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我们大老远的来了,就说两句话就走?”徐久爵骑在马上,有些疑惑的问道。“就这两句话就够了,本督已经让人密切的监视他们了。”徐久爵闻言,点了点头。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南京城厮混的纨绔子了。有些事,稍微的有人点拨一下,自己就能想个差不多。“那我们现在,等在这里就好了?”“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孔家很快……”“督主!郓城急报!”曹正淳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名番子就骑着快马,疾驰而来。“说!”“秉督主,建章营在郓城遭到了袭击,死伤数十人!”“什么?”徐久爵惊叫出声,自己前脚刚刚离开,后脚自己的兄弟就被人袭击了?“详细的说说!”曹正淳说话的语气,虽是有些冷意,但徐久爵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出有一丝惊喜。“督主,就在您和魏国公走后当晚,就有一伙强人,趁夜袭击了建章营的营地,一番厮杀,在留下了上百具尸体后,贼人遁走。”“本爵的兄弟们呢?怎么样了?”“只有三十多名亲兵战死,其他人只是受伤,但是……但是……”“但是什么?”徐久爵急了,这些人都是自己的生死弟兄,都是各家的继承人,但凡有了损伤,那后果都是极为严重的。“定国公世子,被贼人掳走了。”“啊?走!快走!老子要回去救他!”一边说,一边挥动手中的马鞭。十数名亲兵,也是连忙跟了上去。郓城,建章营的临时营地。“他娘的!人呢?都死绝了?”徐久爵一进营门,就大声的喊道。“老徐!你大喊大叫的做什么呢?”巩永固和张之极几人,从帐篷中走了出来。徐久爵走上前,看到他们,直接就说道:“徐老二呢?”“走,走,进去说。”张之极拉着他的胳膊,就进了自己的帐篷。一炷香后,帐篷里传来了徐久爵不可置信的声音。“你是说,徐老二是自投……不是,是故意被他们抓走的?”“嗯!他们袭击营地的时候,我们就发现了,他们似乎对我们并没有下杀手的意思,只是想活捉我们中的几个人,徐老二干脆就自告奋勇,说是去看看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张之极回答道。“那是反贼!他这么干,你们就同意了?万一出了意外,定国公府那边可是不好交代。”徐久爵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巩永固。毕竟,他才是建章营的你主官。巩永固也知道,若是徐允祯真的出了什么事,自己绝对难辞其咎。看徐久爵的态度就知道了。但是这个事儿,和他真的没有多大的关系。看到徐久爵一直看着自己,只得苦笑着说道:“老徐,这事儿完全就是他自作主张,我们也拦不住啊。”“徐老二这个狗一样的东西!他把我们害死了!”徐久爵愤怒的咒骂道。“你回来之前,我们就是在讨论,要不要将这个消息,传递回京。”张之极面色也不是很好看。“你们是什么意思?”“有说要传回去的,有说先暂时保密的,两方谁都说服不了对方。”巩永固回道。“驸马,你是主官,您的意思呢?”“我的意思就是要立即传信回京,让陛下和定国公知道这个消息。”“我反对!定国公的年纪大了,若知道徐老二被人掳走了,恐怕会出事。”张之极立即反对道。徐久爵揉了揉额头,说道:“你们是不是傻!你们是不是傻!将消息传给皇上就好,至于是不是要告知定国公,让陛下决定就好了。”这番话一说完,在场的几人都傻了。巩永固二话不说,转身就去些奏疏去了。张之极有些惊奇的看着徐久爵,问道:“大老徐,你什么时候变聪明了?”“滚!”顿了顿,徐久爵问道:“徐老二这个时候,恐怕传不出来的消息吧?你们就没派人跟上去?”“跟丢了!”“啊?那完了,徐老二死定了!”徐久爵坐到椅子上,双眼无神的说道。-------藤县,城外庄园。“中元兄,好久不见。”朱世杰解开徐允祯的绳索,拱手说道。徐允祯故作惊讶的喊道:“朱世杰?怎么是你?”“中元兄,何必这般做作?难道你们不是来抓捕小弟的吗?”徐允祯见其已经知道了,干脆也就不装了。大大咧咧的说道:“汉杰老弟,为兄这都饿了一天了,是不是得弄点饭,填填肚子?”朱世杰闻言,哈哈大笑,眼泪都掉下来了。半晌,才止住笑意说道:“徐允祯,你是不是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我自己的处境,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呢?你知道自己的处境吗?当初,成国公临死之前,向陛下请求饶你一命,陛下看在东平郡王的面子上,放过了你,让你去江南生活,皇恩不可谓不厚,你就是这么报答陛下的?”“哈哈,成国公府一门数百口,一夜之间全部死绝,只剩我一人苟延残喘,这就是你口中的皇恩浩**?”朱世杰歇斯底里的怒吼道。徐允祯摇了摇头,说道:“我老徐可是没有对不起你,你临走的时候,只有我一人相送,还给了你一大笔的盘缠,你这是恩将仇报!”“徐允祯!我们家的事儿,你是不是得给我一个解释?”朱世杰眼露凶光的问道。徐允祯的心里暗暗叫苦,这事儿要是被抖露出来,那自己就可以直接去死了。“汉杰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家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到了现在,徐允祯只能是咬死不承认了。“还记得你送我离京的时候,对我说的那句话吗?你说你对不住我,当时是我没想明白,后来总算是想清楚了,应该就是你泄露了我和父亲的行踪,对不对?”“扯淡!厂卫都不知道你们的行踪,我上哪里知道去?怎么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