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观骨相人

李绩忙忙摆手说：“不烦扰令将军了。我又不想蓄养私人武装。何况，那些盗匪也知道我李绩的待客之道。”他看着令狐达，意味深长地说道：“他们如有需求，我无外乎接济一些粮食布匹等保障物资。他们也不会与我神庙村为难。”令狐达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难道李绩与那些强盗有往来？这样的话，李绩就有通匪的嫌疑。”正说着话，管家李艾从睢阳到了。李艾跪地禀报说：“今日东郡移交一个重刑犯，说是异地关押。”李绩一愣神，重刑犯？这年头要么杀人越货，要么忤逆造反。他心想，隋朝末世，世道不好了。作奸犯科者，屡禁不止啊。他问李艾道：“此人犯了什么事？不是造反吧！”李艾忙解释道：“东郡那边说了，此人原为东郡法曹，是涉及人命案，具体情况我没来得及细问。”李绩想，既然没来及细问，那就带过来问问。我穿越了，就要设法问问缘由，看看能不能改变他的运程。人人为我，我为人人。我李绩自带时光隧道改命系统，那就得好好发挥系统的用处。他看着天色还早，就打发李艾说：“正巧，晚上我与令将军小酌，你去把法曹带过来，也好问问缘由。”李艾一惊，面色慌张地问道：“听说他也是神勇之人，一剑使仇家毙命，路上他会不会逃跑？”李绩笑着说道：“提我的名讳，他不会跑的。”李艾心想，也是啊。李庄主虽然还在少年，连我们这些变民他都能容纳，其实江湖义气还是很浓的。不过，他还是很担心，法曹会不会趁机越狱？李艾一颗心悬到嗓子眼。主命难违。李艾转身出去，李绩又与令狐达谈笑聊天。不一时，后厨端来饭菜。李绩当即令后厨多准备几个硬菜，也好迎接英雄归来。睢阳监狱关押的这名法曹，乃是东郡韦城人翟让。翟让是一名东郡的司法官员，失手打死人命，按律当斩。东郡府衙，为防不法党徒劫狱营救，就将重刑犯异地拘押，以防不测。当下，李艾骑马到睢阳监狱，拿李绩的令牌提出法曹翟让。两人来到暗处，李艾说道：“我家大人，乃惜才爱才之人，他欣赏你的骁勇和胆略，特命我来约你一聚。”翟让忙作揖拱手答谢，他说：“李绩李庄主是个重义气之人，名声早已传到东郡。”他看到李艾局促不安的样子，低声说道：“李都头，你放心，我不会中途逃走，那样就会陷李大人于不义了。”李艾带着翟让进入山神庙，餐桌上已经摆好酒菜。李绩忙忙站起，“法曹受惊了，来来，里面坐，喝几杯老酒压压惊。”众人坐下，李绩和翟让坐在里面，左为令狐达，右为李艾。李绩说道：“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东郡法曹翟让；这位是左屯卫将军令狐达；这位是我的管家李艾。”他端起酒杯，朗声说道：“天下聚散两依依。今天，咱们有缘相聚于梁郡，在蔽庄小饮，还是请诸位敞开心扉，一醉方休。”李绩说话时节，翟让便仔细的打量着李绩。翟让一看传说中的李神人，乃是翩翩少年，不禁暗暗称奇。他右手执杯，左手伸掌作遮掩状，谦卑地说道：“李大人，在下东郡韦城人翟让，敬小弟一杯。”李绩忙忙用手一按，还礼道：“法曹还是坐下喝，不必拘礼吗。”翟让一饮而尽。“李大人可谓是励志少年的典范啊，住有山庄，行有骏马；主仆和睦、丰衣足食。”李绩忙说：“徒有虚名啊！”翟让看看李绩，“翟某乃戴罪之人，李庄主如此抬爱，在下实在难当。”“人生难得相聚。翟公不必自责。我李绩也是无名之卒，能与翟公相识，也是三生幸会。”李绩端起酒杯，“郡县之域虽然不大，但是身为县令责任不小啊。”“还请诸位帮扶一把啊。诸位，来，走一个。”翟让几杯酒下肚，也就放得开了。他看到中堂两侧的对联，不禁啧啧称赞。“李庄主善观人相，能否谈谈观骨之法？”李绩觉得要是推脱拿捏，显然不够义气，他笑笑，接着侃侃而谈。观人观相，相由骨生。这相面之术，乃是从周文王时期流传下来。也就说，相师的祖师爷就是周文王。相术就是观察人的相貌，预测吉凶祸福的一种方术。周文王就是根据人的气度来选取贤者，为国而用。单从骨相来分析，这里就有很多妙处可言。秘诀曰：贵人骨节细圆长，骨上无筋肉又香。君骨肖臣相应辅，不愁无位食天仓。骨粗岂得丰衣食，禄位因无且莫求。龙虎不须相克陷，筋缠骨上贱堪忧。就是说人的骨节应该像金石一样，要耸起而不要横方。要浑圆而不要粗大。骨头和肉要相互依附；气和血要相互应和。瘦人不露出骨头，胖人不露出肉，否则不吉。左眼上面的骨头叫日角骨；右眼上面的骨头叫月角骨。颧骨到鬓角的骨头叫驿马骨。齐耳的骨头叫将军骨。硫日圆的骨头叫龙角骨。两沟外的骨头叫臣鳌骨。额头正中两旁的叫龙角骨。日角的左边，月角的右边，有直立起来的骨头，叫金城骨。有金城骨的人能位至公卿。在印堂的骨头，上到天庭的叫天柱骨 ，天庭一直到底的骨头叫犀骨。主其人位至三公。面上有骨，突起的叫颧骨，主宰权势。颧骨与耳相连的部分叫玉梁骨，能掌握人寿命长短。从胳膊到肘部的骨头叫龙骨，象征君王，以长为好。从肘部到腕部的骨头叫虎骨，象征臣子，以短而细为好。骨为阳、肉为阴，阴阳骨肉平均，则终身富贵。李绩一边阐释骨相之法，一边看着翟让，他笑着说：“翟法曹乃贵人之相啊。”翟让刚才听了李绩的一番骨相论断，很是信服。他忙问道：“还请李庄主批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