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将我三位叔伯还有两个兄长松开,在这等着干什么呢!”刘禅将鄂焕收拾了一顿之后再次将剩下的夷人一顿呵斥,这才让他们将向朗等人松开。不过这个时候,当他们松开,当这群夷人再次在鄂焕的带领下出去的时候,吴懿等人的态度已经不一样了。“太子殿下……好手段啊!”蒋琬看着刘禅,不得不说这个即将十六岁的太子殿下已经成长起来了,刚刚那个手段虽然还有些孩子气,做法更说不上什么高明,不过却是也勉强算是面面俱到了。既不会将他们得罪死了,也能够震慑住他们,算得上是一个成熟的为君之道了。“公琰叔父这是说的哪里话,父皇出征之前,一直就告诉孤,一定要将诸位当做孤的亲人一样,这些年,孤也一直是这么做的,虽然面上我们君臣有别,但是心中孤一直将诸位当成了亲叔父,亲舅父!刚刚那人名叫鄂焕,乃是孤的一个弟子吧,当然了,孤的这点学问实在是有些误人子弟了,日后孤打算让他成为孤的亲信大将,今日的误会,就让他过去吧!”刘禅轻笑着将这件事情揭了过去,同时看向了另一边的吴懿,看着已经变得和善了许多的吴懿,刘禅也是情切的笑问。“舅父啊,不知道霍弋那小子最近如何?孤有些任性了,逼着霍弋做了些不应该做的事情,不知道霍弋有没有怪罪孤啊?”看着笑眯眯的刘禅,吴懿的心中也是咯噔了一下,他知道这是提点自己,在座的只有他一个益州派系的,若是那边有人对霍弋动手的话,主力肯定是他们益州一脉之人。“太子殿下放心,当初为了保证太子殿下的安全,向宠将军亲自坐镇太子府,为太子府保驾护航!”这句话也让刘禅放下了心,所谓的保驾护航说白了就是荆州一脉的人出手了,用向宠来保住了霍弋的安全,想到了这里刘禅也不得不朝着蒋琬轻笑了一声,对他表示了感谢。“好了,废话也就说到这里吧!”刘禅轻笑着将话题打住,然后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孤在这里做了什么,相比诸位也都已经打听清楚了。孤承认,高定之死,雍闿联合朱褒投降江东,孟获占据益州郡,雍闿和朱褒在牂牁郡和李恢将军大打出手,都是孤的手笔。这些事情日后孤会给诸位一个理由,定然不会让局势越发的糜烂的。”“太子殿下的能力,我等自然是信服的!”蒋琬也轻笑着回答道,“如今南中的局势可是比之前好多了,太子殿下的功劳想必陛下知道了,也会十分欣慰的!”“呵呵,蒋琬大人,看来是有些话是不吐不快啊?”本想找个理由将话题转回朝堂的蒋琬听到了刘禅这句话之后倒是被噎住了,“太子殿下……呵呵……”“说吧,孤听着!”刘禅也没有再让蒋琬为难,刘禅也知道这是自己的臣子,不是自己的敌人。“既然如此,那臣也不和太子殿下说什么废话了!”蒋琬沉吟了片刻之后也选择了直说,“殿下已经离开太久了,半年的时间发生的事情很多。虽然之前殿下在朝中决策之上看似是也没有什么作用,但是俗话说的好,国不可一日无君,如今陛下,还有殿下你们都不在国都之中,这怎么可以!之前您用受伤这个名头的确是唬住了不少人,之后我们也可以说殿下年纪还小在闹别扭,但是这半年了,若是再继续下去那朝中其他大臣怎么想?殿下不是孩子了,您也明白这些道理!”蒋琬说的都是大白话,这些也都是实话,他和他爹两个人现在都很不靠谱,若是继续下的确是会落人话柄。可是现在他的计划只差最后一步了,雍闿和朱褒已经被他忽悠着打着江东的旗号开始进攻了,越嶲郡的高定也已经被他摘了脑袋了。南中的各个部落已经被孟获忽悠的走出南中密林了,正在一步步的进入他准备好的陷阱之中了。而江东和曹魏的大战,此时已经进入到尾声了。曹休洞口大胜,将江东水军废了七成还多,若非是贺齐动作快,江东东线防线就已经崩了。西路军曹真和夏侯尚两个人先生大胜,斩将杀敌,包围江陵城,之后被朱然逆风翻盘,用一招瘟疫换了一个两败俱伤。之后朱桓在濡须挫败了曹仁之子曹泰的大军,斩杀曹军过万之众,还将一只孤军深入的大军给包围了,朱桓斩杀常雕,生擒王双,副将诸葛虔生死不知。曹泰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气的曹魏大司马曹仁差点直接死在阵前。按照进程来说,接下来就是他一直等待的事情了,这件事若是成了,他蜀汉未必不能翻转局势,以小博大!“三个月!”刘禅抬起头,眼神也十分的锐利,“三个月之内,孤就会让你们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局势,公琰叔叔,务必帮侄儿再挡上三个月!”刘禅的话让蒋琬陷入两难,如果不是有鄂焕等人在这里,他说什么今天也要将刘禅带走。但眼下他们无法强行带走刘禅就罢了,还要再给他争取三个月的时间,这不是胡闹呢么。蒋琬真想质问一句这位太子爷,你把朝堂当什么了,过家家呢?“殿下,三个月时间着实是太久了些,朝堂不稳,恐有大乱,您要明白,太子府可不是只有您一人想住着!”蒋琬这句话算是大不敬了,就连旁边的吴懿听到这话后,脸色也是顿时一黑。蒋琬这么说,已经是有些挑拨离间的意思了,但在场的众人,就连吴懿也没有说什么。因为不论是刘禅先前遇刺,还是吴氏皇后诞下刘永皇子,这些意味着什么,他们不是不知道。之所以他们会出现在这,大部分压力也是因为刘永及他身后的势力,因为嫡子这个身份还是重了些。刘禅自然知道,蒋琬所说是实话,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了,他也不会这么做的,如此大张旗鼓也是对刘禅的一种强迫了。但刘禅仍然再度要求,要求给他三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