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徐婆婆听了刘玉州的讲述,皱了皱眉,对他说道:“那二人定然没有回客栈,否则的话,早会有人前来禀告,看来这两个人的武功不弱,难怪你们能把人跟丢。你们继续到盘龙客栈四周严密监视,一有动静马上报告,老身将此事回报给坛主。”刘玉州急忙点了点头,对徐婆婆道:“有劳您老,属下就先告退了。”说完,不待徐婆婆说话,刘玉州便赶紧回到了刘老二和祁黑子的身边,头也不回地走了。徐婆婆望着三人的背影,出了一会儿神,然后便关上房门,只是房间内的灯却是没有灭掉。洪天啸带着孙仲君悄悄地摸到窗下,发现屋子里只有一个人的影子来回晃动着,并没有第二个人,心下奇怪,暗道,莫非只有这个徐婆婆住在这里,索清秋并不住在这里,只是这个徐婆婆听了三人的报告之后,或者应该马上向索清秋汇报,或者应该继续睡觉,待到明日再向索清秋汇报,毕竟具体的行动和判断应该是索清秋来做。就在洪天啸奇怪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子里传来另外一个声音,丝毫没有徐婆婆声音中的那种苍老,却是一个年轻少女的清脆声音:“奇怪,接到的报告说是东瀛武士中只有一两个女人,为何这八个人中就有四个女人呢?”洪天啸心中大骇,要知自从他练成神耳通以来,以他的功力,不要说仅仅隔了一层墙,就是远隔数十丈,也绝对没有人能够瞒过他的耳朵,如今他却只能听到屋子里有一个人的喘息声,足见另外一个人的武功之高,已经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又过了好大一会儿,再也听不到屋子里的任何说话声,只有徐婆婆依然走来走去地发出一些脚步声。洪天啸惊骇之余,心下更是奇怪,既然屋子里有两个人,断然是不可能不交谈的,难道那个索清秋就那么让人害怕,以至于连徐婆婆在她跟前也不敢开口说话,似乎司徒倩她们口中描述的那个索清秋虽然名如其人,冷艳逼人,但对手下人却是很不错的。洪天啸心中一动,脑子里似乎想到了什么,莫非屋子里的徐婆婆是索清秋所扮,于是洪天啸一把拉起孙仲君,又毫无声息地离开了窗下,来到十丈远处。孙仲君也看出这个徐婆婆的武功尚在她之下,见洪天啸突然带着她离开,心下奇怪,但既然她芳心已属洪天啸,知道他既然这样做定有理由,自然不会多说。果然,两人站稳之后,洪天啸便将自己的猜测告诉了孙仲君,他知道以孙仲君的江湖经验,应该会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果然,孙仲君闻言之后,并没有怎么思考,便轻轻告诉了洪天啸一个办法,便是从刚才那个刘玉州下手。洪天啸猜得不错,屋子里的徐婆婆正是索清秋所扮,她的这个面具是她在多年前执行一次任务的时候无意中得到的,正是出自江南史家之手。她之所以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不出,而以徐婆婆这个身份代替自然是为了躲避司马彪、不戒和尚等人的骚扰,因为面具的巧妙,却也真的轻轻松松将司马彪、不戒和尚这些老江湖一一骗过。宣布徐婆婆为扬州分坛总护法是索清秋最后一次以真实身份出现,自此之后,数年的时间,扬州分坛的魔教弟子再也没人见过索清秋一面,上传下达全都是由徐婆婆一个人代劳。因为徐婆婆的武功之高,在所有的分坛护法和仙子之上,加之其又是心狠手辣,与之索清秋几乎一般无二,是以所有的魔教弟子几乎没有不怕她的,从方才刘玉州对她的畏惧足可看出。本来,索清秋并没有打算瞒过司徒倩、邵玉珠等一众闺中好友,但是,因为诸女各有职责,彼此之间见面极少,是以还没等索清秋将此事告诉她们,杜丽娟的事情便发生了。如此一来,使得索清秋心有余悸,担心若是将此事告诉司徒倩、邵玉珠等一众闺中好友,一旦她们中再有人被司马彪或不戒和尚、司莫洛等人霸占了身子,很可能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使得自己陷入这几个老色鬼的算计中,是以索清秋咬咬牙将此事瞒了下来,没有告诉任何人。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当索清秋想不出其中因由便熄了灯准备上床继续睡觉的时候,敲门声再次响起,而且正是扬州分坛的暗号。索清秋心中一惊,暗道,刘玉州如此之快地去而复返,莫非是盘龙客栈发生了什么变故,难道那几个东瀛武士准备有所行动了?魔教教主与东瀛忍者之间的勾结,在魔教中除了有数几个人之外,没有人知道,是以索清秋也不知道此事。只不过,在东瀛忍者进入扬州境界之后,她才得到消息,因为民族情结的原因,索清秋便派出人手打探这些忍者的下落,担心他们会祸害扬州的百姓。因为忍者的行踪诡秘,加之又是有伏击华山派的特殊任务在身,基本上是昼伏夜出,每天只是派出一个人穿上汉人的衣物外出打探消息,是以魔教弟子并没有探出东瀛忍者的落脚点。东瀛忍者与华山派一阵火拼之后,几十个伏击华山派的东瀛忍者除了景川优美之外,尽皆全军覆没。为了化明为暗,在洪天啸的建议下,冯难敌等人将所有东瀛忍者的尸体全都深埋起来,并将战场打扫得干干净净。是以,如此一来,魔教弟子更是发现不了忍者的踪迹,不过在众人进入小镇之后,自然就轻轻松松被魔教弟子发现。这个小镇原本是不存在的,是刚刚才建好的,而且建镇的人正是扬州分坛的魔教弟子。索清秋之所以要费时三个月的时间建下这个小镇,是因为从古到今这里便是兵家必争之地,以地理形势来讲,此处多山,从福建进入扬州,这里便是必经之路,如此一来,无论什么人从南进入扬州,便会完全在扬州分坛弟子的监视之下。与孙仲君从客栈出来之后,洪天啸便已经发现自己二人被人暗中跟踪,不过因为孙仲君急着向洪天啸表露心迹,加之洪天啸听出跟踪之人的武功只是一般,是以他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而是与孙仲君玩起了**一吻。索清秋再次打开门之后,发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不是刘玉州的身影,而是一只手,就在她反应过来之前,这只手已经飞快地点了她身上的几处要穴。索清秋明白遭了暗算,心中大惊,发现出手制住她的人是一个五旬左右的老者,其身后还跟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美貌佳人。索清秋大脑飞速运转,开始猜测起洪天啸二人的身份,似乎这两人是父女二人,而出手的这个老者的武功之高,自己从未见过,江湖上何时出现了这样一对父女。洪天啸一袭得手,当即便抱起索清秋进了房间,轻轻将她坐放在**。孙仲君则是转身向外看了几眼,急忙进屋,将门关上,并插上门闩。孙仲君转过身来,不由觉得好笑,原来,洪天啸既然猜测徐婆婆与索清秋是一个人,便上下左右在她身上四下扫描起来,眼睛距离她的身体也不过一掌远。孙仲君一边向二人走去,一边笑道:“公子,你这样看法,岂不是要将索姑娘吓个半死?”索清秋虽然不知道洪天啸会这样古怪地看着她,但她对这张面具充满信心,倒也没有怎么惊慌,更没有吓个半死,但是孙仲君的这一句话却是将她吓个半死,毕竟天下间除了她自己之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她的这个秘密,很显然,洪天啸这样古怪地看她,是想从她身上找出什么破绽。索清秋的这张面具与洪天啸的那张面具有所不同,可谓是专门为女子所设计,倒不是因为戴上之后就会成为一个老妪。一般的面具只是覆盖在脸上,将脸部改变成另外一个样子,但是这张面具不但覆盖了脸部,而且延伸到了脖颈。就拿索清秋来说吧,如果这张面具只是改变了她的面部,那么就会出现一个大大的漏洞,那便是她的脸虽然能够变成六旬老妪的粗糙沧桑的脸,但脖颈却是年轻少女莹白如玉的肌肤,两下相比,但凡是稍有江湖经验的人都能一眼看破。而面具延伸到了脖颈之处后,两下肌肤完全一致,根本毫无破绽可言,更何况还有一双人皮手套呢。不过,以洪天啸这般瞅法,自然能够看出破绽,毕竟耳朵以及耳后的肌肤是不一样的,离远处有头发遮盖倒也无所谓,但是近了之后,就有些明显了。洪天啸已经发现了索清秋耳朵以及耳后的肌肤,心中对自己的猜测已经下了定论,当下便直起腰来,对孙仲君笑道:“君儿,索姑娘如此用心良苦,定是为了躲避司马彪那几个老色鬼的纠缠和骚扰,倒也是妙得很呀。”当日,在郑州,洪天啸对冯难敌四人将魔教的情况大致讲了一遍,后来冯难敌自是将洪天啸当日所说,尽数对孙仲君、梅剑和等人相告。孙仲君听后,心下明白洪天啸的用意,当即笑道:“是呀,公子,有那几个老色鬼在里面,加之魔教教主对他们的劣迹不管不问,这些妹妹的日子过得倒也是辛苦得很。”索清秋听着二人的对答,不但对她的身份了如指掌,而且更是连她如此做的动机也说得十分正确,心中震惊万分,不由脱口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怎么会知道这些?你们究竟想干什么?”洪天啸哈哈大笑道:“索姑娘,在下是什么人你无须知道,你只要相信在下是来救你的就行了。”索清秋冷冷道:“救我?哼,你们救我什么?又为何救我?”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救索姑娘出魔教。”索清秋“嘿嘿”冷笑道:“我们圣教与你们东瀛武士似乎并没有什么冲突吧?为何要插手我们圣教之事?不过阁下二人的中原话说得确是不错。”洪天啸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看来索清秋将他与孙仲君当作了东瀛武士,当下哈哈大笑道:“东瀛武士?索姑娘太小看在下了,在下怎么会跟那些永远长不高的东西为伍?索姑娘到现在也不愿以真面目相待,莫非是看不起在下二人?”索清秋闻言差点气结,她的穴道被点,动弹不得,洪天啸却在这里说风凉话,不过气结过后,更多的却是担心和害怕,毕竟洪天啸此言过后必会将她的面具摘下。前文交代,索清秋的这个面具与众不同,而是延伸到了脖颈下方五寸处,洪天啸若想将面具揭下,就必须将她的领口解开几个纽扣,天知道一个男人在做了这个动作之后会不会对她产生其他的想法。在索清秋的担心中,洪天啸将手伸向了她的俏脸与秀发的交界处,轻轻摸索之下,果然被他找到了面具的边缘,当下便轻轻向外一揭。索清秋心知无法阻挡对方的举动,只得暗叹一口气,闭上眼睛,任由面具一点一点与她的肌肤分离。待到面具与索清秋的俏脸完全分离之后,洪天啸发现这个面具几乎成了吃饭时戴上的脖圈一般,垂在了她的下巴之下。这个时候,洪天啸完全可以背过身子,让孙仲君解开索清秋的纽扣,将面具完全取下来。但是,他没有这样做,而是“嘿嘿”干笑两声道:“索姑娘,没想到你的面具竟然这么大,这个东西挂在这里实在是大煞风景,在下为了将之完全摘下,只得失礼了,还望索姑娘见谅。”索清秋睁开眼睛,盯着洪天啸的脸看了一会儿,轻轻叹了一口气道:“公子可否先将自己的面具摘下,让清秋先一瞻公子的尊容呢?”在洪天啸开始动手为她取面具的时候,索清秋紧张的心情便已经平复下来,大脑也开始了思索,片刻间便已猜出洪天啸也没有以真面具示人,毕竟刚才孙仲君与他的对答,根本不想父女甚至是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对答,倒像是一对情侣甚至是公子与丫鬟的身份。洪天啸哈哈大笑道:“清秋姑娘果然厉害,难怪倩儿她们多次夸你。”洪天啸的一声“清秋姑娘”暗中将两人的距离又缩短了一些。“倩儿?”索清秋并没有听出“索姑娘”和“清秋姑娘”的区别,她的注意力被洪天啸口中的“倩儿”所吸引住了,心中暗道,莫非是这个倩儿告诉他自己和徐婆婆是同一个人?只是自己的这个秘密再无第二个人知道,那个倩儿如何能够知道?而且,从他的口气中,似乎那个倩儿与自己很是熟识,扬州分坛的十个仙子中,并没有叫倩儿的,莫非是玄冰玉女司徒倩?就在索清秋胡乱猜疑的时候,洪天啸也恢复了本来面貌,索清秋看着眼前一张英俊的脸庞,先是一呆,然后突然脱口而出道:“神龙教洪天啸?”洪天啸又是哈哈大笑道:“没想到在下‘死’了那么久,竟然还被如许多的魔教美女挂念,真是不枉此生呀。”孙仲君笑道:“公子当然不枉此生了,让那么多的姐妹得到了幸福,自从刚才被公子所接受之后,君儿也有这个念头呢。”洪天啸转首对孙仲君笑道:“君儿,咱们也不必再投客栈了,我看这个地方就不错,有灯有床,还有看戏的人,更是没有人来打扰,而且,索姑娘虽然不能动,但耳朵却是很好使,可以帮咱们放哨。”说完,洪天啸含笑朝孙仲君招了招手。孙仲君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怎会不知道洪天啸的用意,虽然害羞之极,却是不由自主地迈步向他走去,未到近前,便被洪天啸一把搂在怀中。还未有任何的举动,孙仲君便已动情,媚眼如丝道:“公子,床本来就小,现在索姑娘坐在**地方更小,不如让索姑娘坐在凳子上吧,君儿身上突然没有了力气,就有劳公子了。”洪天啸暗赞孙仲君的聪明,当下在她樱唇上轻吻了一下,笑道:“好。”索清秋猛然睁开眼睛,两束冷光从眼睛里发出,只望向洪天啸的双眼。但是,让她奇怪的是,洪天啸的眼光中竟然没有任何的贪婪、欲望的色色眼神,有的只是平静和欣赏。本来已经准备豁出去破口大骂的她一下子顿在那里,她看得出洪天啸虽然故意戏弄她,但并不像那些**徒一样。索清秋一震,不觉脱口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洪天啸微微一笑道:“清秋姑娘,或许你认为在下今天这样对你,是在侮辱你,但是不久后你就会明白,在下这样做是为了救你,如果在下今日不来的话,估计最多一个月,你就会成为司马彪或者不戒和尚的玩物。”索清秋闻言不由俏脸一红,心中更是巨震,若是真的如洪天啸所说那样,她的结局可想而知。索清秋盯着洪天啸的眼睛,却是看不出其有任何的闪烁。洪天啸看得出索清秋眼中还有一丝的不信,继续说道:“你们教主确实曾经说过,教中弟子不得私斗,但是,司马彪却差一点坏了司徒倩和聂珂华的清白,若非是在下及时赶到,她们便已经成为在下刚才说的那样的司马彪的玩物了。司马彪和不戒和尚的目标并非只是司徒倩和聂珂华,更是盯上了你们所有几个姐妹。在昆明城失手之后,不戒和尚在广西欲对楚玉凤下手,也被在下所救,司马彪到福建欲对杜丽娟、戚兰娇和云惜雨下手,也被在下所救。在下估计他们下一站不是扬州便是江苏,于是我们便兵分两路,在下与惜雨来扬州救你,丽娟、倩儿、兰娇和玉凤到江苏救上官雪儿。”洪天啸说得很轻松,但是索清秋却是听得目瞪口呆了,不过聪明的她突然发现了洪天啸话语中的一个细节,当下冷笑一声道:“嘿嘿,洪教主,纵然你舌如巧簧,也休想骗得过我。”洪天啸一愣,然后快速回想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话,哈哈大笑道:“你是不是说倩儿是中央使者,没有你们教主的命令是不能随意离开自己的辖地吧?倩儿的性格想必你也十分了解吧,如果她的面纱被人摘掉的话,你说她会有什么举动呢?”“你…”索清秋一脸怒容地望着洪天啸,若是眼睛很吃人,洪天啸已经被不留骨头地被她一口吞下了。“呵呵”,洪天啸一边回味着刚才的手感,一边笑着解释道,“清秋姑娘莫怪,正是因为如此,才引来倩儿不顾魔教的规定,千里追杀,跟着在下一直到了昆明。后面的事情就是在下刚才所说,司马彪之所以刚对她出手便是因为捏住了她的这一点,谁料到,他竟然突起色胆,连魔教的仙子的主意也敢打,而且更是准备软禁起来完全成为他的玩物。”看着索清秋的眼神依然还是转来转去,洪天啸知道她已经相信得差不多了,当下哈哈大笑道:“她们几个现在都成了在下的女人,若是你不信,日后总有见到她们的机会,到时候一切就会明了了,不过在下提前说一声,清秋姑娘日后也是在下的女人之一,现在你先考虑考虑吧,君儿还在**等着,在下先去了。”说罢,在索清秋惊讶地目光中,洪天啸转身离去。洪天啸坐在床边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孙仲君,她本以为洪天啸会如恶狼般扑上来,但是等了好久也不见动静,心下很是奇怪。孙仲君忍住内心的好奇,依然是静卧不动,等着洪天啸的动作,但是又等了好久,还是不见洪天啸有什么动静,她的心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莫非自己的身体对于见惯了美女的他,没有任何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