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崭新的江阴伯府用过晚膳,喝着阎嫚儿亲自端过来的茶,朱由检对阎应元说道:“江阴伯,不邀请朕去你的书房坐一坐吗?”阎应元听见朱由检如此称呼,心知陛下可能要谈公事了,连忙对旁边站着伺候的下人说道:“带路,去书房。”两人来到书房坐下。朱由检当先开口说道;“不知江阴伯对今天发生在布庄的事怎么看?”阎应元看了一眼朱由检沉声说道;“陛下久居深宫,可能对这些事见的不是很多,但是这种事无论是在通州,还是在京城,都已是司空见惯的。甚至京城里可能还要更多,这些喇唬成日不事生产,靠敲诈商户,欺骗行商,欺压百姓为生。”阎应元说完这些,就不再言语。朱由检沉思了片刻对阎应元说道;“江阴伯可愿为朕分忧?”阎应元连忙从椅子上站起,躬身说道;“臣,阎应元愿为陛下效死。”“好,江阴伯明日也去参加早朝吧。”朱由检说完起身走出书房,在沈炼等人的陪同下,朱由检和阎嫚儿乘车回到皇宫。第二日,早朝。在文武百官雀跃打的眼神中,朱由检坐在了御座上。“有事启奏,无事退朝。”随着王承恩的一声高呼,早朝正式开始。礼部右侍郎李标率先出班,朗声说道;“臣,李标有事启奏。”朱由检看了一眼李标,淡淡地说道;“准。”“禀陛下,自成祖文皇帝以降,我大明……今,内阁之位空悬……”半柱香的功夫后,朱由检总算是听明白了,就是说内阁没人了,需要尽快安排人入阁。“李卿之言,朕深以为然,既如此,那就廷推吧。”朱由检听完李标的话,对众臣说道。文武百官听到朱由检让廷推内阁成员,顿时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殿内登时如同菜市场般喧闹起来。朱由检就坐在御座上看着。等了好大一会儿,朱由检才用镇纸敲了敲龙案说道;“诸位,可曾有了结果?”吏部尚书出班奏道;“禀陛下,经众大臣商议,现已有候选之人六名,还请陛下圣裁。”说完将自己手中的名单呈给朱由检。朱由检从王承恩手里接过来一看。果不其然,东林占据名额超过半数。看着眼前的名单吗,朱由检用手指轻击龙案。半晌,开口说道;“由韩爌,钱龙锡,李标,施凤来四人再加礼部温体仁,共五人入阁。另,温体仁进建极殿大学士,为首辅。”看了一眼众人,见有人正要说话,朱由检接着数道;“进韩爌为文渊阁大学士,为次辅,进……”朝堂上的几名东林党人对朱由检的安排极为不满。待皇帝说完,就要出班反对,却被李标等人用眼神制止。虽然东林党人未能占据首辅的位置,但是五名阁臣中东林已占据其三。施凤来本就是阉党余孽,日后再找机会换掉就是。只有这个首辅温体仁,看来已经投靠了陛下了。为了一个温体仁,不值得和陛下硬抗。其余大臣见朝中势力最盛的东林党都不反对,也就都装起了哑巴。一场本应是龙争虎斗般的内阁辅臣之争,竟然就这么轻易的解决了。朱由检之所以安排三名东林党的人入阁,也是为了稳定朝堂的局势。现在的大明风雨飘摇,经不起任何的动**了。在齐浙楚全部被清扫出朝堂的现在,如果再没有了东林党,那偌大的帝国谁来管理?朱由检认为,扫清东林党,战场从来不是在这紫禁城,不是这乾清宫。而是在南方,在江南。只有瓦解了他们的根基,才能彻底的消灭这个怪胎。见最重要的事已经解决,朱由检向旁边的王承恩使了个眼色。王承恩会意,上前几步,朗声说道;“宣新晋江阴伯,阎应元,上殿谢恩。”文武百官听见这声高呼,都齐齐的转头向殿外看去。一些消息灵通的人士已经猜到了这位新晋的江阴伯是谁了。阎应元在内侍的引领下,大步来到殿内。大礼参拜道;“臣,阎应元参见陛下。”王承恩在朱由检的示意下,掏出袖中的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帝王之仁,始于亲亲。稽古唐尧,协和万邦,必先九族。……特封北直隶,阎氏应元者为江阴伯,挂左都督衔。钦此!”“臣,江阴伯阎应元谢陛下隆恩。”“江阴伯平身吧。”朱由检对阎应元抬手说道。“臣,遵旨!”阎应元起身后,朱由检接着说道。“既无事,退朝吧。阎应元随朕来。”说完起身离开御座。在众臣的躬身中离开大殿。来到暖阁,朱由检让阎应元坐下。而后说道:“朕欲另立一司,挂在北镇抚司之下,负责整顿京中治安,修理街道,疏通沟渠。此事就由你来负责,如何?”“臣遵旨。阎应元起身说道。“坐,朕还没说完呢。”朱由检让阎应元坐下,继续说道:“这个新成立的司就叫城市管理司,卿以锦衣卫指挥佥事的身份督办此事,所需人员从锦衣卫抽调。另外,对每家商户征收城市管理费,具体的数额为每月纯利的一成。当然,城管司既然收取了管理费,那就要负责保护商户的安全,任何胆敢敲诈,欺压他们的,都是城管司严厉打击的目标,卿可明白?”阎应元消化完朱由检话里的意思,顿时眼睛一亮。佩服的说道;“陛下英明。”朱由检摆手对阎应元说道;“具体该怎么操作,卿回去可以再仔细思量,朕会让沈炼协助你。”阎应元躬身称是,起身离开。锦衣卫南镇抚司。李二狗早早的就过来了,昨天他回去向会长说了在布庄的事。会长急忙让人去打听,但是问了好多人,都是讳莫如深。这下子千山会的会长不淡定了,连夜来到京里某家权贵府中。出来的时候已是头冒冷汗,脸上的巴掌印也是清晰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