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孙霸的这种心思,杨竺可是了解的很,作为孙霸的至交好友,他太清楚这个早熟的家伙了。而对于这些想法杨竺也很激动,在他看来,这孙家真的是不知道祖坟上冒了多大的青烟,竟然一门能有三代七位英杰之主。江东猛虎孙坚,江东小霸王孙策已经故去了,可是最为难的时候还有江东大帝孙权的横空出世。等到孙权老了,先后生出了孙登,孙滤,孙和,孙霸这四个聪慧睿智到不像人的儿子。这几个儿子无论哪一个给了曹叡和刘备,恐怕那俩人睡觉都能笑醒。可是这四个孩子却同时降生到了江东孙家。这样一来,那就真的是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了。正在郁闷甚至是悲愤的孙霸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句让他心惊胆颤的话语来。“既然你这般的看他不起,那不如我等就将他取而代之!”如今江东的局势刘禅也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有些事情他无力改变,当然他也压根就不想改变。此时大汉已经是建兴九年年中了,诸葛亮果然还是活蹦乱跳的。刘禅不用他这么费心,希望也就在他面前,他的养子没有死,儿子也在他膝下被他严厉的教导着。虽然大汉的地盘慢慢的大了,但是大汉的人才也慢慢的多了,这位丞相大人倒也不用那么的凄惨。不过诸葛孔明虽然没有去世,但是大汉第二个奠基之石,庞羲却是在去年去世了。年迈的庞羲在刘禅的照顾下坚持到了建兴八年,而且最后他身居大汉尚书令一职,位高权重,算的上是圆了他的梦想。只不过可惜的是庞羲并没有任何的子嗣,而到最后他也拒绝刘禅给他找一个孩子过继的这个想法。“老一辈的恩恩怨怨,就莫要再让小一辈承担了,这个身份不是什么好东西!”庞羲的理由很简单,就如同他最后含笑奔赴九泉一般,他已经看开了。刘禅没有继续坚持,他只是默默的陪着庞羲走完了人生的最后一程,这两年,是刘禅不断失去的两年。在尚书令庞羲去世的同年,比庞羲还要打上一岁的老将严颜,也溘然长逝。严颜并没有如同庞羲那版对刘禅那么的重要,但是严颜仍然是刘禅身边强有力的臂助。在这些年,严颜也是不断帮助刘禅稳定着朝堂和后方。尤其是西川的安稳,南中的安稳,严颜居功甚伟。可这个老人就像是一个沉默的将军,从来不去居功,也不去宣扬,就默默的做着刘禅让他做的事情。直到他不能再下床的那一刻,刘禅才发现这个老人对自己同样分外的重要。和庞羲一样,严颜也留给了刘禅一句话。“这个天下,很好。”刘禅并不是很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或许是他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可是他仍然厚葬了严颜这个同样没有什么后代的人。严颜也和庞羲一样,拒绝了族人过继,无后,那便无后吧。早年他也是有一个儿子的,只不过在战乱频发的那个时代,儿子战死沙场了,如今这么多年他都是和庞羲相依为命过来的。如今两个老人也算是在同一年相继离开,继续结伴而行。刘禅给他们找了一个风水宝地,就在简雍的身边,也不管他们愿不愿意,刘禅就给他们这么决定了。两个人的坟墓也是紧紧的挨着,希望在那个世界他们两个老家伙不会再继续孤单下去。同时在这一年走的还有一个人。关中都督糜芳,也是刘禅的舅父。只不过糜芳的死,却是刘禅的一个禁忌,这大汉的所有官员,也不敢再提及糜芳之死。刘禅这两年的变化也不小,精壮了一些,这么多年保持着良好的生活作息,没有点灯熬油,日以继夜的批阅那看不完的奏折。也没有像那些千古名君学习,如何的勤政爱民,他每日吃饱喝足,坚持锻炼,还时不时的拉着熬夜的诸葛孔明外出游猎,让他好生休息一番。对于这种行为,若非是诸葛孔明克己守礼,知道刘禅还是皇帝,每次还能保证笑脸相迎,但凡是换一个脾气爆的,恐怕早就抄家伙了。毕竟刘禅处理不完的那些奏折,黄皓会毫不犹豫的送到诸葛孔明的手中。不过刘禅除了因为良好的作息锻炼变得稍微正常,稍微壮硕了一些之外,他的身上也有些许的变化。最大的就是他的脖子上有着一片狰狞的疤痕。看着那痕迹,分外的狰狞,也能够感觉得到当时造成这一道伤疤的时候,刘禅有多么的危险。而刘禅身上的气质却是没有如何的变化,仍然是颇为和善,是不是还会出去看看民情,看看田垄。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发生太大的变化,似乎他这个人这辈子,气质这块可能就这个样儿了。除了刘禅之外,整个大汉也是变化不小。首先最大的变化就是益州,作为益州刺史的诸葛乔,还有主管益州农桑之事的谢缵并没有辜负刘禅对他们的期望。第一个两年之期已经结束了,足够的田垄和朝堂的大力支持农桑让百姓们虽然缴纳着高额的赋税和租金,却仍然能够吃饱饭。当然,作为代价,他们要比之前劳累许多许多。不过这世间哪里有什么两全之法,若是想要吃饱,那就不能害怕辛劳,他们真正害怕的是,自己非常的辛劳,可是最后仍然吃不饱。两年的期限,谢缵在都江堰的工程之下再次建立起来了崭新的水道系统,帮助西川扩充良田三成之多。同时这两年老天爷也是十分的给面子,没有给刘禅找什么麻烦,让这第一个阶段,也是最重要的一个阶段,平平稳稳的度过去了。益州如今已经慢慢的进入了正轨之中,谢缵和诸葛乔两个人已经传来了消息。今年益州虽然做不到大丰收,不过却也不会比之前差上多少了。一旦今年秋收开始,大汉的粮秣也就不会那版的吃紧了。凉州的羌氐胡人再次被他门的神威天将军敲打了一遍,现在凉州外面至少竖立着不下三十座血淋淋的京官。而其中至少有三成的尸体超过了三千之数。要知道这个数字可不是一个小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