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可放心,本王什么都缺,但就是不缺粮食与钱财!”李玄轻笑一声。随即,上下打量了一番薛仁贵,再次问道:“十个馒头,你可吃饱了?”听此,薛仁国下意识的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回大王,小人已有八成饱!”额!顿时,所有人都是一脸惊愕。“你怎滴吃的如此之多?一个人顶四个人的饭量?”“正是,你吃的如此之多,你家竟然没被你吃穷?”程处嗣与李崇义等人,都不由满脸好奇。“回几位小郎,小人家中也有长辈在前朝为官,只是在家父早逝之后,家道中落,小人平日便依靠着家父留下的几亩薄田,种田为生。有时,为了吃饱,到处打短工,或是入山狩猎充饥!”薛仁贵也不恼,抱拳回道,十足礼貌。“原来如此!”李承乾心中一动,问道:“你姓薛,可是出身河东薛家?”“回这位小郎,小人虽是出身河东薛家,但早已血脉淡薄,自从家父早逝后,与薛家就没了来往!”薛仁贵继续回道。“那你又是如何寻来本王这里的?”一旁,李玄再次好奇问道。“回大王,春耕完成之后,小人便出来寻一些活计养活自己,而听说大王这里干活管饭,给的工钱还多,对工匠与力役们都十分好,十分慷慨,小人就过来试试运道!”薛仁贵连忙说道。“那你小子这运道是真的好,夫子庄上,在整个大唐,是对工匠与力役们最好的一家!”程处嗣咧着嘴,满脸得意。随后,上下打量了一番薛仁贵,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你说你力气很大,俺看你这身板,都没崇义健壮,你可敢与俺比一番?”嗯?李玄有些怪异的看向程处嗣,难道有些人天生就喜欢找死?“这位小郎,某真没有撒谎,俺力气真的很大!”薛仁贵连忙说道,脸色涨的通红。“反正俺是不信,你来与俺比一比!”程处嗣继续作死。“大王?”薛仁贵有些惶恐的看向李玄,不知该如何是好。见状,李昌也是连忙看向李玄,眼神有些着急。薛仁贵此子确实是神力,要是让其与程家少郎比力气,程家少郎必然要输的颜面无存。李玄瞥了一眼李昌,不准多管闲事!李昌讪讪不语。李玄这才满意的轻笑一声,缓缓说道:“你薛家以武传家,有人挑战,自是不能退缩。正好,这混账东西是宿国公程大将军家中的嫡长子,向你挑战,你更是不能退缩!”“是,大王!”薛仁贵神情一肃,对着李玄郑重的拱手行礼,随即便一脸认真的盯向跃跃欲试的程处嗣,这让程处嗣心中闪过一丝不妙。不过,长这么大,在同龄人中,程处嗣自负,他还没遇到过对手,哪怕面前这个一顿饭可以吃十个馒头的异人!“不知程小郎准备如何比试?”“你说你力气大可干活,咱就以提这装有混凝土的大铁桶来比试!”程处嗣抬头看了一圈,指着一旁的几个大混凝土大桶,说道。“可!”薛仁贵点头应道。见此,程处嗣嘴角微弯,这段时间,他可是天天早上与尉迟宝林这几个货,练习气力。这种大桶,装上一桶混凝土,他已经可以提起来了。这会,一旁的一众工匠与力役们,早已经很识眼色的抬过两个大桶,并先将里面倒上半桶的混凝土。“这半桶,便足有二百斤,你可能将其拎起?”程处嗣有些挑衅的看着薛仁贵,说道:“李崇义这厮,都提不起来,你还没他健壮,提不起来也无所谓,认输便可!”薛仁贵看了看那半桶混凝土,再看了看程处嗣。不声不响的从一旁,推过一车混凝土,将那大桶倒满。所有人都一脸惊愕。不过,周围的工匠,却是一脸的理所当然,薛仁贵干活之时,展出来的力气是真的惊人。程家少郎虽然力气很大,但与薛仁贵这种怪人来比起来,却还是差了许多。只是,可怜了程家少郎了。程处嗣满脸涨红,眼睛瞪大,死死盯着薛仁贵,这厮在羞辱自己?“来人,将这大桶也给某加满!”“嘿嘿,我来我来!”真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等那些力役们动手,李崇义与尉迟宝林俩人,便已经推来混凝土,将程处嗣那一大桶,给加满。“程家少郎请!”薛仁贵对着程处嗣示意一下,便率先拎起装满混凝土的大桶。看起表情,与拎起一个小水桶一般轻松,直接举起,与肩平齐。见状,程处嗣嘴角不由微微抽搐。长长吸了一口气,浑身用力,才将那大桶拎起。但是,无论如何用力,都不能将其举起来。“比不过别人认输便可,逞强有何用处?”见到程处嗣这厮还不认输,李玄不由狠狠瞪了一眼。这下,程处嗣才缓缓将手中的大桶,放在地上。不过,还是死倔着嘴。“此次,俺是没你力气大,但等俺再长几年,定能比得过你!”“敢问程家少郎今年多大年龄?”薛仁贵老实的问道。“俺今年十岁!”程处嗣回道。薛仁贵一愣,不由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程处嗣,有些认同的说道:“程少郎说的在理,某年长你六岁,倒是在力道上,占了很多便宜!”“你十六岁?”听罢,程处嗣一脸懵。“正是,不知哪里可有何不妥?”薛仁贵有些疑惑道。“并没不妥,没有……没有不妥!”程处嗣一脸难看,你这厮竟然都十六岁了。只是,你这脸旁哪有十六岁那种大粗脸,相比之下,他这才是十六岁的模样。早知薛仁贵十六岁,他才不作死,去找他比试力气呢。“既然无事,那小人这就去干活去了!”薛仁贵有些迟疑的看了一眼程处嗣,再转身对着李玄微微行了一礼,便一手拎起一个大铁桶,往千斤吊那边走去。见状,程处嗣不由目瞪口呆,这厮刚刚与他比试力气,竟然还没用尽全力。“玄霸,此子应该也是天生神力!”一旁,李渊若有若思的说道。“应是如此!”李玄缓缓点了点头,便扭头,对着李昌说道。“去派人摸一下此子的身世!”“是,大王!”李昌连忙点头应道,连忙往出走去。河东人士,还有姓名,还有字,还是大世家人,很好查探。回到屋内后,程处嗣还是一脸的大受打击。对此,李玄与李崇义等人,都没在意。这厮平日中,仗着力气最大,嚣张惯了,来个人压一压他,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