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一边欣赏着新南阳的风物,一边赶路,很快就到达了位于城内的唐王宫。刘兴祚老远的看见那巨大的建筑,满是赞赏的说道:“高长史,这唐王宫,比之以前,可是更加壮丽了。”后者笑着说道:“刘提督,前汉的萧何曾经说过,非壮丽无以重威,殿下远在海外,替天子镇守吕宋,自然要更加的注重这个。”看到王宫里那些威风凛凛的亲卫。徐久爵满意的点点头说道:“唐王殿下的军士,也是极为的威武,本爵看来,是不弱于京营的精锐了。”他的话一说完,就听一道声音传来。“魏国公,你这话说的,本王封地远在海外,周边全是异族,这军士自然要勤加操练。”两人忙是定睛看去,就见一名身穿四爪蟒袍的人,正满含笑意的向着这边走来。“臣等拜见唐王殿下!”两人及其副将,随从,忙是躬身施礼。朱聿键却是哈哈大笑着说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本王能够在这里进到诸位,很是高兴啊。”“臣等何德何能,竟敢让殿下拨冗,亲自迎接。”徐久爵忙是客气的说道。就算自己贵为当朝超品公爵。但是,一位藩王,那也用不着亲自出宫迎接。至于刘兴祚,那就更不应该了。一行人在朱聿键的亲自引领下,来到了承运殿。现在的承运殿,可是和大明境内的那些王府承运殿不一样了。就说唐王府吧,说是个府,实际上早已经是一座宫城的规模了。这承运殿,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规模上直逼皇宫中的三大殿。当然,朱由检对此并不是很在意。无非就是一处宅子罢了,你要是有钱,你建个摩天大楼,他都不会管你的。几人落座在之后,朱聿键问道:“两位不远万里而来,可是为了旧港和椰城之事?”“回殿下,正是,郑芝凤的奏折进京之后,陛下大怒,命我和刘提督,紧急南下,支援旧港和椰城。”“旧港那里的事,本王也知道了,并且已经向那里派出了三万人的援军。”“殿下高义,只是不知,这弗朗机人在南洋的实力如何?”“一群化外蛮夷,此次他们无非就是虚张声势,向要恫吓我大明罢了。”“哦?殿下的意思是,弗朗机人在旧港,并没有多少实力?”刘兴祚忙是问道。“我大明占据旧港个椰城之后,一直在向满剌加那里渗透,满剌加此前一直被弗朗机人占据,或许是受到了我大明的威胁,也有可能是想要重新夺回他们在南洋的利益。”“所以,就在两个月前,一支由数十艘战舰组成的舰队,进入了满剌加,并派人面见了郑芝凤,想要大明归还旧港个椰城,并对其开放唐国的贸易港口。”“他们也来殿下这里了?”朱聿键点了点头。徐久爵闻言,愤怒的说道:“区区几十艘战舰,就胆敢威胁大明,本爵看他们是嫌自己死的慢了。”“这弗朗机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这大明现在还有他们的一处租借地呢。”“什么?我们怎么不知道?”徐久爵和刘兴祚两人,初闻这个消息,皆是有些惊讶。朱聿键皱眉说道:“你们离京的时候,没有听说吗?”“臣等还真的不知道此事,还请王爷为我等解惑。”“就在珠江口那个地方,有个叫濠镜澳的地方,在万历年间的时候,就被弗朗机人通过行贿的手段,租借去了。”两人闻言,顿时有些无语。这都是什么事啊?自己这边浩浩****的,带领水陆数万大军南下,竟是将自己国内的敌人视而不见。其实,这件事要怪的话,还得怪朱由检,谁让他这个后世之人,没有想起来这事呢?其次,就是郑芝龙和卢象升,以及广州巡抚三人。他们对这件事,那也是知情的,只是谁也没有想着,要将这伙弗朗机人赶出去。甚至是,建奴之前获得的铸炮工匠,也是从濠镜澳而去的。想到自己的国土上,还有一伙敌人在盘踞。徐久爵两人就像是吃了一口苍蝇一样。朱聿键却是说道:“好了,两位也不必担心,濠镜澳无非就是几百名的弗朗机人,只要我大明天兵一到,自然会化为齑粉。”一听只有几百人,两人顿时放下心来。接下来,朱聿键就召集了新南阳当地的诸多华商,官员,为徐久爵一行,举行了盛大的欢迎酒宴。第二日,两人婉拒了朱聿键的挽留,直接登船,向着椰城而去。那里,郑芝凤还眼巴巴的等着朝廷的旨意呢。经过十数日的航行,船队终于抵达了椰城。接到消息的郑芝凤,此时正站在码头上,准备迎接徐久爵和刘兴祚的大军。看到远处正在驶来的庞大舰队,郑芝凤不由的一阵头疼。只是区区的几千弗朗机人,朝廷竟然派出了这么多的舰船?真是有些小题大做了。等到徐久爵和刘兴祚登岸之后,郑芝凤忙是上前见礼道:“卑职,福建水师,前军指挥使,郑芝凤拜见两位大人。”“郑兄,快快请起,都是自家兄弟,这是作甚?”刘兴祚佯装不高兴的说道。一行人进城之后,徐久爵的脸上浮现出一缕惊讶之色。这新南阳,被唐王朱聿键投入了重金,建设的美轮美奂。这椰城看起来,竟是不必新南阳差多少啊。这郑芝凤除了擅长海战,难道对治理地方,难道也是游刃有余?或许是看出两人的疑惑,郑芝凤解释道:“二位大人,这椰城有今日,说实话,不是我老郑多有能力,而是那些当地的华人,他们在负责,我就只负责守卫这里安全。”“每月到了日子,他们就会将该上缴的赋税交上来。”刘兴祚看了他一眼,低声问道:“你这么干,就不怕回头朝廷怪罪?”“那我也没办法啊,我老郑就是一个粗人,跟本就不知道怎么治理地方,朝廷也一直没有官员前来,我就只能让当地的那些华人帮忙了。”郑芝凤说到这里的时候,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