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晋阳起兵

李渊叹口气。本来圣上就怀疑我李渊，如果李神通一口咬定是我指使，那我这个忤逆之罪也坐实了。况且，一个是我的堂兄，一个是我的千金。你说我，李渊浑身长满嘴，也无法脱离干系。我，我李渊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父亲大人，您还指望洗得清？身子都掉进去了，耳朵还能挂得住？咱们不如早做准备，与其坐等问责，不如揭竿而起，什么王道不王道的，反他狗日的。”李世民鼓动道。“你简直是不可理喻。你还嫌你叔伯闹得不够大吗？李神通兵犯东都、围堵王府，就是死路一条。我再在晋阳起兵造反，我的天，我李渊就是不忠逆臣了。你们都得用脑子想问题。”李渊胆小如鼠，他吓得浑身直打哆嗦。这个李神通，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恨不得一刀剁了你，混球一个。李二郎与李渊的心思截然相反，中原现在都他妈的翻天了，你还在这里首鼠两端。现在扯旗造反，就以东都勤王为由，发兵东都，与李神通里应外合，一举占领东都，这大隋的天下就是咱李家的了。唾手可得的事，父亲大人竟然看不透。你不同意，我再想想办法。李世民的思路其实是对的，裴寂和刘文静都很赞赏。只是，眼下东都、江都已经乱成一锅粥，趁机出兵，名正言顺，就是占据东都，也有理由说得出。进东都平叛乱，天经地义。王世充不动，不说明晋阳留守李渊不动。西京长安距离太远，发兵勤王，得不偿失。李世民与裴寂合谋一处，先将战队集结好，待时出征。有一个难题，就是设法迷惑住李渊。裴寂出了一个瞒天过海计，等到李渊知道晋阳发兵东都，木已成舟，一切也就无法挽回了。李世民说道，“什么瞒天过海，父亲大人还不是天子。他不同意举兵，迟早会被圣上收拾掉。还是再劝说劝说。”从裴寂处出来，李世民再次来到李渊的府邸。“现在盗匪一天比一天增多，遍布天下，父亲大人奉命讨伐，盗匪岂能完全消灭？到了最后，仍免不了有罪。而且世人都传说李家当应验神秘预言书，所以李浑一点罪都没有，一天之间，全族被杀。”“郕公是郕公，我唐公与圣上是表亲关系，他能猜疑到我的头上来？”“父亲大人，祸在旦夕，世事难料。现在东突厥兵犯马邑郡，副留守高君雅、马邑郡长王仁恭御敌不力，你身为晋阳留守，连坐处分是免不了的。”李世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三寸不烂之舌，巧舌如簧，直说的天花乱坠。然而，这个唐公依然哀声叹气。“二郎，我早就知道你已经做好起义的准备。只是我真的不想落个欺君罔上之名。起义有风险，弄不好被夷三族，弄不巧弑君窃国。你容我再考虑考虑。”东都靖王府被围困已经过去一天一夜。晋阳宫总管裴寂、晋阳县长刘文静受李世民之托，来找李渊商议举兵之事。刘文静因与李密有亲戚关系，被捕囚禁太原监狱。李世民好朋好友，他为了赚取刘文静的信任，亲自到监狱探望。“现在皇上南下游逛江都，李密包围东都，盗匪数目多达几万人。说白了，机会难得，这个时候如果有真正的天下之主出世，振臂一呼，夺取大隋的政权，就会易如反掌。”“父亲大人还是讲究什么忠义两全，我就劝说好几次了。他油盐不进。”“我在晋阳当县长好多年了，此地人杰地灵，好汉如云，一旦招兵买马，至少能集结十万之众。你父亲率领的武装部队，至少也有数万。加上李秀宁、柴绍、李神通的鄠县劲旅，几十万大军围堵东都，那大隋的天下就是你们的了。”刘文静又介绍裴寂与李世民结交，李世民倾囊而出，拿出巨资命龙山县长高斌廉跟裴寂赌博，一次又一次输给裴寂，裴寂大喜，渐渐地与李世民混熟络了。人世间所有事都是一个理。一旦熟络，关系也就越来越亲密，裴寂一听李世民的举兵大计，当时就表态，全力支持。晋阳宫有几万套铠甲、盔甲，愿意全部拿出来，装备义军。“你们两位大臣，麻烦再去劝劝我父亲，他还是愿意听你们意见的。我一说，他就会吼我，唉，当儿子的难啊。”“二郎放心，我们愿效犬马之劳。”裴寂和刘文静再次厚着脸皮，敲开李渊的府邸，悄然进入行军元帅府。李渊见到裴寂，连声责怪，“你个老不死的，竟出馊主意。你上次在晋阳宫陪我喝酒，趁我喝醉了，竟然弄来晋阳宫的美人骚扰我。”裴寂哈哈而笑，往旁边的一张太师椅上一坐，“大人你这是艳福高照，你是得了便宜还卖乖。你说我给你提供的美餐，可口不可口？人常说，秀色可餐。那两个美人，含苞待放，水灵灵的，一掐就流水，连圣上都没来得及享用，就让你尝了鲜味，你今天还来怼我。”刘文静在一旁火上浇油，恶狠狠的指着裴寂骂道，“这还了得，竟然把行宫美女供客人**，你固是死定了，为什么还要害死唐公！”裴寂装作十分害怕的样子，“唐公，先发制人、后发被动。你快点早早起兵，一旦拖延时间，贻误战机，引来大祸，你我都得被夷三族。”李渊真的很为难，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儿子与外人合起伙来，劝我起兵。这个裴寂出此下策，趁我酒醉之时，将晋阳行宫的美人安排到我身边来，那时酒喝高了，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是，哪能把持住自己的下半身呢？你娘的，现在可好。把柄攥在人家的手里，尼玛，你得听人家呵使。无奈之下，李渊双手一摊，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两位大人，我就是同意起兵，也得有兵才行。”“那还不好办吗，半日之内就能聚集上万人，你只要带兵东进，抵达东都郊区，便可与李神通、李秀宁大军会合。占领靖王府，直逼紫薇城，救出柴绍。挟越王以令诸侯，号令天下，一战成名。”