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九死一生

而一旁羯族的首领石周曷朱听到这条命令之后只是淡淡的笑了起来，并没有多说什么。一天的时间，敦煌城被这群异族搅和的鸡犬不宁。无数百姓家中的口粮被他们强行带走，在这种劫掠之中，顺带的还发生了诸如烧杀和**之事。异族破城本就如此，只不过这些年这群异族被中原的各方势力打的有些惨痛，知道自己若是不好生克制一番自己的话，可能在后面投降的时候不好说话。这才让他们的军纪好了一些。如今像舒者一声令下，这群异族的兽性再次被释放了出来。仅仅用了一天的时间，这敦煌城纵然不能称之为人间炼狱，也算得上是凄惨无比。而一天之后大军便离开了敦煌城，前往了张掖郡的方向，他们要挡住来援的凉州大军，也就是孟建麾下的诸多大军。在敦煌出事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各郡县就已经开始坚壁清野，同时武威郡收到了消息也立刻派遣出了大军。以蒋琬为主将，以游楚为副将，麾下蒋斌索苞等新崛起的小将，以及驻扎凉州的羌氐首领姚柯回等人尽数进入了战场之中，准备讨伐来犯之敌，将他们的鲜血洒满整个凉州。而此时，像舒者等人便直接带着大军先一步来到了张掖与敦煌的边疆，找到了有利地形，开始迎接大汉军队的来袭。双方刚一见面就直接爆发了生死大战，谁都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废话，田豫的命丢在了敦煌，若是不将这群异族彻底的绞杀，便是刘禅那里也是说不过去的。而像舒者与刘豹等人也同样知道自己的事情，他们是被曹氏说中的，只要将凉州搅和的天翻地覆了，他们才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若非如此，他们何必冒险聚集在这种地方，稍有不慎那就是满盘皆输。双方的交战谁都没有留手，进攻的汉军折损不少，负责的防守的异族也是好不到哪儿去。异族本就不适合防守，更不要说是这种硬碰硬的死战，就算是有地势在身，在汉军那没完没了的攻击之下仍然是损失不小。只不过在这种杀伐之中这群异族竟然坚持了下来，而且一坚持，就足足坚持了十天！十天之后，在后方准备粮秣的羯族首领石周曷朱当着带着一车车的粮食赶了过来。除了粮秣之外，更多的是肉干，他们之前在营帐之中吃过的那种肉干，这一次的肉更加的嫩，似乎也更加的好吃一些。“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肉脯，味道倒是相当的不错！”像舒者吃着石周曷朱送来的肉脯不住的点头，粮食一到，他们就不再担心大战的问题了。而众多士卒的军心士气也因为粮草的及时到达而再次被提了起来。反观汉军则是有些失落，十天的时间没有攻破对方的防线不说，还让对方有了足够的粮草。这样一来他们的压力就更加的大了，就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竟然还有人在营中传出了谣言，说汉军之中的姚柯回乃是这群来犯之异族的内应。这样一来汉军的军心就更加的低落了几分。并且这种流言越来越大，弄得所有人看向姚柯回和他麾下羌氐士卒的时候脸色都十分的怪异。姚柯回有口难言，当蒋琬明着暗着告诉他要让他作为大军的先锋，和对方死战以表达自己的忠心的时候，姚柯回似乎是怒了。第二日交战之时，姚柯回临阵投敌，直接当场反了出去，投降了那来犯的异族之中，将这传言变成了真相。而再次回到异族大家庭的姚柯回为了证明自己乃是真的，竟然将汉军的粮草囤积之地告诉了刘豹等人。之后鲜卑首领秃发树机能亲带鲜卑精锐在姚柯回的带领之下绕过凉州大军，直接冲入了他们的粮草囤积之地张掖郡昭武城，然后一把火点燃了汉军所有的辎重！这一站汉军先是进攻失利，再是姚柯回临阵投降，最后一把大火烧光了粮草辎重。汉军的军心散了，像舒者带着异族联军直接强冲汉军大营，蒋琬与游楚控制不住，最后被异族冲破了营房只能狼狈逃窜。这一战汉军损兵折将，更是让凉州仅有的兵马也化为了乌有，再也无力阻止异族在凉州肆虐。孟建无奈之下只能发信求援，希望朝廷大军尽快来援，挽救凉州。此时的长安城中，刘禅和卢毓正在下棋，一声尖锐的叫喊宣布凉州的战报已经传到了这里。“看来先生的猜测是对的，那后面的事情，就看先生的手笔了！”现在无论是北方异族还是西南或者东南的蛮夷山越，那就是三家势力眼中的人口，掠夺到中原，填充百姓，学习耕种然后好生过日子。等过上一阵子还能从他们身上征兵开战，实在是最为好用的可循环利用的再生资源。不过这一切都不包括卢毓，这个在历史上号称心机最深重的政治家，只看了两封战报就告诉了刘禅，荆州的大战绝对是不对的。至于利诱他并没有多说，只是告诉刘禅，或者说他也没有证据，但是他可以确定，之后就是他和田豫商量出来的这么一条计策。已经年过八十的田豫其实身体已经开始不行了，修养敦煌也并不是诱敌，而是他的身体当真是无法再支撑他继续征战下去了。所以在最后的时刻，他选择了用自己的生命为卢毓的计策添上一把烈火。此时凉州战报传来，一切都如同卢毓所说的那般，的确是一招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刘禅也终于可以问了出来。“先生可能告诉朕，为何先生当初没有任何的证据，却敢这般的确定孙曹对峙是假，荆州偷袭又是假的？”卢毓轻轻的将手中的棋子放了下去，然后缓缓起身给刘禅行礼，这才说道。“之前陛下觉得孙曹两家对峙乃是正常，那是因为陛下只知其表，不知其理，是因为之前曹孟德和江东对峙过无数次，甚至放弃过无数次，所以陛下才未曾当做一回事，老臣说的可对？”“先生说的在理，这并非是什么秘密，不过先生又如何知道这次和以往不同？”“因为没有利益！”卢毓淡笑着摇了摇头，“曹孟德的改变是在赤壁大战前后，在此之前，曹孟德轻兵冒进突袭数千里而追杀袁氏余孽。白狼山一战张文远更是九死一生斩杀冒顿为曹氏**平了后患，这个时候的曹孟德讲究的是除恶务尽！但是在荆州大战之后，当阳放先帝，赤壁退江陵，渭南放马超，江岸峙江东，这却是和之前似乎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的打法，是因为曹孟德的目的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