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晋阳风吹草动

郕公冤案，一时激起民愤。然而，那些手握重权的门阀世族，一个个噤若寒蝉。晋阳的李渊，吓得不轻。整日缩在晋阳官邸里，装疯卖傻。一会头疼欲裂，一会浑身酸麻。天有不测风云。接连几日，东突厥军集中兵力攻击马邑郡，李渊派副留守长官高君雅率军，会同马邑郡郡长王仁恭合力抵抗。王仁恭与高君雅出战失利，李渊恐怕受连坐处分，十分忧虑。李世民趁左右无人之际，提醒李渊道：“现在，主上无道，人民穷困，晋阳城外，都是战场，大人如果坚守小节，则下有盗匪，上有严刑，危亡的日子随时都会来临。不如顺应民心，发动正义之师，反而可以转祸为福，正是上天赏赐的良机。”“混账东西，你怎么说出这种叛逆的话，我现在就逮捕你，报告天子。”李渊大惊，拿起纸笔，就要写奏章。“我观察天时人事，确实如此，才敢出口。一定要逮捕我，李二我愿一死。”“我怎么忍心逮捕你，但你要谨慎，不可再说。隔墙有耳啊！”翌日，李世民又来到李渊的大帐。“现在盗匪一天比一天增多，遍布天下，大人奉命讨伐，盗匪岂能完全消灭？到了最后，仍免不了有罪。”他再次劝说李渊。“而且世人都传说李家当应验神秘预言书，所以李浑一点罪都没有，一天之间，全族屠杀。”“大人即使能把盗匪全部消灭，功劳太大就无法赏赐，性命更是危险。只有我昨天所作的建议，才可以解除灾祸，这是万分安全的计策，请不再犹豫。”李渊叹息道：“我昨天晚上一夜都在思考你的话，大有道理。今天，家破人亡，由你；把家变成国，也由你。”之前，裴寂把晋阳宫的美女，秘密送给李渊**乐。有一天，李渊跟裴寂在一起饮宴，酩酊大醉，裴寂温和地告诉李渊道：“你家二郎暗中训练人马，打算创立大业，正因为我叫宫女伺候你，恐怕事情一旦发觉，大家齐被诛杀，才情急智生。大家已经同心，你意下如何？”“我儿果真有这种构想，事情已经如此，还有什么办法，只有听他的！”杨广因李渊及王仁恭不能抵御东突厥汗国，派使节逮捕二人，押送江都，李渊大为恐惧。李世民与裴寂等，再试图说服李渊：“君王昏愦，帝国已乱，一味效忠，没有益处。低级军官战场失利，却把罪状写到你头上，事情急迫，应早定计划。”“而且，晋阳兵强马壮，裴寂积蓄的财产，有万万之多，用它创业，何必担心不成！代王杨侑年纪还小，关中英雄豪杰，纷纷起义，不知道向谁归附？”“你如果擂动战鼓，挥军西行，把他们收作自己部属，则天下大事，就容易得如探囊取物，为什么面对一个孤单使节，由他囚禁，坐在这里等候屠杀！”李渊同意，遂秘密部署，可是正要发动时，杨广却续派使节乘政府驿马车赶到，赦免李渊及王仁恭，使他们官复原职。李渊的阴谋也暂缓下来。着急的倒是李二郎李世民，他耐不住寂寞，几次到府邸前，又退了回去。“李二，你再鼓噪着起兵、起兵的，我就给你绑上送到江都去。给我滚出去，老子现在烦死了。”李世民也没有办法，只好回来与刘弘基几个哥们吃酒赌牌，等待时机。山雨欲来风满楼，帝国看来很不平静了。李绩听着春红的叙述，忽然想到一个人来。“李小宁她们走了吗？”李绩想到，李小宁也是李姓，老是待在东都很危险的。“听说有几波官军内侯，在李府酒馆转悠，李小宁是不是已经返回关中了，李秋也不太清楚。”李绩将饭碗放在石凳上，道：“你快快去酒馆一趟，通知李秋，快速做好转移准备。如遇李小宁，让她即日返程。”“……”春红一脸懵懂，大人，你姓李不错，可是你是王爷。当今圣上再昏头，也不至于怀疑到你的头上吧。你慌啥？东都刚刚经历过群魔围攻，现在是风声鹤唳之态，我能不早作准备吗？不过，也不至于太急躁。想到这，李绩放缓语气道：“也好，静观其变。”月圆之夜发生的事情，瞬间传遍了东胜神州、西牛贺洲、南瞻部洲、北俱芦洲。也就是说，以很快的速度，传遍了全球。最强大的魔道老祖月影派创始人，出人意料的在帝国紫薇城折翼，被一个不知道名字的神秘杀手，一剑斩杀，竟然哀嚎不止，毫无还手之力。人们彻底震惊了。都说这个武功高强，都说那个杀人如麻，可是遇到真正的强手，你连下跪的机会都没有。本来就要分崩离析、被群魔推翻的帝国，一夜之间彻底翻盘了。帝都恢复了往日的繁华。然而。这也给无数的好事者，留下茶余饭后的谈资。人们都在猜测，特别是那些掌握一定相术的高人，开始用罗盘推演那天晚上的情形，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这个神秘的人到底是谁呢？他与大隋帝国的关系为何如此亲密？江都行宫、东都紫薇城、西京大兴城更是沸腾了，老谋深算的门阀世族、官场老手们，也是一头雾水。大隋帝国不败反胜，那些各地蠢蠢欲动的门派、门阀势力、军事集团纷纷偃旗息鼓。风向不明，这个时候，哪一派也不敢冒然行事。……紫薇城中央大殿，越王殿下经过一夜的惊吓，显然精疲力尽，满脸黑线。要不是段达、元文都他们提醒，他竟能昏昏睡去。“越王殿下，这个神秘的人物，是不是咱大隋帝国的底牌？”御史大夫元文都问道。“御史大人，我可以确切地告诉你，这个人我从来没有见过。我把你们留下来，就是商榷一件事，要不惜余力查找这位神秘人物。一旦发现，要恭恭敬敬地请进宫来，高官任做、骏马任骑。”“殿下，本官明白。”“众位大人都散了吧，让我躺一会。”越王说罢，一位宫女将一条突厥进贡的金丝裘大氅盖在他的身上。……这一天午后，风和日丽，李绩继续在院子里修炼乾坤养气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