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一看李绩伤势不轻,她不敢怠慢,直接打开小药箱。“几位将军,还是到门外等候吧,我要给李大人取飞箭。”叶凡放下门帘,带着几位兵士,走出屋外。室内刘秀手拿亮闪闪的手术刀,对准李绩的左胸肌啪哧就是一刀。一道血注从李绩的胸口直射出来。“啊!”正在门外等候的叶凡、叶辰,忽闻李绩一声惨叫,他们拔剑而入。刘秀用力将一枚带着倒刺的飞箭拔出,她一见箭伤流血不止,赶紧撒上止血散。当刘秀将一块雪白的纱布掩盖住伤口的时候,她一转眼,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叶凡一把明晃晃的利剑已经贴近她那白皙、匀称的长脖颈。“你,你,你们要干什么?”刘秀断断续续的问道。她平静一下心情,接着从药箱的底部抽出绷带,开始为李绩缠绕。“叶将军,快来帮忙抬身。”叶凡慌忙丢下佩剑,伸出手臂,抱着李绩的上半身。他将李绩的后背搬离床板,刘秀一双小手麻利地将细长的绷带穿过去。几个叠加,刘秀最后将绷带打上活结。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颗颗汗珠带着她的体香,扑簌簌地滚落在床板上。“好了,我去给他熬点参汤。”刘秀边说,边站立起来,向门外走去。李绩迷迷糊糊,忽然觉得胸部一阵灼热。上午系统奖励的属性点再次发酵,一股股暖流在左胸腔翻转。他马上恢复意识,“我不是在演兵场上吗?”打了自家兄弟五十军棍。他一惊,浑身冷汗直冒。不好,我被暗器打伤了。叶凡一看李绩已经清醒过来,赶紧走上前。“李大人,是刘小姐给你做的手术。你看,暗器在这里。”叶凡把一个白色的瓷盘端到李绩的跟前。李绩一看,乖乖,这飞箭打造的很特别,箭镞还设有倒钩。他真的有点后怕,要是箭镞直接进入心脏,我李绩也就和兄弟们拜拜喽。不一会,刘秀端来一小碗参汤。“李大人,刚刚熬制好,还是请李大人趁热喝下去。”李绩看看褐色的汤汁,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汤啊?”刘秀忙忙答道:“这是人参汤啊。就是用上午我爹地带来的长白山老参熬制的,对于伤后补身很管用。”李绩叹口气说:“小姐啊,你略有不知,单字营都尉单雄信最需要补啊。”李绩刚刚说完,竟止不住内心伤感,嚎啕大哭起来。“啊!”“啊!”“我的好兄弟啊!”叶凡、叶辰在一旁也痛哭流涕。刘秀一下懵逼了。她急忙抽出一块绣有兰花的丝绢,哆嗦地替李绩抹泪。“李大人,你这是何苦啊?要知道后来这么痛苦,你当初也可以手下开恩啊!”李绩抽搐着,半天说出话来。刘秀看着几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哭作一团。她再也镇不住心性,不顾少女的矜持,不禁尖声哭喊起来。一时间,审案局衙门里,大隋末世,一群豪杰侠女,为了兄弟姐妹的情谊,大放哭声。正在痛哭之际,李绩猛然一惊。他的眼前浮现出罗字营都尉罗霄那傲慢的神情。要出大事了!他快速地抹干眼泪,披衣下床。“叶都尉,你快命人将这碗参汤送到养身堂,看着单都尉喝下。”这边刘秀奈不过李绩的犟脾气,只好用食盒装好参汤,交给一位亲兵。只见,李绩又命令道:“安排两个亲兵,到演兵场右侧的山地上,砍几根荆条回来。”叶凡不解地问道:“要那干甚?”李绩忙说;“快去安排,回来便知。”叶凡急令两名亲兵,带上斧头,前往演兵场山地。李绩又令亲兵,找来四五米长的一段麻绳。刘秀不解,叶凡和叶辰也是一对懵逼。等到亲兵砍来荆条,李绩二话不说,刷的一声响,已经将上衣摔在地下。众人一惊,只听见李绩一声断喝:“叶都尉听令!”叶凡一看李绩光着膀子,绷带缠身。他已经吓得六神无主。一听李绩口令,他急忙单膝跪地:“末将在。”“你拿起麻绳,将荆条缚在我的后背。”叶凡还在迟疑,啪!这时李绩抬手就是一掌。叶凡无奈,只得照办。李绩负荆请罪,他在前面走,叶凡、叶辰带着十几个亲兵在后面跟着。审案局与通守衙门距离不远。半个时辰的路程,李绩他们就到了。一路上,平原的老百姓议论纷纷。“这是干啥啊,怎么背上绑着荆条?”“这是负荆请罪啊,向谁请罪呀?”“那还能有谁,平原郡通守刘洪呗。”“哎,小小少年,血气方刚,不知道大祸临头了。”李绩不为所动,他想,只有这一招,才能挽回险局。我李绩不能坐等待毙,必须主动出击。他一边想,忽然,前面衙门口传来哭声。衙门的大门已经被打开,里外被不明真相的市民围得水泄不通。李绩继续往前走,平原的市民主动让开一条通道。他走进院内,大吃一惊,罗家已经停尸府衙。通守夫人罗三妹,身披孝衣,一见李绩走来。她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啪!啪!她左右开弓,连抽李绩两个耳光。刘洪一见,赶紧上前扶住。“夫人,息怒,不可以殴打朝廷命官。”罗三妹一脸的寒气,“我管他是谁,我今天就要打死他。”她刚要抬手再打,早被刘秀一把抱住。“妈咪,不能再打了。”“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你不要拦着我。”罗三妹说完,又放开嗓门,长嚎不止。李绩来到刘洪面前,扑通一声,双膝下跪。“刘大人,请你治罪吧!”刘洪一愣,“李大人,你何罪之有?”“我督军无方、治军不严。导致韩信岭兵败、野玫瑰血洗法场。”李绩一说完,刘洪在心里念道:“李大人,李大人,这可是你承认的罪状。那就别怪我刘洪不讲义气了!”只见刘洪面含杀气,一股冰冷的阴风,从远处刮来。天空当时乌云斗暗,天边赤光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