建宁公主大叫道:“吴应熊那个**贼坏了我的清白,我…我不想活了。”说完之后,便是嘤嘤的哭泣声。假吴三桂一边擦着汗,一边来回走来走去,更是时不时瞪上昏迷不醒的吴应熊一眼,心中将吴三桂十八代祖宗全都问候了一遍。又过了一会,屋内渐渐没有了动静,假吴三桂侧着耳朵也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不过也放下心来,暗道,至少有洪天啸在屋里,建宁公主寻死是不成了。吴三桂猜得也不错。又过了好大一会儿,洪天啸一脸肃容地慢步从建宁公主的房间出来,吴三桂见了,心中一咯噔,急忙迎了上去,低声问道:“爵爷,公主怎么样了?”洪天啸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眼下是暂时劝住了,刚刚睡下,下官担心的是,建宁公主外柔内刚,是以下官让宫女昼夜看守在公主的床前,旦有消息,立即高声大喊,咱们便立即赶来。所以,以下官之意,王爷今夜就不要回去住了,就在这里委屈一晚,待到公主的心情平复再作计较。”吴三桂当然不会猜到洪天啸故意将他拖在这里是为了方便盗取经书和救出真的吴三桂,当下急忙点了点头道:“应该应该,爵爷辛苦一夜了,先回房休息一会,由小王守在公主的门前,若是有什么事情,小王立即派人通知爵爷。”洪天啸正想脱身之策,闻言正合心意,装着打了个呵欠,对吴三桂道:“既然如此,下官就不客气了,至于派人来叫就不必了,只要宫女大喊,下官就能听到,自会第一时间赶到,若是来回通报,岂非是耽误时间?”洪天啸又对架着吴应熊的几个侍卫道:“世子流血太多,生命会有危险,你们将世子抬到客房之内,待本总管为他止了血,你们便好生看守,没有我的命令,不能让任何人接触到世子。”来到客房之后,洪天啸让这几个侍卫将吴应熊放在**,然后让这几个侍卫先守在门外。待到他们几个出去之后,洪天啸在吴应熊的伤口附近疾点了几下,然后又掐住他的人中穴,轻柔了一会儿。漩涡中的景象,竟然和建宁公主的卧房一模一样,而且建宁公主正坐在床边,正朝着他微微笑。当一声凄厉的“啊”字从建宁公主的口中喊出的时候,吴应熊突然感觉到一股大力从建宁公主身上而来,自己竟然被从**推起,接着他便看到眼前寒光一闪,建宁公主赤身**地站在自己跟前,手中拿着一把匕首,匕首上沾满了鲜血,吴应熊低头一看,当即便昏了过去。见吴应熊已经被自己的摄魂术改变了记忆,洪天啸也放下心来,开门走了出去,又对那几个侍卫叮嘱了一番,然后才向自己的卧室走去。在众目睽睽之下进了卧室之后,洪天啸急忙换上黑衣蒙面装,从窗户跳了出去,几个闪身便已经消失在安阜园之外。洪天啸先是直奔平西王府而去,毕竟《四十二章经》就在吴三桂的书桌上,随手可拿。因为吴三桂去了安阜园,平西王府中的守卫便有些松懈,更是方便了洪天啸的行动,轻轻松松便进入了吴三桂的书房之中。只是,外面不时有巡夜的卫士经过,洪天啸不敢点灯,只得摸索着前行。好在洪天啸来过吴三桂的书房,记得书桌的大致位置,不一会儿功夫便已经摸到了那本经书,洪天啸将那本经书的封皮捏了捏,里面果然似有一些松软之物,便是不会错的了,于是他从怀里掏出改了封皮颜色的正蓝旗的经书放在了桌子上,将镶蓝旗的经书放到了怀里。如此一来,几乎没有任何破绽,除非吴三桂仔细查看经书里面的文字,否则是发现不了经书已经被掉包了的。就在洪天啸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门口有一个轻微的脚步声,这个脚步声之所以轻微,是因为来人故意蹑手蹑脚走路。洪天啸心中一动,难道还有人与自己存了同一个目的,洪天啸记得书桌左侧不远处有一个壁柜,于是便一个猫身钻到了柜子里面,却将柜子门留了一条缝,以便能看到外面的情况。“咯吱”一声清响,来人推开了房门,轻轻走了进来,随手又将房门关上。不一会儿,洪天啸突然感觉到外面传来一丝微弱的光亮,来人竟然打着了火石。洪天啸心道,此人定然只是听说吴三桂府中有一本《四十二章经》,但并没有来过吴三桂的书房,所以才会擦亮火石。洪天啸从柜子缝隙间向外看去,只见来人与自己一样一身夜行衣,头和脸也尽皆被黑布蒙着,只有一双眼睛在外。此人身材瘦小,个子不高,手指纤长,且肌肤雪白,似乎像是一个女子。很快,这个黑衣女子发现了书桌上的《四十二章经》,急忙将之拿起,翻了几下,揣入怀中。经书已经到手,来人自然不愿再继续逗留下去,转身吹灭火石,准备离开,不料,刚走到门口的时候,便听到外面传来一个脚步声,夏国相的声音想起在门前:“咦,刚才还看着屋子里有灯光,怎么突然就没有了,不行,我得进去看看。”那黑衣女子闻言,心中大急,忽然想到刚才在书桌的左侧发现一个壁柜,当下急忙一个箭步来到壁柜前,来开柜门就钻了进去。黑衣女子刚刚钻进柜子,就被洪天啸一把抱在怀里,这女子登时吓得魂飞天外,就要大叫,却被洪天啸一把将嘴捂住。洪天啸在她耳边轻轻说道:“来人是吴三桂的女婿夏国相,不要出声,否则的话,咱们两个都出不去,尤其是你,要知夏国相最好女色。”洪天啸本就怀疑此人是女子,现在闻到从她身上发出的只有女子才有的淡淡幽香,再无任何怀疑。果然,那黑衣女子听说夏国相最好女色,当下急忙再也不动,更是不敢喊叫了,洪天啸将手松开的时候,却是一把将这个女子的蒙面黑巾扯了下来,使得这个女人忍不住低声“啊”了一下,好在这时候夏国相推门而入,女子的低呼声被那一声“咯吱”所掩盖。夏国相进屋之后,擦亮火石将书桌上的油灯点亮,四周瞅了瞅,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不由觉得奇怪。夏国相突然看到了吴三桂书桌上的那本《资论政》,不觉大喜,自言自语道:“我多次向岳父大人求借这本《资论政》,却都被他所拒绝,今日岳父大人不在府中,岂非是天赐良机。”于是,夏国相便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埋头看起那本书来。如此一来,那个黑衣女子可就急坏了,这壁柜本就不大,站一个人正好,两个人就有点挤了,而洪天啸将她搂在怀中,堪堪两人正好站下。只是如此一来,那黑衣女子就不太情愿了,毕竟是被一个陌生连长相也不知道的男人搂在怀里,若非是担心被夏国相发现,这个黑衣女子早就一掌打在洪天啸胸前了。洪天啸一把将自己脸上的黑巾拉下,凑过头在黑衣女子的耳边轻轻说道:“姑娘,你若是觉得难受,不如咱们两个人出去将夏国相劫持了,然后一同杀出去?只是素闻夏国相武功不弱,姑娘可有把握一击而制住他?”黑衣女子显然对夏国相的武功并不太了解,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却有一丝秀发恰巧钻进了洪天啸的鼻孔之中,洪天啸只觉得鼻子痒痒,就要打个喷嚏出来,但他知道这个喷嚏绝对不能打出来,否则的话,二人踪迹必然被暴露出来。那黑衣女子也发现了洪天啸的异状,担心他将这个喷嚏打出来,却又没有什么办法阻止,心下甚是着急。洪天啸情急之下,突然想出了一个办法,虽然有点缺德,却也将这个喷嚏给挡了下去,他突然向前一探头,吻在了那个黑衣女子的嘴上。那黑衣女子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个本就无礼的男人竟然如此大胆,惊讶之极,根本动弹不得。那黑衣女子挣扎了几下,随后便感觉到身上的力气越来越弱。但是沉浸在《资论政》中的夏国相却是没有丝毫发觉。也不知过了多久,夏国相终于合上书本,伸了个拦腰,吹灭了油灯,出了书房去了。这个黑衣女子根本没有发现外面的动静,倒是洪天啸听了个清清楚楚,心中大喜,待到夏国相走后不久,便用脚轻轻踢开壁柜门,抱着怀中的女子走了出去,直接躺在了地上。即将到手的猎物,何况又是第一次经历这种黑色的**,洪天啸哪里会让她得逞,双手一搂,重新又将她搂在怀中。两个人就这样静静躺了好久,那个女子才稍稍恢复了气力,挣扎着就要坐起,却被洪天啸一把搂在怀里,那女子挣扎了几下,没有任何效果,遂就一动不动的静静躺在洪天啸的怀里。洪天啸轻声道:“你叫什么名字?”那女子并不做声,洪天啸又道:“你放心,既然你已经成了我的女人,我一定会负责任的。”那女子突然小声嘤嘤哭了起来,洪天啸不知她为何会哭,急忙轻轻拍了拍她光滑的脊背,轻声安慰道:“怎么了,告诉我你的名字,是哪一派的弟子,我一定亲自到你的师门去提亲。”那女子慢慢收了哭声,轻轻摇了摇头道:“不用,我是个不吉祥的人,有克夫命,我很心满意足了。如果你娶了我,一定会被我克死的,我不想再失去第二个喜欢的男人。”“克夫命?”洪天啸闻言一愣,忽然想起封建迷信中确实有这么一种说法,但他是后世之人,怎会相信这样的无稽之谈,于是便微微一笑道:“什么克夫命,我根本不信,再说了,我的命硬得很,谁也克不了。”那女子还是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我害怕,我今生足矣。”洪天啸暗叹一声,知道再怎么说,也不一定能说得动她,于是便问道:“你为何要潜入吴三桂府中偷取那本《四十二章经》?”那女子幽幽道:“因为我是克夫命,所以同门的师姐们都瞧不起我,就连师父和师叔、师姑他们也讨厌我,前不久,师父与五大门派为了一本《四十二章经》而上了少林寺,与少林僧人打了六场才得了一本《四十二章经》,所以我就想,若是我能够再弄到一本《四十二章经》,师父和同门师姐们自然就不会再讨厌我了,不久前,我听说平西王吴三桂的府中有一本《四十二章经》,所以便来偷了。”洪天啸心中一动,暗道,上次去少林寺的除了西省密宗之外,还有五个门派,沐王府已经名存实亡,可以排除在外,王屋山派只有曾柔和司徒燕两个女子,自然又可以排除在外,天地会只是反清的组织,并非门派,也可以排除在外,如此一来,便只有华山派和丐帮了。只是冯难敌和谢云海的弟子自己都不认识,是以难以判断与自己有一夜情的这个女子究竟是哪一门派的弟子。洪天啸问道:“你是华山派的弟子还是丐帮的弟子?”这女子心中一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洪天啸呵呵笑道:“当日上少林寺索要《四十二章经》的门派只有四个,排除了两个,自然就只剩下两个了。”那女子轻轻摇了摇头道,几近哀求道:“我求求你,不要问了,更不要找我,我不想害了你。”洪天啸心中没来由一痛,紧紧搂住她,轻轻安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一个人受苦的,我一定要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你也不用害怕,我的女人很多,足足有二十多人,没有一个女人能够克我,那些只不过是一些庸俗的人的胡言乱语,根本不可信。”那女子又摇了摇头,却是没有言语,洪天啸道:“我和冯难敌与谢云海都有交情,等我将云南的事情办完之后,便专门去找冯难敌和谢云海一趟。”那女子似乎有些心动,依然是默然不语,并不再执意反对,显然是洪天啸的那一句“我的女人很多,足足有二十多人”触动了她,既然那么多女人都没有克夫命,为何只有自己才有,何况当初他是死在仇家的手里,并非是得病。但是,那女子终是又摇了摇头道:“若是你能念在这一夜的情分上,希望你千万不要找我,更不要找上我的师父。如果咱们二人日后真的有缘,我会考虑做你的女人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通过师父来强迫我。”洪天啸闻言,知道这女子性格刚烈,于是便点了点头,叹道:“好吧,我尊重你的意见。”那女子也没想到洪天啸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微微一愣,心中极为感动,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突然,这女子似乎想起了什么,急忙坐起身来,一边摸瞎在地上找起自己的衣服,一边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直到这个女子走了好大一会儿,洪天啸才失魂落魄般站起身来,开始穿起衣服来。待到穿戴整齐,洪天啸突然发现地上有一个手镯,心中一动,急忙将它捡起,小心放在怀中,有了这根手镯,日后不难弄清那个女子的身份。眼下距离天亮不过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洪天啸不敢再有耽误,急忙出了吴三桂的书房,朝大牢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