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回到客栈的胡崇正,和付成宗两人。“胡大哥,刚才我把盒子里的金币,全部送出去了。”“我看到了,你做的对,一顿酒席,就花了我们好几十两银子,每人十枚金币,确实是有些拿不出手了。”“那胡大哥,何家那边,你是怎么打算的?”“先这样,最近先不联系。”胡崇正凝神说道。能够不暴露身份,那自然是不暴露的好。方青这个时候,也来到了胡崇正大房间。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装作什么不知道的问道:“胡大哥,付兄弟,你们回来了?”“方青兄弟,还没睡呢?”胡崇正没有理他,付成宗却是笑着问道。“睡了,这不是听见你们回来了,过来看看。”“嗯,没事了,早点休息去吧。”胡崇正语气平淡的说道。方青答应一声,就直接转身离开了。“兄弟,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去休息吧。”胡崇正对付成宗说话的时候,那态度可就和刚才完全不一样了。付成宗也确实累了,闻言,告罪一声,就回了自己的房间。一连几天,胡崇正三人就只是在城里闲逛。四处打听纺织作坊,以及织工的事。何家那边却是急了。何康仲有些担心的问道:“大人,您说,人还会来吗?”“不知道。”骆养性坐在正堂的首位,端着茶盏,沉声说道。何康仲看他这个样子,也就不敢再说话了。半晌,骆养性才再次开口道:“本官不能再在这里耽搁了,京里还有许多事。”“大人,那要是他们来了呢?”“本官会留下人手的,无须担心。”说完之后,骆养性就乔装一番,从后门离开了何府。见到骆养性离开,何康仲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又隐隐的有些遗憾。遗憾的是,自家没能协助锦衣卫,立此大功。天津城,醉宾楼。“任兄,我们兄弟回来,也很长时间了,不能这样坐吃山空啊,想着是不是干点什么营生。”胡崇正满脸堆笑的对任班头说道。“哦?胡兄弟是想买船出海,还是想开办工坊,或者是做些生意?”任班头一边吃菜,一边问道。“任兄,您觉得我们干些什么合适呢?”“跑船啊!你们本就是从南洋回来的,若是做大明和南洋的海贸,不是正合适吗?”闻言,两人心里一苦。这是不是给自己挖了个坑?“哎呦!我的任大哥,我们兄弟之所以想要落叶归根,就是想过一些安稳日子,不想再在海上搏命了。”付成宗为其斟了杯酒,笑着说道。“想要安稳,那就去开设工坊吧,现在在天津,只要你的工坊开起来,就相当于抱着一座金山了,若不是手中没有钱财,我都想自己开工坊了。”任班头不无遗憾的说道。“任大哥,我们兄弟也想开设一个工坊,不知您能不能帮帮忙?放心,兄弟绝对不会让您白伸手的。”从刚才开始,付成宗就主导了此次的谈话。闻言,任班头眼睛一亮,随即又想起了那些金币。脸上的笑容又炙热了几分。“不知你们兄弟,想开办什么工坊?炼钢怎么样?”“任大哥,我们兄弟觉得纺织长不错,您看……”“纺织厂?那可不好弄,织工就是一个大问题,除非你们愿意花钱买倭女。”“任大哥,您能买到倭女吗?”“我?兄弟太看得起任某了,天津卫牛鬼蛇神太多,我算老几?”任班头自嘲的说道。看到对面两人的表情,任班头也觉得,自己刚收了人家的金子,不能就这么生硬的拒绝了。于是压低声音说道:“别说我老任不帮忙,你们若是真的想要买倭奴,我可以帮你们前线,让你们拜访县尊大人,如何?”“果真?”付成宗惊喜的问道。“等我回去问问县尊大人,明日给你们回复。”“那就多谢任大哥了。”“都是自家兄弟,用不着这么客气。”一顿饭自然吃的是宾主尽欢。等到任班头走后,胡崇正有些担忧的说道:“付兄弟,我们和官府的人走的这么近,合适吗?”付成宗却是说道:“胡大哥,他们这些公门中人,才是最好的掩护。”“你给老哥好好说说。”“胡大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回去再说。”“好!”回到客栈之后,付成宗对胡崇正说道:“胡大哥,小弟觉得,方青兄弟那边,真的不用所告诉他吗?”“不用!等到这边的事都处理完了,我就让他回去。”胡崇正毫不在意的说道。熟不知,他们的对话,都被门外的方青,给听了个一清二楚。听着屋内两人的窃窃私语。方青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随即,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第二天,方青又出门了,这几天,他一直都在天津城内闲逛。探听着街面上的各类消息。就是想在胡崇正之前,将这个纺织厂给办起来。让他们两人,同时也是让盛京的老爷知道,谁才是真的尽心竭力。当然,他也不是没有目的的乱转。他是在找胡崇正,和付成宗口中的何家。没错,这两人经常在胡崇正的房间密谋,以为将消息捂得很死。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许多对话,都被方青听的一清二楚。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世代居住在天津卫,姓何,家里有人被锦衣卫抓走了,有了这几条线索。方青很快就找到了何弘毅的家。抬眼看了看门楣上的匾额。方青暗暗的舒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在何府周围溜达了一圈,方青的心里渐渐的有了想法。他以为自己这一切做的很隐蔽。但是,熟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伪装成小摊小贩的锦衣卫,看了个清清楚楚。当然了,这个时候,锦衣卫还不知道,这个在何府周围溜达了一圈的小伙,就是自己苦苦等着的建奴探子。当夜,方青趁着另外两人睡觉之后,就自己一人摸到了何府。依旧是之前胡崇正那个路子,想要将书信,扔进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