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徐久爵在府上举行了盛大的晚宴,南京城内有头有脸的人,都受到了邀请。建章营这边也是来了许多人,一时间整个魏国公府人声鼎沸。巩永固趁着没人注意,和韩赞周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话。没一会儿,巩永固就去见了徐久爵。在南京的诸多达官显贵,见过徐久爵这位新任魏国公之后,晚宴也就正式开始了。徐久爵举办酒宴的目的很简单,就是告诉这些人,自己是回来探亲的,之所以带这么多人,就是要给自己的大哥,徐文爵上上眼药。这不,酒宴刚进行到一半,两人就吵了起来。“徐久爵!你魏国公的爵位是怎来的,别以为我不知道!”明显喝多了的徐文爵,一拍桌案,怒声说道。“大哥,今日这么多人在这里,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徐久爵似乎还想给魏国公府,留下一丝脸面。“滚蛋吧你!我就是要让所有人都看看,评评理!”“来人!把大少爷带下去!”徐久爵对一边的管家说道。管家为难的走上前,伸手就要将徐文爵搀扶下去。却被其一把推开,厉声说道:“这个府里,谁说了算?”周围的人,此时都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情,根本就不打算掺和进去。徐久爵冷哼一声说道:“这里是魏国公府,我是当代魏国公,你说谁说了算?”“我去你娘的魏国公!”说着,徐文爵挥起拳头,就对着徐久爵打了过去。不曾想,却被徐久爵一脚踹出老远。徐宏基的脸色此时已经是黑得吓人,怒吼道:“你们两个逆子!都给老夫住手!”然后又对今晚到场的众人说道:“让各位见笑了,今日府里出了点事儿,招待不周,还请海涵。”众人一听,哪里还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于是纷纷提出告辞,等人都走了之后。徐宏基立即命人闭门谢客。“大哥,没事吧?”徐久爵有些担忧的问道。“没事儿,你小子下手可够黑的。”徐文爵揉着自己的肚子,脸色苍白的说道。“这不是想让人相信,咱们是真的闹起来了吗?”徐久爵有些不好意思说道。“行了!我们今晚就走吧,出发去苏州。”巩永固在旁说道。徐宏基此时黑着脸过来,怒气冲冲的问道:“你们俩今晚是怎么回事?”徐文爵忙是上前说道:“父亲,这是一场戏,演给那些人看的。”“嗯?怎么回事?”巩永固忙是上前解释道:“老公爷,酒宴开始之前,我和韩公公聊了聊我们的计划,韩公公觉得时间拖得太久了不好,所以就建议让两位兄长演这么一出,然后……”巩永固的话还没有说完,徐宏基就说道:“老夫明白了,然后你们就直接离开南京?”“是的,父亲,陛下安排的事不在这里,我们需要一个合适的借口,离开南京。”徐久爵也是解释道。“嗯!那老夫就放心了,今晚就走?”“今晚就走!”“你这刚回家,还……算了,算了,皇命重要,注意安全!”说完之后,徐宏基就去了后院。这出戏还没有结束。很快,魏国公府就传来消息,新任魏国公徐久爵,被自己的父亲,以及大哥赶出了魏国公府。出了府门的徐久爵骂骂咧咧的喊道:“徐文爵!你给我记住了!今天这事儿没完,若不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我饶不了你!”“滚!”徐文爵也是厉声说道。“走!兄弟们,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带你们‘肆虐’江南!”徐久爵对建章营的众人大声喊道。众人闻言,皆是大笑出声。这一幕也被南京的许多有心人,看在了眼里。就在徐久爵和巩永固他们走后。一道身影,来到了孟时芳在城里的府邸。“老爷,刚刚看到的,徐久爵已经离开了南京,去向不明。”孟时芳皱着眉问道:“徐久爵那小子这次带了那么多人,就这么灰溜溜的走了?”“这个就不知道了,据说是徐宏基以死相逼,这才……”“嗯!有这个可能。”孟时芳点点头,然后说道:“明日就将消息传出去吧。”“是,老爷。”一路奔波,建章营一行人,在第二天的中午,终于到了苏州。一进苏州城,徐久爵就嚣张的将嚷道:“兄弟们,接下来自由活动,所有的花销,本爵包了!”“老徐威武!”众人闻言,纷纷喜笑颜开,各自分头行动了。徐久爵也没闲着,和巩永固几人,直奔孙传庭的巡抚衙门而去。“孙大人,建章营奉旨而来。”巩永固见到孙传庭之后,拱了拱手,说道。孙传庭眉头一皱,陛下怎么将这些二世祖派来了?虽是腹诽不已,但他还是笑着将几人请到了正堂。“驸马,陛下的旨意呢?”“没有旨意,只是说让我们来了,听从曹公公的指令。”巩永固回答道。“曹公公现在还在淮安,你们需要那里。”“所以,我们来找您来了。”这话是徐久爵说的。“哦?魏国公吧?”“正是本爵。”“你刚才说是的话是什么意思?”“建章营的兄弟们,都被本爵放出去了,相信你很快就会接到消息,有人在苏州城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嗯?”孙传庭这下子更疑惑了,这些二世祖想做什么?“本爵觉得,您作为应天巡抚,应该将他们全部关进大牢!”孙传庭再次皱眉,半晌,哈哈大笑着说道:“本官觉得,魏国公和驸马几人,做为建章营的指挥使、指挥同知,以及指挥佥事,都应该进去待一段时间。”“大人果然铁面无私!”巩永固说完之后,几人都是哈哈大笑。很快,巡抚衙门就传出了一个消息。扬言要肆虐江南的徐久爵等人,刚刚到达苏州,就被应天巡抚关进了大牢。据说是因为建章营的人,在苏州为非作歹,仗势欺人,孙大人忍无可忍,才将他们关押了起来。弹劾的奏折都已经在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