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回洛仓失利

早有探马将李艾受伤的信息报告给李绩。“看来，东都的气势满高涨的，竟然将瓦岗的盟军司令给挂彩了。”他亲自来到中军大营，查看李艾的伤势。“主公，我的伤不要紧。一支流箭打在我的手臂上，过几日就会好的。”“我帮你看看吧。”他从药箱里取出一个蓝色的瓷瓶，倒出一粒丸药。“你把这个丸药用温水服下，看看效果。”李艾接过丸药，用温水服下。半个时辰过后，箭伤竟然慢慢地愈合了。“主公，你可真是个神医啊。”李绩笑着说道：“自己平时没啥爱好，师父留下的《黄帝内经》《灵枢》等医学经典，我也时常看看。”李艾心想，主公看的书涉猎很广，除了相术、兵书，还看医学典籍。他自己只是时长看看《汉书》《战国策》这些史籍，这与主公相比，看来自己的阅读面还是不够宽广啊。读书一直是李绩的好习惯。他心想，来到隋朝末世，处处都得重新学习，同时光有知识还不行，还需要切身实践。学以致用，学用相长。李绩穿越后，凭借自己在前世的知识储备，利用一些中草药研制成各类药丸。他从师父那里学会太极飞针针灸法，对一些疑难杂症，基本上可以一针病除。至于刀伤、箭伤之类的硬伤，还需要用中药丸辅以治疗，那样效果会更好。这一日，探马再报：“回洛仓西北部出现隋军。”李绩眉头皱一皱，然后牙关一咬，气愤地说道：“这越王小儿，竟然敢跟瓦岗寨较劲了。打他一次！”丁丑（二十八日）。东都越王杨侗派段达和庞玉等人夜里出兵，在回洛仓西北列阵。李绩一声令下，裴仁基出战。裴仁基带领五千精兵，在回洛仓外围的小李村与段达相遇。瓦岗军都是一些盗匪流寇，哪里见过真正的威武之师，虽然裴仁基亲自督战，义军奋力搏杀，还是无法攻破隋军的防线。裴仁基冲入敌阵好几次，都被隋军团团围攻，差点被对方砍于马下。隋军主帅段达一马当先，挥舞长枪，直杀得义军纷纷败退。裴仁基身负重伤，被亲兵救下，返回大营。战斗从上午开始，一直战斗到太阳偏南，义军死伤大半，李绩只好鸣锣收兵，放弃回洛，逃奔洛口。随后，大隋主力部队庞玉、霍世举驻军偃师。段达与庞玉、霍世举南北形成合围之势，李绩带领瓦岗军依据虎牢天然优势，等待反攻的时机。柴孝和的部众听说李绩败退，各自逃散离去，柴孝和只带了几个骑兵回到李绩处。杨德方、郑德韬都战死。李绩任命郑颋为左司马，荥阳人郑乾象为右司马。隋恭帝义宁元年（617年）六月。李绩又率领部众向东都进发，丙申（十七日），大战于平乐园。李绩把骑兵排列在左边，把步兵排列在右边，中间排列着强弓手，敲击一千面战鼓向前冲锋。东都的官军大败，李绩又一次攻占了回洛仓。隋恭帝义宁元年（617年）秋七月。炀帝派江都通守王世充率领江、淮的强兵，将军王隆率领邛地的黄蛮，河北大使、太常少卿韦霁，河南大使、虎牙郎将王辩等人各自率领所属部队同时赶赴东都。大军压境，瓦岗新军被弹压在狭小的空间里。李绩召开各战队首领会议，他分析道：“江都集结大军兵临东都，现在攻打东都的形势越来越不利。”“魏公啊，我们也不要过于着急。现在大隋天下义军蜂起，只要我们保留实力，就有旗开得胜的那一天。”他接着命令道：“将精锐部队屯兵在荥阳大营，派出小股分队，继续侵扰东都。”李艾双膝跪地：“遵命，主公。”各路大军从四面八方，一齐向瓦岗军逼近。炀帝命令左御卫大将军、涿郡留守薛世雄率领燕地的精兵三万人讨伐瓦岗军。命令王世充等各将领都接受薛世雄的调度指挥。大军经过的地方，遇到盗贼就根据情况加以消灭，一些小股草寇就像鸟兽一样纷纷逃窜。李艾采用李绩的持久战术，专打“闪电战”，快进快退，神出鬼没，令越王杨侗头疼不已。隋恭帝义宁元年（617年）九月，武阳郡丞元宝藏带领全郡投降李绩。甲寅（初六日），李绩封元宝藏为上柱国、武阳公。元宝藏派他的门客、巨鹿人魏徵带着信函向李绩道谢，并且请求把武阳改为魏州。又请求允许他率领所属部队向西攻取魏郡，会合南边的将领攻取黎阳仓。李绩很高兴，立即任命元宝藏为魏州总管，征调魏徵为元帅府文学参军，掌管记室。魏徵少年时，孤苦贫寒，喜欢读书，有远大的志向，但潦倒失意，没有正当的职业。起初当道士，元宝藏召他主管书记。李绩喜欢魏徵的文学辞采，所以也把他召来。这一年，河南、山东发大水，饿死的尸体到处可见。炀帝下令打开黎阳仓赈济灾民，官吏却不按时供给，饿死的人每天都有好几万。李绩对李艾说：“天下大乱，本来是因为闹饥荒的缘故。如果我们能得到黎阳仓，大事就成功了。”李绩亲自率领精兵五千人从原武渡过黄河，会合元宝藏、郝孝德、李文相以及洹水的盗贼首领张升、清河的盗贼首领赵君德共同袭击黎阳仓。六路大军形成合围之势，锐不可当，一夜之间攻占黎阳仓。攻占以后，李绩亲自部署开仓放粮。李绩提醒李艾道：“民以食为天，有了粮食就可以凝聚人心。但是，也要让取粮的百姓明白‘粒粒皆辛苦’。”李绩督促亲兵加强巡视，既要开仓放任百姓取粮，也要严加管理，不可随意糟蹋粮食。连续开仓放粮十天，四周的变民纷纷归附，十天之间，得到能作战的士兵二十余万。武安、永安、义阳、弋阳、齐郡相继投降李绩。窦建德、朱粲等人也派使者向李绩请求归附，李绩封朱粲为扬州总管、邓公。攻占黎阳仓之后，李绩安排李艾驻扎黎阳仓，自己迅速返回荥阳大营。这一天，他在大营幕府里正在阅读各地战报，突然亲兵报告说：“有贵客到！”李绩一愣，他抬头看见一位神秘的道士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