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互相看了看,最后还是申用懋说道:“陛下,这个奢崇明,早在万历十四年就有不臣之心,后来随着朝廷在辽东的战事失利,与其子奢寅、其婿樊龙等人,在天启元年举旗造反。并攻占重庆,杀死巡抚徐可求等军政官员20余人,攻合江,破泸州,陷遵义,建国号“大梁”,设丞相、五府等官,兵锋直指成都。后来在现任四川巡抚朱燮元的全力调配下,击败叛军,保住了成都。又在天启二年,天启三年,掀起数次大战,俘虏叛军万余,击杀万余,最终将奢崇明父子赶到了水西。现在又传出他们的消息,臣以为,应当速速调配兵力,进军川贵,以最快的速度平灭他们,如果可以,应尽量做到斩草除根。”申用懋这番话说完,朱由检也就弄明白了这件事前因后果。想了想,说道:“那此次领兵之人,以为应由谁来?”申用懋闻言,当即说道:“臣建议依旧是由朱燮元,担任此次平乱之大任。”朱由检对朱燮元这个人不是多么了解,闻言,又对另外两人问道:“你们呢?”“臣等附议!”“宣内阁诸臣觐见!”朱由检对站在门外的内侍高声说道。不一会儿,内阁的几位阁臣就和王承恩一起回来了。“臣等拜见陛下。”“平身,免礼,自己找地方坐吧。”“今日咱们就讨论一下关于西南的战事,具体的情况,你们应该都已经看过了吧?”温体仁回道:“回陛下,臣等已经知道了。”“嗯,朕刚才和军机处的三位卿家,在讨论平乱的人选,三位爱卿都是推举的朱燮元,你们呢?你们内阁可有人选推荐?”内阁的几人互相看了看,还是温体仁说道:“陛下,臣也推举朱燮元。”“臣等附议!”朱由检见众人皆是推举朱燮元。于是说道;“好,既如此,那就依然让朱燮元负责吧,他现在官任何职?”钱龙锡拱手说道;“回陛下,朱燮元现为四川布政使、右都御史兼兵部左侍郎。”朱由检摇摇头说道:“这些还不够。”沉吟片刻,接着说道:“拟旨,封朱燮元为左都督,挂兵部尚书衔,总领川、贵两地之军务。两地诸司友军,皆归其辖制,撤回朝廷监军,另赐尚方宝剑,赐先斩后奏之权!”温体仁说道:“是不是权柄过重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朱由检斩钉截铁的说道。“臣等遵旨!”一份经内阁和司礼监共同签发的圣旨,被锦衣卫以六百里加急送往四川。在商议完主将的人选之后,朱由检又对众人问道:“眼下,大明哪里还有可掉之军?”兵部尚书申用懋回道:“陛下,山陕还有二十多万大军,就是精锐之师,是否……?”“不可,北方之兵,恐难以在南方的山林中作战,若是强行征调,会有较大的伤亡,请陛下明察。”韩爌起身反驳道。朱由检一箱,也是这个道理。即使是在后世,不也是要分出各种兵种吗?申用懋又说道:“陛下,云南的黔国公那边是不是可以出兵协助?”“传旨黔国公,命其调兵入川,协助朱燮元平叛!”朱由检当机立断道。“臣等遵旨!”至此,西南的事算是拿出了方案。朱由检说道:“西南的战事,不可影响安南那边,户部可还能支应?”郭允厚为难的说道:“陛下,两线作战,户部恐怕……”后边的话虽是没有说出来,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虽说现在朝廷的财政状况,得到了极大的改善。但是依旧还以有些捉襟见肘。闻言,朱由检对王承恩问道:“王承恩,战争债券的事,怎么样了?”“会皇爷,百姓士绅,现在对这个战争债券还是不太认可,至今也只是售出了有几万两。”王承恩回道。“不能再等下去了,命內帑拿出五百万两银子,购买战争债券。”“奴婢遵旨!”“敢问陛下,不知臣等是否可以购买?”王承恩的话刚一说完,郭允厚就问道。这下子,朱由检稀奇了,玩味的看着郭允厚问道:“郭卿,什么时候,你这个铁公鸡,也舍得拔毛了?”听到朱由检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笑了起来。郭允厚却是面不改色的说道:“陛下,作为国朝的户部尚书,臣不敢大手大脚,只能是节衣缩食,毕竟,天下用钱的地方太多了。”听到他的话,所有人都停下了笑声。朱由检更是起身说道;“朕之过也!不该拿此事与郭卿说笑。”“臣不敢!”翻过此事,朱由检说道:“这个战争债券自然是任何人都可以购买的,包括诸位爱卿。”“臣谢陛下!”郭允厚忙是说道。朱由检却是拦了一下他,问道:“郭卿,你就不怕战事不利,赔了?”郭允厚却是说道:“臣不怕,先前捐助朝廷的五万两银子,内府已经还给臣了,臣用这笔银子,建了一座羊毛作坊,现在已经开始盈利了。若是战事失利,就当臣捐银助军了。”听到过郭允厚竟然建了一座羊毛作坊,众人皆是议论起来。韩爌更是直接说道:“郭允厚,你竟敢假公济私?”郭允厚忙是说道:“韩大人,你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谁不知道,现在羊毛作坊用的那种织机供不应求,你是从哪里来的?莫不是用你户部尚书的身份,对皇家科学院施压了?”“你别凭空污人清白,我那是……那是找人买来的。”韩爌自然是不信的,当即就对朱由检说道:“陛下,现在……”朱由检却是摆摆手,直接对郭允厚问道:“郭卿竟然建了一座羊毛作坊?”“回陛下,是的。”朱由检又转头对王承恩问道:“朕的羊毛作坊建立起来了吗?”“回皇爷,建起来了,现有织机百余台,日产羊毛线千余斤。”朱由检又对韩爌问道:“韩卿,刚才你说什么?纺织机一机难求?”“回陛下,是的,现在京城的一些商贾都在挥着纸钞,四处求购那个什么水力纺织机,只是由于生产纺织机的作坊产能有限,所以才造成供不应求的。”朱由检对徐光启问道:“徐卿,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