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手之后,洪天啸和云惜雨装扮成一对父女的样子,以掩人耳目。看着洪天啸英俊的外貌变成了一个四旬左右的相貌普通的中年文士,云惜雨的心情没来由地一阵失落,而且,一路之上,洪天啸对她很守规矩,丝毫不像她们说的妻妾成群、风流好色的样子,就连话也说得极少,每天只有两句话:“云姑娘,已经正午了,咱们去吃点东西吧”、“云姑娘,天色不早了,咱们不如先投了客栈,明天再行赶路吧。”本来,一路之上惶惶不安的云惜雨也将心放了下来,但是内心中却又多了一些失落和疑问,难道自己的相貌不如杜丽娟她们?其实,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的云惜雨怎会知道,洪天啸对她用的是欲擒故纵之计,越是如此,云惜雨对洪天啸的反常行为就是越感到好奇,从而对洪天啸戒心也就会越来越低。直到第三天的时候,两人的话才渐渐多了起来,云惜雨因为女孩子的矜持当然不会主动找洪天啸说话,而洪天啸的突然的改变也是有原因的,起因就在他们在路上遇到了三个打云惜雨主意的**贼。云惜雨第一次出门,见到三人****的目光不觉有些害怕,纵马来到洪天啸的身边。洪天啸看得出这三个**贼只不过是下二流的角色,心中暗喜,两天过去了,他正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与云惜雨交谈呢,这三个**贼真是帮了大忙。于是,洪天啸对云惜雨笑道:“云姑娘,不用害怕,这三个小**贼只不过是下二流的角色,你一个人足以能够对付他们三人,我在一旁为你掠阵,你只管放手对付他们,若是不敌了,我自会出手相救。”云惜雨还从来没有跟人动手的经验,闻言心中一动,不由跃跃欲试,当下便翻身下马,手拿宝剑向三人走去。虽然受了洪天啸的鼓励,但是她内心仍是一阵颤抖,还没有开始动手,额头竟然有了几丝汗珠。“兀那老头,你倒是挺聪明,竟然乖乖地将女儿送来了,你放心,我们只要人,财物丝毫不要。”其中一个一脸猥琐的汉子似乎已经认为云惜雨已经成为了他们的玩物,竟然丝毫没在意云惜雨的手中还有一把宝剑。就在云惜雨走到距离三人还有三丈远的地方,准备抢先出手的时候,洪天啸突然说道:“三位好汉,小女只有一人,不知应该送给三位中的哪一位呢?”云惜雨闻言心中一动,当即停住准备拔剑的冲动,盯着三人。果然,洪天啸的一番话在三人中间起了一丝波澜,这三人是三年前便在一起拦路,可谓是罪大恶极,当地的穷苦百姓从来不敢在这经过,只是洪天啸和云惜雨不知道。三年来,三人拦路数十次,劫下的女子也有二十多人,却从没有一个有云惜雨这样的美貌的,三人心中都清楚,如果他们对待云惜雨还如往常那般,她更是难逃被**致死的下场,是以三人脑海里同时都有了将此女霸占的念头。那个长相猥琐之人对其余两人道:“两位兄弟,为兄毕竟痴长几岁,此女就归为兄所有,待到日后再有女子,就尽归二位贤弟所有。”第二个白脸之人摇了摇头道:“大哥此言差异,自古便有兄长让弟弟的说法,咱们三人中,小弟年龄最小,是以这个女子应该归小弟所有,日后若是再有绝色女子,小弟绝对不会再与两位哥哥相争。”排行老二的人见两人一人占了一头,心中更是不忿,嚷嚷叫道:“大哥,三弟,你们这样说就不对了,咱们三人中论武功我最高,论计谋也是我出的多,这个小妞自然该归我所有。”那个长相猥琐的人阴森森地望了他一眼,与那个白脸之人互递了个眼色,邪邪笑道:“老二,虽然你的武功比我和老三都高,但是如果我们二人联合起来对付你,不知你又会有几成胜算呢?”那个排行第二的人闻言脸色一变,发现二人趁着刚才说话的空当,已经一前一后将他夹在中间,不由怒极反笑道:“好,王秀峰,秦文益,既然你们无情,就休怪我无意了,咱们三个就手底下见真章,看看谁最后能把这个小妞抢走?”长相猥琐的王秀峰哈哈大笑道:“宇文亮,单打独斗我们都不是你的对手,但是你虽然厉害,却也抵不过我们二人的联手,三弟,咱们今天就将这个不知死活的狂妄之徒杀了,也不必天天看他的脸色了。”王秀峰如此一说,洪天啸也明白了五六分,看来这三人虽然结拜为兄弟,但王秀峰身为老大却是管不了武功最高的宇文亮,那个年龄最小的秦文益想来也常受宇文亮的欺负,三人之间早就有了重重矛盾,洪天啸刚才的挑拨只不过恰恰将之激化而已。很快,三人便打成了一团,宇文亮的武功果然要比王秀峰和秦文益都要高,但是在二人的夹攻之下,却很是吃力。云惜雨见洪天啸短短一句话便挑逗得三人翻脸不认人,大打出手,心中暗暗佩服,想道,这就是江湖经验,有时候比武功还要管用,想到这里,云惜雨不觉回头向洪天啸望去,却发现他也正向自己看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云惜雨没来由俏脸一红,急忙将目光闪开。王秀峰说的不错,宇文亮的武功虽然要比王秀峰和秦文益都要高,但却是抵不住二人的联手,五十招已过,宇文亮便毫无招架之力,节节败退。又过十招,趁着宇文亮露出的一个破绽,王秀峰的判官笔突然点中了宇文亮腋下的相期穴,宇文亮手中的刀势一缓,那边秦文益突然一掌击在宇文亮的右肋下。宇文亮身体遭受重击,庞大的身躯向后倒飞出去,跌倒在三丈之外,谁料想,就在宇文亮的身体刚刚飞出去,还没有落在地上的时候,王秀峰的判官笔和秦文益的宝剑分别刺向对方的身体,二人似乎都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与自己有相同的想法,自是都没能来得及躲闪对方的兵器,结果王秀峰的一双判官笔刺入秦文益的胸口和小腹,秦文益的宝剑刺得更准,正好穿心而过,两人皆是大叫一声,倒地身亡。就在云惜雨看得暗暗心惊的时候,宇文亮却站了起来,嘴边和前襟尽是血迹,使得本来就极为丑陋的他更显凶恶,他踉踉跄跄地走到二人身边,踢了踢二人的身体,二人早已死去,哪里会动,宇文亮哈哈大笑道:“王秀峰、秦文益,我知道你们最后谁也不会放过谁,所以才会故意受了你们二人各一击,引得你们之间的争斗,到最后还是我宇文亮技高一筹,看来这美貌小妞就该属于我宇文亮。”说到“美貌小妞”,宇文亮转首向云惜雨看去,见其正目瞪口呆地望着自己这边,以为她的被吓的,当即便得意地哈哈大笑道:“小妞,你不用害怕,他们二人已死,只要你乖乖从了我,我定会好生对你。”说完,宇文亮慢慢向云惜雨走来,云惜雨看着宇文亮狰狞的面容,几乎忘记了自己的武功在他之上,竟然被吓得连退了几大步,几乎就要回到洪天啸的身边,耳边传来洪天啸的声音:“云姑娘,他本就不是你的对手,何况还受了重伤呢。”云惜雨这才想起自己的武功高过对方,俏脸微红,急忙从将宝剑拔出鞘,娇喝一声道:“**贼,看剑。”宇文亮这时才发现对方手中竟然还有宝剑,这个被他视为待宰的羔羊竟然还是个带刺的玫瑰,但是宇文亮并不认为云惜雨的武功有多厉害,当下一晃手中的单刀,哈哈大笑道:“小妞,看你一副娇弱无力的模样,竟然还能拿得动宝剑,如果你想学武功,只要跟了我,保管你一年之内成为高手。”宇文亮的话音刚落,便感觉到跟前一股劲风袭来,这才明白云惜雨不是一般的娇弱女子,而是一个武林高手。宇文亮急忙一个懒驴打滚,躲开了云惜雨的攻击范围,手握单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云惜雨,心中大震,看来这个小妞的武功只在自己之上,如今王秀峰和秦文益已死,自己又受了重伤,如何能是她的对手,而且,观战的那个老头似乎是她老子,武功定是还在她之上,今日算是阴沟翻了船,看来需要早早脱身才是。心念已定,宇文亮再无战意,只想如何脱身,但是云惜雨又得了洪天啸的传音,知道他宇文亮要逃走,当下便一剑快似一剑地不停进攻,不给宇文亮任何的机会,不到二十回合,云惜雨便一剑刺在了宇文亮的右大腿上,完全杜绝了宇文亮再想逃走的念头。宇文亮的右腿受伤,云惜雨倒也放缓了进攻,也算是给了他一点喘息的时间。洪天啸在一旁看了,暗赞云惜雨的聪颖,她分明是知道宇文亮已经不可能再逃走,所以才要用他来提升自己打斗的经验。宇文亮哪里会知道云惜雨的想法,以为她一阵快攻之后,内力不济,所以才会放缓了招式,加之又看到洪天啸没有丝毫上前相助的念头,心中暗喜,急忙加快了进攻,在他的想象中,只要能擒下云惜雨,任他洪天啸武功再高,也必然会投鼠忌器,奈何不得他。只是,宇文亮的招式突然加快,云惜雨的招式也随之加快,宇文亮的招式变缓,云惜雨的招式也随之变缓,只是云惜雨错过了好几次能够打伤宇文亮的机会。这时候,宇文亮再笨,也看出来云惜雨是打斗经验不足,拿他喂招,心中虽然气急,却又奈何不得打斗经验已经大大提升的云惜雨。就在宇文亮就要伤在云惜雨剑下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距离这里足足有十里之远。洪天啸心中一动,急忙纵身上前,施展一阳指将宇文亮的脑袋击穿,然后对云惜雨道:“云姑娘,远处有人在打斗,咱们过去看看。”云惜雨哪里见过一阳指如此高深的武功,看着脑浆迸裂的宇文亮,完全惊呆了,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场面的她,竟然突然弯下腰大口地呕吐出来。洪天啸见状,急忙上前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然后又从行囊中取出水袋,让她漱口。待到云惜雨缓过劲来,洪天啸听到远处的打斗声愈加激烈,急忙翻身上马,对云惜雨道:“远处打斗声愈加激烈,极可能有大事发生,咱们须得马上赶过去,云姑娘可否还能骑马?”云惜雨点了点头,走到自己的坐骑跟前,勉强翻身上马,却是在马上晃了几晃,一个跟头就要摔下来。洪天啸急忙一个纵身,来到云惜雨坐骑跟前,正要将她的身子接住,抱在怀中。云惜雨从来没有与任何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当下便羞红了脸,挣扎着就要起来,奈何身上竟然没有丝毫力气,只得闭上眼睛,任由洪天啸将她抱着,内心中反而有一种希望洪天啸趁机轻薄她的渴望。若是没有听到远处激烈的打斗声,洪天啸还真忍不住将云惜雨轻薄一番,只是眼下他知道那边战况愈发激烈,丝毫耽搁不得。于是,洪天啸对云惜雨道:“云姑娘,那边战况不清,丝毫耽搁不得,在下只能得罪了。”说完洪天啸抱着云惜雨飞身上了自己的坐骑,又腾出一只手拉着云惜雨的坐骑,向那打斗声传来的地方驰去。不一会儿功夫,二人来到打斗之处的二里外,为了避免被打斗的双方发现,洪天啸抱着云惜雨提前下了马,将坐骑拴在了一棵树上。然后,洪天啸抱着云惜雨施展轻功向打斗处飞速而去,洪天啸也不知道云惜雨究竟依然四肢无力,还是故意装着让自己抱着她,不过有美人在怀,洪天啸当然不会主动将她放下,就算是抱上一整天,也是极为乐意的。洪天啸轻轻来到近处,隐好自己的身子,放眼向前面看去,只见地上横七竖八地躺了很多的尸体,而场中则还是十多人在打斗着。这些正在厮杀的武林中人,虽然大多数洪天啸并不认识,但是还是有几个人是认得的,其中就有华山掌门冯难敌和飞天魔女孙仲君,另外还有一个美貌不在孙仲君之下的女子以及两个三十左右的男子,一个瘦高个,一个粗矮个。除了他们五人之外,剩下的人便全都被黑衣包裹,只露双眼在外的神秘人。而且这些神秘人的武功非常怪异,不像是中原的武功,手中的兵器更是很像东洋刀的模样,洪天啸暗暗一惊,竟然是东瀛武士。洪天啸再仔细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尸体,发现除了五人个人之外,其余二十多个人都是东瀛武士,那五个已死的华山弟子中,正有当日与飞天魔女孙仲君一起被抓的两个人,虽然当日洪天啸将他们放了,只是这一次他们却死在了东瀛人的刀下。场中的形势对华山派极为不利,冯难敌已经受伤,而且与之打斗的那个东瀛武士显然是这些人中武功最高的,已经稳稳占据了上风。另外围攻飞天魔女孙仲君等人的七八个东瀛武士也完全占据了场面上的主动,华山派众人只在苦苦挣扎,只要有一个人提前倒下,五人必然会全部命丧此处。五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是以全都在咬牙苦苦坚持,希望能会有奇迹出现。又过了十几个回合,另外那个美貌女子不小心被一个东瀛武士刺中了左臂,“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洪天啸听着这个女子的叫声,觉得她的声音似曾相识,却又一时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了。冯难敌情知今日难逃此劫,却又不愿华山派的精英尽数丧命于此,当即突然大喝一声,使出一招华山派的绝技,将那个东瀛武士逼退几步,右脚一跺地,白须飘飘,双目圆睁,怒视着对方,那个东瀛武士呆了一呆,倒也没敢再攻。冯难敌趁着这一空当,飞身扑向孙仲君几人的战团,“砰砰”两声,将其中两个东瀛武士击飞,口中同时大呼道:“梅师弟、刘师弟、孙师妹、安师妹,你们四个快走,我来挡住他们,日后见了归师叔和袁师叔,请他们帮我报仇。”洪天啸这才明白了那不认识的三个华山弟子的身份,那个瘦高个就是没影子梅剑和,难怪他的轻功和剑法极高,当年受袁承志的影响,梅剑和收了傲慢之心,苦练华山绝技,终于步入了二流巅峰的境界。那个粗矮个是五丁手刘培生,其人不善华山剑法,与归辛树一样,苦练华山拳法,加之个子不高,才有五丁手的称号,他目前的境界与梅剑和相比差了一点,不过也是二流巅峰境界。另外那个美貌女子就是自小和袁承志青梅竹马,却嫁给了崔秋山的侄子崔志敏的安小慧,只是让洪天啸极为奇怪的是,崔志敏为何没有出现,照说他与安小慧是夫妻两人,应该形影不离才是。除了冯难敌之外,就属梅剑和的武功最高,他自然看得出场中的情势对华山派大大不利,若是再不撤退,只怕五人全都要命丧于此,而眼下五人中也只有冯难敌有拼死断后的能力了,于是梅剑和凄惨地大喊一声:“掌门师兄小心,诸位师弟师妹,随我突围。”那个东瀛武士似乎是能听懂冯难敌和梅剑和的话,当即叽里咕噜大喊一通,剩下的六个东瀛武士,当即便突然分散在四周,目不转睛地盯着场中的冯难敌等五人。冯难敌本以为这些突然袭击他们的东瀛武士听不懂他们的话,却没想到梅剑和的话音刚落,他们便弄了个合围阵势,看来梅剑和他们要突围已是大大的不容易,当即大惊失色,转首对四人低声道:“如今情势危急,你们能逃一个是一个,否则的话,归师叔和袁师叔如何能知道咱们命丧何人之手。”梅剑和点了点头道:“掌门师兄所言不错,我们四人武功低微,是以还是请掌门师兄突围,找得师父和袁师叔为我们四人报仇。”冯难敌一脸凄惨,摇了摇头道:“不败和不破已死,我的心也死了,何况我年龄已大,也没有几年活头了,倒是你们,正值盛年,前途不可限量,华山派日后就交到你们手中了,今日我传下掌门令,谁能突围出去,谁就是下一任华山派掌门人。”梅剑和正要开口,忽然看到四周的七个东瀛武士突然间消失不见,冯难敌等人大惊失色,个个不知所以,面露惊骇之色。洪天啸却是心里清楚,他们施展的正是东瀛忍术,利用特质材料所做的忍者衣来隐遁自己的身形。洪天啸看冯难敌五人惊慌失措的样子,便知他们从没有见过忍术,知道若是再不提醒他们,只怕五个人全都要抛尸荒野,于是便急忙大喝一声:“冯大哥,这是东瀛的忍术,大家小心脚下。”冯难敌闻言身体一颤,本能地开始注意脚下的地,洪天啸的声音冯难敌再熟悉也不过了,尤其是那一声冯大哥,江湖上的年轻俊彦,也只有他一个人称呼冯难敌为冯大哥,就连陈近南与之是忘年之交,也是尊敬地称呼冯难敌为冯前辈。果然,就在洪天啸话音刚落之际,众人脚下的土地便已经开始松动,好在洪天啸提醒得及时,五人都有了防备,直接将手中兵器刺向脚下土壤松动之处。只听得几声沉闷的“啊”声,五人兵器与土壤的接口处喷出一大股鲜血。如此一来,东瀛武士便只剩下三人,虽然那个武功最高的东瀛武士还在,但是以他们三人的实力要想狙杀冯难敌五人,简直是不可能了,何况那个东瀛武士心中也明白,一旁还有一个懂得东瀛忍术的神秘人。不过,身为东瀛武士,如果任务玩不成的话,回去之后也是死路一条,三人虽然明知不敌,却也不得不继续挥刀杀向冯难敌五人,这一次是他对上冯难敌、孙仲君和安小慧三人,另外两个东瀛武士分别对上梅剑和与刘培生。既然已经暴露了身份,洪天啸便抱着云惜雨从暗处走出来。云惜雨当然不知道洪天啸与冯难敌是老熟识了,是以并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出言提醒,此刻洪天啸抱着她走出来,她一下子羞红了脸,虽然早已经恢复了力气,但是现在突然挣扎着从洪天啸怀里下来,有点太明显了,若是依然被洪天啸抱在怀里,又太过于羞人,但是时间却不允许她有太多的时间考虑,只得依然闭上眼睛,任由洪天啸将之抱在怀里。冯难敌一个人对上那个东瀛武士有些吃力,但是加上孙仲君和安小慧,情况就大大改善了,现在他竟然还有闲工夫朝向这边走来的洪天啸连看数眼,心中暗暗吃惊,洪兄弟果然不同凡响,竟然打扮成这副摸样,而且怀里还抱着一个美女。洪天啸在一旁观战良久,早已看出东瀛刀法的破绽,当下含笑对冯难敌道:“冯大哥,东瀛刀法的破绽在于下盘防守不够,只要你攻他的下盘,就可立于不败之地,冯大哥,那个东瀛武士的首领生擒即可,小弟还有用。”洪天啸的这一番话,不啻如茫茫大海中为五人点亮了一座灯塔,五人顿时醒悟过来,当下便按照洪天啸的提醒,专攻对方的下盘起来。冯难敌知道洪天啸的身份,但是梅剑和等人却是不知道,心中暗暗吃惊,什么时候认识了这样一个高手,看起相貌似乎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名气。冯难敌五人齐攻东瀛武士的下盘,果然使得三人刀法大乱,渐渐抵挡不住五人的进攻。尤其是那个武功最高的东瀛武士,面对着冯难敌、孙仲君和安小慧三人的进攻,尤其是孙仲君手中的吴钩,是攻下盘的最好兵器,是以这个东瀛武士虽然武功最高,却最是手忙脚乱。又过了二十回合,那边两个东瀛武士终于频频露出破绽,先后被梅剑和与刘培生击毙,接连两声“啊”的惨叫,使得那个武功最高的东瀛武士心神一震,手中刀法更乱,躲闪稍稍慢了一点,被冯难敌快攻两下,点中了穴道。冯难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转身对洪天啸道:“今日若非兄弟提醒,只怕我们五人会尽数折在这里,如此一来,华山派算是真的完了。”冯难敌这话也不错,他们五人基本上是华山派除了归辛树夫妇和袁承志师徒以外的所有高手,若是他们五人今日命丧于此,华山派必会元气大伤,再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举动了,反清盟也会少了一个强大的盟友。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所谓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小弟我在一旁观战良久,这才发现东瀛武士的弱点。其实,即便小弟不来,大哥也能够发现。”冯难敌这才想起忘了问洪天啸因何会在扬州,不过他看了看洪天啸怀中那个一脸通红的云惜雨,暗道,若是洪兄弟来此是因为儿女私情,问出来岂非尴尬,于是他换了个可答可不答的问法:“没想到哥哥我还真是命大,在扬州出事也能被兄弟救下。”洪天啸并没有回答冯难敌的话,而是低头对怀里的云惜雨轻声问道:“云姑娘,你现在觉得怎样,能走路吗?”洪天啸直接问出来了,云惜雨再也无法掩饰,只得轻声道:“应该差不多了,还请公子将惜雨放下来。”梅剑和等人见洪天啸丝毫不理睬冯难敌的问话,而是低头与怀中的女子卿卿我我,心中皆是大怒,不过因为冯难敌在场,他们不好发作。待到云惜雨站在地面上之后,洪天啸朝冯难敌拱了拱手道:“冯大哥见谅,这位云惜雨姑娘刚才杀了一个拦路的小**贼,因为是第一次杀人,呕吐不止,竟是无法走路,小弟又因为听到这边的打斗声,不得已之下,只得将云姑娘抱过来,方才怠慢了冯大哥,还请冯大哥见谅。”众人这才恍然,尤其是梅剑和等人,他们都是从第一次杀人时候过来的,知道第一次杀人之后,会有类似的一些反应,刚才对洪天啸的不满也随之消失。冯难敌呵呵大笑道:“亏得兄弟急中生智,将云姑娘抱过来,否则的话,若是等云姑娘能下地走路,兄弟只能来给哥哥收尸了。”洪天啸道:“冯大哥如何到扬州来了?又为何与这些东瀛武士发生了冲突?”冯难敌叹了一口气道:“兄弟,一言难尽,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到前面寻一个落脚之地,然后哥哥我再把详细情况告诉你。”洪天啸点了点头道:“好,待小弟看看这个东瀛武士的真面目。”说完,洪天啸迈步向那个被冯难敌点了穴道的东瀛武士走去,却见这个东瀛武士的眼神中尽是惊慌失措的神色,似乎她知道洪天啸接下来要干什么。洪天啸走到她的身前,伸手将她的头罩摘了下来,竟然发现这个武功不在冯难敌之下的东瀛武士竟然是一个绝色美女,而且看起年龄不过二十四五岁。此刻她正惊恐地望着洪天啸,似是担心什么。冯难敌也没想到将自己打得几乎没有还手之力的人竟是只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女子,老脸一红,长叹一口气道:“江山代有才人出,看来冯某不服老不行了。”洪天啸见冯难敌又一次雄心受挫,急忙道:“冯大哥错了,若是小弟猜得不错的话,这个女子必然是东瀛武士中武功极好的,武功超过她的最多不过两三人。”冯难敌一愣,问道:“兄弟为何如此肯定?莫非你对东瀛武士有所了解?”洪天啸摇了摇头道:“小弟今日也是第一次见到东瀛武士,只是此女的武功已不在冯大哥之下,若是像这种身手的在武士在东瀛比比皆是,只怕他们早就跨海攻入中原了,岂会用这偷偷摸摸的行当。”冯难敌这才恍然大悟,雄心再起,哈哈一笑道:“兄弟所言不差,却是如此,是哥哥我妄自菲薄了。”洪天啸转首对这个东瀛武士道:“说,你叫什么名字?”这个东瀛武士冷冷一“哼”,别过头去,并不回答洪天啸的问题。洪天啸知道东瀛武士的组织极为严密,一旦任务失败只能剖腹自尽,一旦背叛,下场更是悲惨,当下也不心急,只是凑过脑袋,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在下知道你担心什么,但是你既然已经落在了在下的手中,从此就是在下的人了,在下自会保护你,但若是你执迷不悟,在下会有十八种手段让你说出你们组织的机密的。”谁料到,这个东瀛女子突然说了一句汉语:“我是不会怕你的严刑逼供的。”洪天啸一愣,随即便微微一笑,又道:“好,在下跟你打一个赌,待会找到一个歇脚之处后,在下绝对会让你在半个时辰之中说出你们组织的秘密。”这个女子哪里会信,要知东瀛女子若是想成为组织中的一员,首先就要献出完璧之身,为的就是一旦被俘之后对方以此作为要挟,当下又冷哼一声,鄙夷地看着洪天啸道:“我知道你想做什么,不过是想要我的身体吗,随你拿去好了。”洪天啸一愣,随即想起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关于东瀛女忍者的介绍,这才恍然,呵呵笑道:“你的身子在下当然会要,不过在下绝对是不会以此要挟的,这样,咱们打一个赌,如果我真的在半个时辰中从你口中问出你们组织的机密,从此你就要永远留在我身边,终生不得背叛,若是在下做不到,就会把你放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