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胡崇正,正在焦急的等待着。几乎每日,他都会去何府门前看一看。“胡大哥,今日我们还不出去吗?”方青已经呆在客栈里好几天了,胡崇正也不让他们出门。也不说是为什么。付成宗倒是还好,只是安静的坐在那里喝茶。最后,胡崇正实在是受不了方青的啰嗦了。没好气的说道:“要不你就先出去转转吧,记住!不要漏了底!”“那我就出去逛逛,一定不会出事的。”方青听到胡崇正的话,高兴的对胡崇正保证道。看着方青离去的背影,胡崇正的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转头对付成宗说道:“付兄弟,你不着急吗?”“胡大哥都不着急,我急什么?”付成宗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不是不急,我很急,只是这件事着急也没用。”“我前几天出去,是给人送信去了。”胡崇正压低了声音说道。付成宗只是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追问。胡崇正接着说道:“是之前和老爷,有过生意往来的人,我这几天就是在等消息。”“胡大哥就不怕那人去报官?”“他又不知道我们是谁,怎么报官?”“那泄露了我们的目的,恐怕老爷会怪罪吧?”“付兄弟,说笑了,我怎么会在信中说这些?”“胡大哥,这种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段时间以来,胡某发现付兄弟才是可以做事的人。”胡崇正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付成宗闻言,笑着说道:“多谢胡大哥看重。”胡崇正摆了摆手,然后又小声说道:“只是那家人,至今都没有回复消息,我这里也是有点摸不清了。”“胡大哥的意思是……?”“我现在也不知道是该继续等下去,还是怎么样。”“胡大哥,您之前有没有调查过那家人?”“哎呦!我把这事儿给忘了!”胡中正闻言,懊恼的说道。“我只是按照老爷说的,将信给送过去了,没想到先打听打听了。”“胡大哥,你也不用懊恼,当时我们也是急坏了,所以才思虑不周,现在再去调查也不晚,反正信里什么也没说。”这也就是自己的资历较浅,不然的话,付成宗早就一个大嘴巴扇上去了。自己三人干的可是杀头的买卖,就这么明晃晃的,去和不知底细的人联系,这不是找死吗?胡崇正也是说道:“兄弟说的对,那我现在就去看看。”“胡大哥,我和你一起吧。”“不用,你在这里等着吧,面得方青回来了,找不到人。”看着胡崇正的背影,付成宗摇了摇头。等到了晚上的时候,方青先回来了。兴奋的对付成宗说道:“付兄弟,知道我今儿个去哪里了吗?”“青楼!”“啊?你……”“快去洗洗吧,胡大哥一会儿就回来了。”“啊?哦!好!谢谢兄弟了。”付成宗现在对骆养性安排的差事,已经不抱希望了。就这么几块烂姜,还想成事?做梦去吧!不一会儿,胡崇正果然回来了。“付兄弟,方青回来了吗?”“胡大哥,你回来了?方青回来了,去自己的房间了。”“何家果然出事了,何弘毅被锦衣卫带走了。”“啊?胡大哥,那我们……?”“放心,和我们没有关系,在我们来之前,就已经被锦衣卫给抓了。”“因为什么?”“不清楚。”“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再想想别的办法,不能就这么灰溜溜的回去了。”胡崇正之前在骆养性家里,也就是一个小管事,自然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嗯!那我们都回去想想吧,明日再商议。”“好,时候也不早了,都早点回去休息吧。”付成宗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开始将这几天的经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解决自己三人的身份问题。解决了身份问题之后,就要解决织工的问题。按照马良弼的说法,想要开办纺织作坊,最重要的就是织工。但是,自己几人,又去哪里找那么多的织工呢?第二天,胡崇正又去了何府。看到门口挂着的灯笼,被人换成了新的。胡崇正心里一喜,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了。此时的何府中。何康仲满是疲惫的对骆养性问道:“骆大人,这样就行了?”“信里不是说了吗?若是同意见面,就将灯笼换成新的。”“那我们就等着他们上门?”“他们不会上门的。”“那……”“此事,本官自有主张,你就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做就是了。”“那好吧。”回到客栈的胡崇正,将方青支开,然后才对付成宗说道:“何府那边有动静了。”“何弘毅都已经被锦衣卫抓了,怎么还会给我们回应?”“何府的二少爷,现在就在府中,应该是他看到了书信。”“既然他早就看到了书信,那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才答应见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无论如何,我们都要和他取得联系,这是我们最后的办法了。”“胡大哥,你说,我们能不能贿赂当地的官府,开具一个身份证明?”付成宗显然是不想和何府,有什么牵扯,太危险了。“就算是取得了身份,那后续的事呢?不也还得找人帮忙吗?”“小弟昨夜想了想,现在最紧要的,就是先取得大明的户籍,然后就是织工的事,有了织工,就可以开设工坊了。织工的问题,你之前也听马良弼说过了,很是紧缺,就算是何家,他们也没有纺织工坊,就算愿意帮忙,又能帮多少呢?”付成宗苦口婆心的劝诫道。“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先落籍,然后再想办法,招募织工,或者干脆就花钱,去买东瀛的女奴。”“东瀛的女奴,现在也很是紧俏,没有过硬的关系,恐怕我们有钱也买不到。”胡崇正还是倾向于让何家帮忙。“我就是觉得,去联络何家,风险太大了,万一他们报官了,那我们可就万劫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