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是探查出来了,只是让人难以置信!”“嗯?难不成,崔兄探查出来的也是?……”“正是!”“融州王家,清清白白,没有任何底蕴,也不是太原王家支脉,更不是琅玡王氏之人。其祖上乃是陈州之人,在武德年间,因获罪被贬于融州……而此子,好像也是太子派人查找,然后带入李家庄,晋王让其与太子一众人,在李家庄学习!”“诸位可还记得,晋王前两年收的那个亲卫,河东薛家子弟薛仁贵?”“裴兄之意?”“晋王并不厌恶我等世家!”“嗯?”听此,一众世家之人,皆是一惊。细细思索片刻,都是眼睛一亮。“好像真是如此!”“清河崔家与荥阳郑家便是最好例子!”“如此,只要我等家中有资质上好弟子,也可将其送入李家庄,只要入了晋王之眼,便可与晋王搭上关系?”“此事可行!”突然,好像想起甚么,屋内一众世家之人,都不由互相对视,随即又是满脸警惕。现在,他们好像又成为了竞争对手!随后,一众世家之人,也都再无心思喝酒,一个个都急匆匆散去!同时,不到半个时辰,长安城内,又是窜出上几十个骑兵,四散出去。他们世家虽然高傲不假,但那只是因为李唐根基浅薄,并且并无什么大儒。只是,这并不包括李唐家族的那个妖孽,晋王李玄霸。此人虽不是大儒,但其发明的物件,不仅利国利民,甚至对于那些商贾,也都有着很大的用处。当然,这些对于他们世家来,并无需过多关注。这些世家最想要的一件事,还是希望通过晋王,从而可以向李世民借到一些军器。陇西李氏,已经开始派人治理河源两城。他们这些世家,定然不能落后太多。对于这些世家的动作,郑明德与崔弘默第二天,便都听闻,也都连忙禀报与李玄。不过,李玄丝毫不理会。他又不是闲着没事干,去给自己找事做。当然,要是那些世家能给他送来,像是王玄策与薛仁贵这种子弟,他也乐得收下!果然,接下来一个月。李家庄外,就像是赶集一般。每过一两天,便来了一个一大堆世家子弟。同时,还有一大堆世家管事,带着一车一车的金银珠宝,堆积在广场上,并奉上那些子弟的名录,还有各种文章。可惜,李玄仅仅只是看了一眼名录,再站在屋顶,看了一眼那些世家子弟,便是没了兴趣。“大王,这些世家子弟,一个都不要?”在看到李玄一连打发了十多批世家子弟之后,管家李昌终于忍不住,满脸担忧。“一个个有才没才,先不说。但是,一个个都高傲的,眼睛都快看不见地了,就算进来本王庄子,当个看门的,本王都嫌碍眼!”李玄一脸无奈。这会,他终于见识到,世家子弟都是有多高傲了!不管是小世家,还是大世家,只要进来李家庄,都是两眼朝天,用鼻孔看人!不过,幸好,李玄站在屋顶,还能看到这些世家子弟的正脸。但也只是看了两回,就已经厌烦了!看这些世家子弟,还不如上去,逗弄李承禄呢!现在,李承禄已经可以爬行,渐渐开始走路。为此,李玄专门让李昌安排下去,用丝绸与白叠子,缝制了一块两寸厚的垫子。哪怕李承禄栽倒,也不会摔伤。看到管家还想说些什么,李玄连忙摆了摆手,“管家,吩咐下去,让那些世家子弟都回去吧。另外,也不准带任何世家子弟来李家庄,本王看着心烦!”“是,大王!”李昌应了一声,便快步走出去。很快,外面便传来一阵**。李玄看不上那些世家子弟,而那些世家子弟,也都还瞧不起李玄。只是,他们亲自来到李家庄,站了这么久,那位晋王见也不见,竟然想要直接赶人,粗暴无礼至极!“谁敢闹事?”正在与薛仁贵对练的程处嗣、李崇义等人,听到那熟悉的喧闹声,不由脸色一沉,拎着丈八钢槊,便走了出来。一身劲装,再加上满头大汗,看着一众世家子弟,连连后退,满脸嫌弃。“粗鄙!”“嗯?”一听这话,程处嗣与李崇义几人,便是怒了!“尔等这几个废物,在聒噪些什么?”“连夫子的面,都不配见,还有脸聒噪?”“咋,你这个长的像是个娘们般身材的为何如此神情,不服的话,来与额练一练?”“粗鄙武夫,我等乃是世家子弟,书香之家,岂是与尔等一般,只会动武?”一个世家嫡系子弟,一脸怒斥。“啧啧,还我等武夫,尔等是世家子弟,书香之家?”听此,程处嗣与李崇义几人,不由嗤笑一声。“就凭尔等这般废物?”“尔等除了只会逞口舌之能,还会什么?君子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尔等是否只会些书,至于射、数、礼,尔等恐怕都学到狗身上去了吧?”“夫子果然说的对,世家子弟,正事不干,只会暗地伤人,整日就想着如何去暗算这个,暗算那个,但是让其去给大唐出力,去攻打那些猢狲异族,一个个都是软脚虾,只会哭爹喊娘……”听此,一众世家子弟,顿时满脸涨红,满脸怒容。程处嗣等人的毒舌,直击这些世家子弟的心扉!“你竟敢如此污蔑我等?”“那尔等说说,尔等能作甚?”程处嗣冷笑一声,“坐在屋内吃着这些庄户们辛辛苦苦种植的粮食,喝着茶农们辛苦采摘的茶叶,然后凑在一块,想着看谁不顺眼,眼红谁,就派遣下面的那些狗腿子,去散播谣言,或是带人巧取豪夺?”“这些,尔等说说,哪一个不是你们世家子弟最喜欢做的事情?”“你这浑厮胡搅蛮缠,我等世家之人,饱读诗书,怎会……”“闭嘴,尔等饱读诗书我信。但是,尔等也就只会饱读诗书,还会作甚?”“嗯?”“夫子下定决心,不给尔等世家售卖白酒,因何?”“夫子冬季,不给尔等售卖玻璃大棚蔬菜,为何?”“之前,夫子为何要带着我等,去攻打晋阳王家?尔等给耶耶解释解释?”随着程处嗣胡搅蛮缠,一众世家子弟,彻底语塞。都是一群十多岁的青年,还没养出那么多城府,是非黑白,也都知晓一些。因此,程处嗣的话,他们一个都反驳不了。只是,程处嗣这厮货的话语,让他们又气又怒!但,还无从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